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第27章

作者:有容      更新:2021-03-25 16:03:58      字数:1062
  之後,他还真的为她戒了烟。
  那年乐祎丫头才十二岁,已经懂得用牵制的方法胁迫他屈服了。很多时候看似强势的他,其实老被她牵著鼻子走。
  嗅著一室的烟味,看著烟灰缸里堆成座小山的烟蒂,他不记得今天究竟是抽了多少烟。
  真的不知道前世有多少的纠缠,否则他怎会如此眷恋一个女子?年少轻狂时候的陈丹凝,他可以说是人不痴狂枉少年,可对乐祎呢?
  三十岁的男人还称得上年少吗?这样的他竟然会疯了似的爱惨一个任性的丫头。
  初初听到蓝月说亲眼看到乐祎和滕栉去试婚纱时,他是讶异、是难过,也像是莫可奈何的接受了,毕竟她选择的不是他,当时他自以为有那雅量和风度去祝福的。
  在他原先的想法中,不也把她终究会琵琶别抱的可能列在计画中吗?甚至在蓝月问他时,他还能平静以对。
  可随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开始心里感觉沉、感觉痛,甚至是一种极度的焦虑和怕失去的恐惧,他像是一个中了枪伤的伤患,在刚被子弹贯穿时只觉得灼烫,之後才会知道伤口的疼痛是超乎想像,甚至是无法忍受的。
  他像是存在一个由拥有乐祎的记忆组成的空间里。抽烟时想到她、喝咖啡也想到她只喜欢维也纳和焦糖玛琪朵、听音乐时想到她特别锺情的小提琴……
  他的世界什么时候堆砌了她的喜好、回忆,甚至是未来的想法了?
  乐祎一旦由他的世界退出,一切是不是崩塌瓦解了?!
  他不要失去她、不想把她让人!她,该是他的!强烈的念头在他胸口盘踞,他闭上了眼像是在乎息波涛汹涌的思绪……
  她是真的爱滕栉的吗?
  两个星期前她才想尽办法的要勾引他,两个星期後她却和滕栉去试婚纱了?
  也许……他该找那家伙出来谈谈。
  十点半左右回到了家,将车子停入车库前他还是习惯性的看了下二楼乐祎房间的窗子——灯是关上的,她还没回家吗?
  进了客厅後,管家匆匆的迎了上来。「先生,不好了,小姐她几个小时前一边哭、一边上楼,之後提著美国回来时提的大皮箱出门,说她要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韩映禧的浓眉几乎锁在一块了。「她才回国没多久,没什么比较好的朋友,她能去哪里?」他直觉的想到一个人——滕栉。
  「她回来时哭得很伤心,我担心她,於是偷偷的跟上了楼,发现她一面哭、一面在讲手机。小姐她好像……因为您的事情又气又伤心,原本也没搬出去的打算,之後可能对方怂恿她吧,挂上电话後她就开始收衣服了。」
  「知道她和谁通电话吗?」他大概猜得到是谁了,不过还是要确定。
  「好像是常来接小姐出门的那位滕先生。」
  韩映禧听完回过身又往外走,要管家去唤老张准备车。
  「是。」先生今晚看起来格外冷沉,像是很努力的在压抑著什么似的,那种危险的感觉像是一室的瓦斯,只要火柴棒一划就立即引爆。
  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好。
  韩映禧坐上车。「你送过乐祎到过滕栉家吧?」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他冷森森的说:「带我到那里去。」
  坐在行驶平稳的宾士後座,他看著窗外的景物飞逝而过,眼底透著闷烧的怒火。
  带著行李住到滕栉家?!乐祎还真的是非君不嫁了吗?这样潇潇洒洒的连句再见也没有的就走出了韩家、走出了他的世界?
  她够狠、够绝啊!没有一丝眷恋、没有任何的犹豫,对她而言,他到底是什么、算什么?只是她恋爱游戏设定的角色之一,抑或只是路人甲乙丙?甚至,什么都不是。
  此时滕家,乐祎仍是沉著一张脸的托腮发呆,都已经是几个小时前亲眼目睹的暧昧镜头了,她还是好难过,陪在她身边的,当然是她的死党滕栉。
  眼角还挂著未乾泪水的沉默娃娃开口了,说的话却是没头没尾、让人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一点也不准。」
  「什么不准?」
  「潘朵拉的那个算命的。」经滕栉解释了正确版的野合之後,她还以为真有些准哩,到头来……还不是什么也没成真。
  「事情还没到盖棺论定,别这么早下定论。」香景幽是个很特别的人,从朋友那里听来他令人啧啧称奇的神奇事迹後,他就一直很想见见这个人,待见过了之後,他只有一个感觉——名不虚传。
  尤其他说的话,真像能透视人心,这样的人令人又敬又怕。
  「那个可恶的男人都可以在公司和女秘书在地上玩亲亲了,还要等什么盖棺论定?」盖棺论定就死人了。
  原以为他是个很有原则又专一的人,哼哼……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能让他坐怀不乱的就只有她。
  他当她观音还是妈祖?!
  「就我从你那里听来的韩映禧,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他到爸爸的公司上班也快一年了,多多少少也听过关於韩映禧这个人的传闻,除了听闻过他是个超级工作狂,一工作起来就六亲不认,感觉敏锐、作风强势外,好像不曾听说他是私生活糜烂的男人。
  「还能有什么误会?」一说到这里,乐祎喉咙一紧又难过得想哭。「我亲眼目睹的。」韩映禧压在张婷芝身上,他的领带还松了,就连衬衫也敞开了一半,这种情况是误会?见鬼的误会!
  「亲眼目睹的事,有时未必是真。」他身边就有太多这样的事,连他自己……都是「假」的。
  他,根本不是「他」,而是「她」。
  「那你就是认定,韩映禧昨夜的那句我爱你是对那位秘书小姐说的喽?」
  「不是她,还有谁!」乐祎扁了扁嘴。「那个家伙有洁癖,没有感情为基础,他不会做那种事。」她对他还有一些了解。
  「因为这样你就决定放弃韩映禧?」
  沮丧是一定的,可……她更不甘心啊!肖想了多年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跑了,她怎能这样就算了,死求活赖也要再把他抢回来。「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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