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样  第12章

作者:有容      更新:2021-03-25 16:03:42      字数:1099
  御东集团?这种大企业她惹不起。滕栉将所有的不悦忍住,伸出手,「你好。」
  冰川司握上她的手,「幸会。」原来他就是这位老先生得意的儿子,而且他也会说日语。
  滕栉很快的抽回手,正当她要找个借口上楼时,滕宗亮突然开口,「阿栉,你网球不是打得不错?要不要和伊集院先生去抽几球?」
  「我的手有些扭伤了,不方便。」
  「没关系,比起打球,我对爬山比较有兴趣。我听袖之君说,这里的健行步道风景很美,可不可以请滕君当向导?」冰川司面露微笑,因为他可以不用再以蹩脚的中文与人交谈而轻松了许多。「当然,如果你的脚也扭伤,那自然不能强人所难。」
  不强人所难?说这样的话还说不强人所难?!滕栉咬了咬牙,「伊集院先生真爱说笑!」这家伙到底要怎么样?
  滕宗亮似乎感觉到两人间有些不对盘的诡异气氛,他用台语对儿子说:「来者是客,伊集院先生既然对咱们这里的景致有兴趣,你就陪他去走走吧!不要让人家觉得咱们滕家不懂礼数。」
  他有些不明白,平时还算随和活泼的儿子,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别扭?瞧阿栉看伊集院先生的样子像是冤家路窄似的,他们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连爸爸都这样说了,滕栉也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看来,这位伊集院先生似乎是打算杠上她了,正好,她也有一肚子火蓄势待发,吵架也得找地方,总不能当着老爸的面吵起来给他难看,带去「野外」吵也好!
  目送着两人朝着森林步道的方向走,滕宗亮老眼深深一凝,喟然而叹……
  到了步道的入口处,冰川司凉凉的开口,「你的手真的扭伤了吗?」
  走在前面的滕栉没好气的回过头,扬了扬手,「它没法子陪你打网球,可打你却还绰绰有余,你要不要试试看?」没礼貌的家伙。
  「这是滕家的待客之道?」他不受威胁的扬一扬眉。
  「我们称不上朋友,硬要攀点亲故关系的话,那也只能说是『仇人』。」她一看到他心思就混乱,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了。天晓得三年前的事要给抖出来,铁定会颠覆她现在满意的生活。
  仇人?会不会太Over了?「就只为了一扇车门?我说过我愿意……」
  尖叫声忽然打断他的话,滕栉十分激动的道:「别再装疯卖傻了!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只是这样,你也明白我在说什么!我请你远离我,我不想再和你有所牵扯!」
  愈是混乱,冰川司就愈能冷静、愈有耐心。静静的听完滕栉近乎咆哮的话语后,他说:「在我的记忆中,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可听你的意思,好像早在我撞飞了你的车门前我们就认识?」他夜色眸子紧紧锁住她,「我知道这样很失礼,可请你告诉我,我们是在什么样的情况认识的?」他一向自负记忆力不差,也觉得滕栉的声音和样子似乎似曾相识,可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对他的记忆像是卡了道锁,需要有把钥匙才能一窥究竟。
  「伊集院彻!你……真是……真是……」
  伊集院彻?!冰川司的眼睛瞇了瞇,颇具城府的一扬眉,玩味的笑意扩散在俊脸上。
  嗯哼,伊集院彻吗?
  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这会要出口的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他带笑的眉眼在开口时收敛好几分。「如果是要骂人的话,你留着自己听吧!我不认为这对厘清我们之间的误会有什么建树可言。」
  滕栉瞇了瞇眼,似乎还是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他真的不记得那一夜的事了吗?真的一丁点也不记得了?「你忘了三年前……」想了想她打住了未说完的话。
  「三年前?三年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压低眼睑,在松了口气之际,她竞感觉到一股油然而生的悲哀。噙着一抹苦笑,她摇了摇头,原来,有些记忆只有她紧捉着不愿放吗?
  「我想……是我认错人了吧!」这样最好,在他完全不记得她的情况,也没什么理由牵扯不清了。
  「真的是认错人?」
  「你不认识我,不是?」她恢复镇定,伸出了手。「伊集院彻先生,我为我先前的鲁莽道歉,希望你别介意。l
  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接受她的道歉,冰川司的神情平静而从容,不泄漏滕栉有趣的小漏洞,心思一转,他说:「几天后冰川先生要先行回去日本,而我要留在这里处理一些事,除了公务,我有一段私人的时问,可否请滕栉先生当向导?」
  「这……」
  「我知道这要求是强人所难,可我和滕栉先生一见如故,想藉此机会认识你这个朋友。」
  「我很忙,对不起。」这个男人现在没认出她,不代表以后不会认出她。和他相处的时间一久,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就她看人的经验,他绝对不会是那种什么都不会发现的阿呆,这人能掩锋芒、内敛沉稳,十分可怕。
  冰川司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认真和诚挚,「是我太强求了,该道歉的人是我。」
  「伊集院先生要是真的有兴趣,我可以请人代为东道主。」
  给了婉拒的笑容,他说:「那就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越过她,他继续往前走。
  滕栉并没有跟上,似乎在挣扎什么。目送他高大的背影,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像是一下子全给刨了出来似的……
  还记得,三年前她生日的清晨,他要离开饭店房间时,她也是这样目送着他的背影,一模一样的感觉,她希望他从此走出她的生命不再有交集,却又想留下他……哪怕只是多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
  她对谁都不曾有这种割舍不下,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为什么独独对这男人这样?为什么?
  在她尚未厘清自己的「为什么」前,她已开口唤住他。「如果……」话才出口,她显然又犹豫了。
  十余步外的冰川司停了下来。「怎么了?」他一脸疑惑的回过头。
  「如果……如果只是一两天,我可以抽出时间。」老天!她……她在玩火!可是她很想……很想再感受一次站在他身边的感觉,哪怕只是一、两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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