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  第5章

作者:罂粟      更新:2021-03-24 15:35:46      字数:1102
  一早她起床后走向室内唯一的窗户,静静的看着朝阳由地平线的彼端升起,她羡慕的看着窗外的麻雀在天空翱翔,因为她觉得自己就像只被禁锢的鸟儿。
  自从她恢复意识之后,她的活动范围就是这间房间,起初戚皖棠还会在这里陪着她,虽然她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但是有他如连珠炮的话语陪伴,她还不至于觉得无聊,但这几天戚皖棠也消失了,连续好几天都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有人会来送饭,但是也是在送完饭之后就走人了,她有想过要逃离,可是当她发现这个地方并没有在樱盟调查的资料里,而且周遭都有严密的保全系统后,她就决定放弃了,因为在不熟悉环境的地方她完全没有办法有所作为。
  她将手伸到窗外去,期望着外头翱翔的鸟儿能在她手上暂时停歇,让她感受一下自由的快感,但几乎在同时有一只大掌跟着她一起将手伸出窗外,并握住她的手,连同她的躯体也一起被环绕。
  “想出去吗?”单夙枫占有性的环着她的手与身体,鼻尖在她颈间嗅着她特有的温香,似乎很高兴她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范迟荷惊慌的推开他的钳制,但他似乎对她的抗拒感到不悦,于是又将她纳回怀中。
  在抗拒无效后,她终于不得不开口。
  “放……”一开口她便愣住了,因为她发现她似乎无法讲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脑中想的话讲出来却只有破碎的中文字。
  “怎么了?”单夙枫发现她不再说话后很不悦,因为他很想听她说话,就算是骂他一声无赖也好,但是她没有,只是错愕的看着他。
  “我……没……讲……”
  又是这样!范迟荷顾不得对他的排斥,心急的注视着他,她想告诉他她没办法讲话,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讲出来的话都是断句。
  “为什么不说话?”单夙枫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为她眸子里的心急而担心。
  “我……道……”她的眼中开始蓄积水光,因为她连一声“我不知道”都无法完整的说出,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静静的让单夙枫将她的手越捉越紧,而且连一声好痛都无法表达。
  “痛就告诉我啊!”单夙枫看她一脸痛苦却不肯开口,他的怒意慢慢的窜升。
  难道她讨厌他?连话都不愿意说?
  范迟荷看着他愤怒的神色心头一惊也不再试图开口,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但她知道必须要冷静。
  她倔傲的与他相望,他不肯放手,她无法也不愿求饶。
  她无法讲话?!
  单夙枫被她的目光骇着,不禁放松了手中的劲道,可是还是舍不得放开她。他突然想起戚皖棠说她已经能写字了,所以拿来放在桌上的纸笔递给她。
  范迟荷不再看他,连他递过来的纸笔也不愿意拿,还拍开他的手让纸笔掉落在一旁,仿佛不屑使用,这让单夙枫怒火更炽,也顾不得她还没完全康复,对她的钳制更加的用力。
  “别跟我闹脾气,你该知道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多得是,尤其在你杀死黑海原之后,白荷!”他希望看到她的妥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他针锋相对。
  范迟荷因为他的话而讶异,原来他知道她在樱盟的代称,一定是因为在解决黑海原后留下的白色荷花。
  她毫无惧色的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朵冷笑,在心中嘲讽的道:白荷这个名字原本就代表着死亡,她敢背着这个名号走了近十年,又怎么会害怕死亡?或许死亡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解脱。
  樱盟的人早将生死置之于度外,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找出在他们界定范围里的坏人一一狙杀,如今落到别人手里,而且还是狙杀对象找回来保护自己的儿子,她也不期望有活命的机会。
  她将视线转往方才在窗外飞翔的小麻雀身上,以往她就喜欢一个人在外游走的感觉,现在的她怎么可能甘愿留在这个封闭的地方?
  她不顾单夙枫满腔的怒气,故意发出讽刺的笑声,她嘲笑自己竟然连一只麻雀都比不上。
  突然,她身后的单夙枫怒不可遏的开枪打落了原本自在飞翔的麻雀,她心一惊却没有回身看他,似乎知道他会这么做,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容别人对他轻视,但她还是没有做任何的反应。
  这么一来却更惹恼了原本就泛着怒意的单夙枫,他向来不喜欢被忽略的感觉,尤其是那冷漠来自于她,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劲道不比方才弱,可是得到的却是她的反抗。
  “为什么?”他被她的态度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对他不言不语,甚至冷然以对。
  范迟荷熟练的施展反擒拿,已经冷静的她这次轻易的挣脱了他的掌控,她无顾他铁青的脸色走回床畔,坐在椅子上等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无所谓的看着他,她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和这个人解释太多,况且她已经有了拥抱死亡的打算。
  单夙枫看着她似乎是等着审判的神情,反而觉得内疚,对她方才挣离他钳制时的功夫与力道也讶异得很,虽然他知道她属于樱盟,对她却是一无所知,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告诉我你是谁?”单夙枫没有再靠近她,刻意与她保持距离,语气里有请求与不容拒绝的严肃。
  范迟荷却没有理会的意思,她觉得他知道白荷这个名字就够了,所以静静的与他相望,那双如黑海般深沉的眸子里没有情绪起伏。
  单夙枫对她的冷漠有着难以平复的怒火,可是始终没有对她发泄,他不断告诉自己她是病人,不能对她动气。
  “如果还想活下去,最好乖乖的留在房间里,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伤你。”他欺近她身边,原想触摸她的脸却被她轻易的闪开,心中升起的落寞感让他一下子没法子反应的看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范迟荷被自己直觉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习惯性的垂下头想借着长发遮掩自己的不自在,但是突然想起她的长发已经被剪去,所以又抬起头给了他一个飘忽的轻笑。
  那是她拥有的骄傲,也是她能活那么久所学来的生命真谛,她不违逆生命给她的考验,但是也不会屈服于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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