隔墙有严妻  第26章

作者:罂粟      更新:2021-03-24 15:34:06      字数:1100
  一触及到他额头,这才发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他不会发烧了吧?她赶紧将他扶起,拧了冰毛巾敷在他额上,又找出吹风机将他一头湿发吹乾。
  「你在干什么?都发高烧了,还跑去洗澡,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必,睡一觉就好了。」说著,又要往枕头上倒——
  「起来!不准睡!」天啊!他真的烧到有点神智不清了,蓝炘燕托著他的脸,逼他直视她,「说,我是谁?」
  「……沈安玲。」
  「齐沐阳!」用力推开他,她气得就要下床离开。
  「别生气,我知道是你。」一把将她拉回来,硬是将她压在怀里,她刚从外头进来,手脚还有些冷,正好给体温高的他降温,抱著她,这让他非常安心。「不是说不跟我讲话?要冷战?」
  背对著他,她没让他知道她脸红了。「冷战暂时取消,等你痊愈了再说。」
  「担心我?」他笑著将头埋进她脖子里,痒得她直躲。
  谁料得到平常在公司耀武扬威的齐沐阳私底下这么爱撒娇,若不是他的体温高得吓人,她才不会随便离开他的怀抱,不过,现在的确也不是两人抱著睡觉的时候。
  非常不满意到手的柔软就这样滚下床,齐沐阳一脸难掩失望的盯著她。
  「你烧成这样,有没有吃药?」
  「喝过伏冒热饮,好一些了。」他指指床头的药盒。
  蓝炘燕一听,若不是他是病人,肯定拿包包往他头上丢。「喝这个会好,哪还需要医生!」
  「感冒不喝这个,喝什么?」
  「姜茶、热汤——什么都好除了这种成药。」她将他还剩下一半的感冒药丢进垃圾桶。「你妈没教过你感冒的时候不能乱吃药吗?」
  他哈哈苦笑两声,「她应该是来不及教吧!」
  ……好吧!她一时心直口快忘记他父母亲早在他高中时就不在了,她将他轻轻推向床上躺下,「先睡一下,我煮好姜茶再叫醒你。」
  她到厨房,打开她刚刚顺道买来的食材,准备熬一锅暖烘烘的姜茶,最好像灌蟋蟀那样叫他喝完一大锅,感冒才会好啊!吃什么成药啊!
  齐沐阳听她在厨房忙著,脑海中尽是幻想著她在他家忙来忙去的身影,尽管发烧,却怎样也睡不著,索性他抓条被子,移动到客厅——那是个可以盯著厨房看的好视野。
  「怎么出来了?」
  「我想看著你。」
  他毫不掩饰对她的依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这种甜言蜜语,加上他因感冒而更显低沉的嗓音,尽管背对著他,蓝炘燕也能轻易察觉身後灼热的视线。
  一股暖流从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眼眶也因温暖而有些湿润,她眨了眨眼,没转头。「你赶快闭上眼睛睡觉啦!一直盯著我,我哪有办法做事?」
  齐沐阳笑著,知道她连不好意思都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他听话的闭上眼睛。「你来我家的事情,公司的人不知道吗?」他记得她怕得要死。
  「总经理没来,秘书今天补休假。」所以她才会在这时候出现啊!「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下午,齐沐阳烧退了不少,整个人总算是有精神些,蓝炘燕弄了些粥,两人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聊。
  「你的手艺挺不错的。」他吃第三碗了。
  其实,只是一些简单的东西而已,她知道平常他不太煮饭,看他的厨房就知道。这么大间房子,却只有他一个人住,她发现厨房常用的碗筷、杯子,全都只有一套。
  他的父母在他最不安的青春期离开他身边,他却仍坚持独立自主,努力完成学业。从英国回来後,投身进入实创,这几年他帮公司立了不少功劳,赚了不少钱,董事长也非常赏识他,努力挣了属於自己的房子,那对单身的他来说,不管怎么看,都太大,也太孤单……
  「反正我们两家很近,以後来我家吃饭?」
  「你妈知道我们的关系?」
  「从在公园待了三小时那天起就知道了。」她捏捏他的鼻子。「你一定是那时候感冒的。」
  「也许吧!」
  「先跟你说喔!我家很吵,尤其是吃饭之前,我一定得和我弟上演全武行。」
  他笑著拉近她,「听起来似乎很热闹。」
  「以後我们可以一起下班,也许去超市买点东西,或者一起去看场电影再回家,吃饱饭,我在你家看电视,你可以在一边组模型。」
  他喜欢她一脸幸福地与他规画的蓝图,他很少见到她有这么柔和的时候,懒洋洋的她半趴在他怀中,像是在向他撒娇。
  「你怎么会这么喜欢玩模型的——我是说,持续这个嗜好这么久?」
  「我父亲是一间玩具工厂的主任,小时候,我每次生日,他总送一款限量版的汽车模型给我。我十六岁那年生日前夕,特别请他别再送我汽车模型,结果,他和我母亲一同去日本玩,实际上,他们是到日本订了那只真人版等高的模型,准备寄回台湾,我生日那天,给我一个惊喜。」
  「那你看到的时候,一定开心极了吧!」为了儿子的生日礼物,居然飞到日本订购模型,看得出他父亲非常宠爱他。
  「他们选在我生日前一天飞回台湾,却因飞机失事,整架飞机摔入太平洋。」他晃了晃杯里的香槟,想让稍微回温的香槟喝起来不至於太苦涩。「我生日那天,去机场认领尸体,我甚至不确定躺在那里的就是我父母亲……他们就像、像模型那样,警方说找不到他们的四肢,只好拼凑出他们的身体……」
  他头一次向人提到这段回忆,尽管事隔多年,他也长大成人,不是当年的青少年,早就不是渴望亲情的年纪,然而像是告解般,他希望让她知道,那对他有多重要。
  她不忍,不忍那段日子独自走过的他,但她却也束手无策,虽那已成为过去。「你却还是那么喜欢组模型。」换作是她,一定连碰都不敢碰。
  「我曾经将他们的死怪罪在模型身上,尤其当我拆开那尊等身人高的模型时……我曾将它摔得稀巴烂。」他指指玻璃橱窗中的机器人,上头隐约可见一丝丝裂痕。「可我怎样也舍不得将它丢掉,因那是他们送我的最後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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