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非得已  第23章

作者:有容      更新:2021-03-25 16:07:34      字数:1060
  宋子期这才回过神来,「饿。」
  看他那愣呆呆的样子,梁依絪觉得好笑。「饿的话,那就快走吧。」
  在离开之前,她越过关子熙要拿放在座椅上的皮包,没想到却被他一把拉住。
  「放……放手。」她试图挣脱他的手,可根本挣不开。
  「你以为你和别人结了婚之後,我们之间就什麽事都没了吗?」他眯著眼看著她,这个女人……他为什麽要放任她如此伤害自己?「哪有那麽容易?」
  「就是这麽容易!」是她的错觉吗?为什麽从他眼里,她仿佛看到一瞬的痛苦?
  关子熙会痛苦?别傻了!即使真是痛苦,那又是为什麽?为她?
  他这种男人坚强又傲气,在他的世界他要什麽有什麽,没什麽东西他要不到的。他会因为要不到孩子,甚至她要结婚而痛苦?那是不可能的!他还年轻,再有个孩子并不难,要女人那就更是容易。
  她和孩子对关子熙而言都不是绝对的,也不是没有代替品,因此失去他们,他不会痛苦的。
  她真悲哀!这麽多年来对他始终存有一丝痴心妄想,直到这个时候才醒觉过来。
  「你应该了解我的个性,我说要的东西就一定会要到手。」
  她无所谓的一耸肩,「拭目以待。」老实说,她第一次看到关子熙那样沉肃的脸,那种像是提前宣告所有权的眼神令她害怕。
  他……不曾对她那样。
  不管了,事情都已经走到这斯地步,她没有不继续走下去的道理。
  关子熙终於松开了她的手,她注意到他把冷肃的视线投注到宋子期身上时,她忙推著宋子期往外走,生怕一个不对,他拿著无辜的宋子期出气。
  宋子期从头到尾都任由她摆布,她叫他留下他不敢走,要他充当好事将近的模样,他也照着做了。
  看著梁依絪偕同宋子期走出去的亲密样,关子熙一把火直窜上了胸口。他怒火无处发泄的一把将拳头击向梁依絪的办公桌,上头的一层玻璃应声碎裂。
  第九章
  梁依絪气急败坏的找上了关子熙。
  她才为了拍摄广告出外景到日本一趟,家里就出了事!原本她是後天才能回国,可为了向巧凡的一通电话她得提前回国。
  出国前她请向巧凡当儿子几天的保母,而关子熙竟然在期间「绑架」了小予君。他打从三天前到学校接走儿子,且打了通电话知会向巧凡後,便不让他回家。
  真是岂有此理!父亲绑架了自己的儿子?这实在是她目前听过最荒谬的事情了。
  梁依絪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她连家都没回去就直接驱车到关子熙的别墅。
  一路上风尘仆仆又加上心急如焚,她下了车便顾不得礼貌的直按门钤。
  「是谁?」对讲机传来关子熙比平时更要佣懒有磁性的声音。
  「关子熙,你给我开门。」这家伙的门口有摄影机,他会不知道她是谁?睁眼说瞎话!她今天火气特别大,连一些小事都原谅不得。
  不久,黑色的雕花铁门应声而开,她回到车上将车子开了进去。
  没多久,她就看到关子照斜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不是该在後天才回来吗?」她也真会选时间回来,赫顿夫妇几个小时前才带沙芙亚回饭店,她几个小时後就出现。
  也好,省得误会更深了。
  一靠近关子熙,才发觉他浑身是酒味。他喝酒?那倒是挺新鲜的事。记忆中他不轻易碰酒,只有在心情不好时才会借酒浇愁。
  他是个「有习惯」的男人,遇愁喝酒是他的习惯之一。可他心情不好?现在还有什麽不好的?所有的事都如他愿了,连孩子都在他手中了,不是?
  「你会不知道我为什麽提前回来?少装蒜了!」她气愤的看著他,「予君呢?把孩子还给我。」
  他看著她笑了,在月光下的她,别有一股令人心动的风情,是月光使得楚楚动人的她更加柔美可人了吗?即使她此刻正生气著,仍掩不去她楚然的特质。「既然来了,那到里头谈吧。」
  「不必,孩子还我,我立刻回去。」
  「我一向不喜欢听人家的命令,要见孩子,除了听我的外,你别无选择。」
  「你……」对他没辙的感觉令梁依絪更加生气。「你不要逼我去报警!」
  「那你就去吧!」似乎早就洞悉她能用什麽话威胁他似的,他无所谓的一耸肩,「把事情闹大了,届时闹上法庭争小孩,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孩子归你的机率微乎其微。台湾的法律是偏向父权的,更何况,真打起官司你的条件不如我是事实。」他提醒她很实际的问题。
  她知道关家是怎麽样的名门望族,也知道其势力在国际政商各界都吃得开。真和他闹上法庭,那只怕不再单单是她和关子熙的问题,而是她和关氏一族的问题。
  对上这样显赫的家族和不公平的法律,真的是官司未打,她就知道结果了。
  「你……你好卑鄙!」
  随她骂,关子熙迳自进了屋子,给了她选择要不要进屋子谈的权利。有些事太强人所难,那也挺没意思的,不是吗?
  有时候来招「欲擒故纵」效果反而好。瞧,方才在外头硬ㄍ一ㄥ著不进来的人,现在不就乖乖的进屋子了吗?
  「你到底要怎麽样才肯把小孩还我?」他竟然那麽悠哉!他知不知道她此刻心焦如焚?
  他倒了杯酒给她,不打算直接切入主题。「陪我喝一杯吧!这是你第二次陪我喝酒。」第一次两人共饮时,那是因为他一个敬爱的长辈辞世。
  那一夜他放纵快饮,喝到吐、吐了又喝,然後连续昏睡了两、三天。他是个自制力强且擅压抑情绪的人,只有在醺然的情况下,他才能稍稍放松自己紧绷的情绪。
  「你到底……」
  「喝吧!」他将酒递到她唇边。
  在心中幽幽一叹,梁依絪只好接下了酒杯,轻啜了一口。
  满意的看著她喝了酒,关子熙也大口大口的把烈酒当开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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