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迷路(上)  第26章

作者:有容      更新:2021-03-25 15:56:32      字数:1049
  「喂,等一下!」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怎么了?」
  唐海泱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你最近怪怪的。」
  他顿了一下才回答,「因为我在想事情。」这么说也没错,他想了很多,想在面对一段很认真投注,可却老有挫折的感情时,他该怎么做?
  唐海泱的心狂跳起来,她决定直接问清楚,「你……找到原轩了?」
  「你知道?啊,是了,原轩有打电话来过是吗?」
  「嗯,你回来前没多久。」
  「我排上日期了吗?」
  她「嗯」了一声,然后有点不高兴的道:「你去原轩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她的语气令暴发户不快。「我为什么什么事都得向你报备?你和齐静去原轩的事,你又对我说了吗?」他闷了好几天了,一不小心就全宣泄出来。
  他知道这件事?「那也是我第一次去那里。」行前,她并不知道学长口中「很特别的店」是指原轩,但即使事先知道了,她也不会告诉他。
  他苦笑道:「我没要你解释什么,毕竟我们也不是那种需要解释交代彼此跟谁出去的关系。」他只是个在单恋中的男人,也明白很多情绪得自己消化,找不到出口的。
  咦?他在意的不是她岭现了原轩而不告诉他,而是她和学长出去的事吗?
  「没别的事的话,我要去睡了,明天我还得早起。」
  唐海泱再叫住他,「再陪陪我。」她的声音里有着一些些的撒娇和乞求。
  「你戏弄人也要有个限度!」闷了几天,今天的他再也不想装作若无其事。
  「什么意思?」
  他深深的看她一眼,「我知道你心里有人,如果那个人不是我,就不要拖泥带水的给我任何希望!」
  她怔了怔。心里有人?这句话令她的心缩了一下。
  她没否认她心里有人这件事……
  暴发户心一沉,努力忽视心口那里传来的酸楚和痛,迈开步伐要往房间方向走,可在经过客厅时,他的头忽然一阵晕眩,脚下跟枪了几步,他手连忙撑住沙发北目,维持平衡。
  唐海泱看到他不对劲的模样,马上冲过来扶住他,「你怎么了?还好吧?」
  「我的头……好痛!」
  她先去打开客厅的灯,又奔回他身边。「暴发户!暴发户……」
  他抱着头,额上冷汗直流,「你……」
  她急急的问:「你之前从医院拿回来的药放在哪?我去帮你拿!」
  他抬起头看她,微显苍白的脸上有着疑惑,望向她的目光冷得像把利刃。
  「暴发户?!」他的眼神让她好不安,像极了以前的他……
  「你、你是谁?」
  「暴……暴发户?」他不认识她了?
  唐海泱怔住。她最害怕的事发生了吗?居然那么的无预警、那么突然!
  他喃念着,「暴发户?」
  暴发户……好熟的名字,脑袋里好像有什么压在上头似的,他甩了甩头,顺势坐进了沙发。
  「我……可是……不,我不是暴发户……我是……我是关……关……」他痛苦的抱着越来越痛的头。
  她咬着唇,越听越心惊,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那感觉很像起失去「静」那个晚上的心情,那种要被最喜欢的人丢下、那种最喜欢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她受不了的猛地扑到他身上,拳头用力的槌落到他身上,眼眶涌起泪水,凶狠的说:「你给我想起来!想起来你叫暴发户!听到没有!你听没有……我受够了被你们丢下、被你们遗忘!一次也就算了,再来一次我会疯掉!你想起来!想起来……」
  她歇斯底里的狂打他,甚至还掴了他一巴掌,「我不准你恢复记忆、我不准!你一旦回去从前就再也回不来了,我不要你回去!留下来好不好?留下来……」她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孩子。
  好痛!暴岭户抓住她狂打他的手,看着倚在自己身上披头散发的女人,晕眩感慢慢消失,他闭上眼,甩甩头再睁开眼。
  海泱怎么哭成这样?「你……你在干什么?」
  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紧张的看着他。「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彷佛刚刚的事、那短暂的晕眩与头疼欲裂,全没在他的记忆里留下痕迹。
  他的舌头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无奈的道:「我还会是谁?不就是常被你欺负的暴发户啊!」
  听到暴发户三个字,唐海泱心上压着的大石顿时落了地,她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瘫坐了下来。
  「海泱?」
  她的情绪一瞬间爆开,伏在沙发上痛哭,哭得不能自己。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轻轻拥住她,像安抚孩子般轻拍着她。
  *
  那倔强又任性的女人原来脆弱得不可思议……暴发户躺在床上,想着那日唐海泱的反常。
  对于自己短暂性忘了自己是暴岭户,他也觉得匪夷所思,他真的快恢复记忆了吗?如果是以前,他会很开心,甚至希望一觉醒来就恢复了。
  然而那晚的经验让他害怕起来,他怕自己恢复记忆后,会连深爱的女人都忘了。
  如果哪天他记起自己是谁却忘了她,是不是连和海泱擦肩而过,他都可以无所谓?
  这就是真正的「生离」吧?记忆重新洗牌,爱过的人连一些追忆的线索也没有,曾经刻划的记忆像是被橡皮擦擦过一样,什么也没留下,喝了孟婆汤的人也是如此吧?
  如果恢复记忆代表得忘记她,那么他宁愿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过往,也要记住她。
  小小的贝壳在他手中翻转——第27号贝壳。
  那个筠号贝壳,在那天隔早之后,他就放到她房间桌上,沾上的血迹也被他清洗干净。如果所有的不愉快心里的疙瘩,也能这么简单用水冲一冲就没有了,那该多好?
  唐丰德经过他房间,见门开着,暴发户倚在床上,他出声道:「小子,作白日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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