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太深  第13章

作者:有容      更新:2021-03-26 12:29:03      字数:1061
  古月笙困难的咽了口口水,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情妇能与人交易的东西不过是提供男人泄慾的管道。」他笑得邪气的看着她,「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了?」他的语气尽是羞辱和不屑的调调。
  他的话令古月笙有股泫然欲泣的冲动。她什么时候遭人如此羞辱过了?她和傅典君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为什么要这样待她?
  「我和你有什么过节吗?否则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傅典君冷鸷的笑道:「如果你已经打算扮演好情妇的角色,那么有些事情你必须清楚。」他倾身看着她,话语中令人感觉不出温度,「情妇只要做好暖被的工作,其他的事毋需知道得太多。」
  古月笙双眼里燃着怒焰,「你需要一个情妇,而我需要钱,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
  「很好,你学得很快。」他扬起眉,「看来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一颗心像是死了一般,她轻颤着发白的唇,「我要的钱……什么时候……」
  「你的戏码何时上演,我就何时给演出费。」他残忍的说。
  「我……」她双手紧捉被单,摇着头,心中百般不愿意。「我……我可不可以不要演出?」她的泪终於决堤,「钱……请你先借我,我可以慢慢把钱还清。」
  傅典君伸手为她拭去眼泪,但心思不曾为那晶莹的泪珠有任何改变。「如果你的泪水是为了博取同情,那么是白费心机了。」
  「你真够冷血!」古月笙咬着牙恨恨的说。
  「正因为如此,你该知道想在我身上找到同情是不可能的事。奉劝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你迫切需要的东西,唯一方法就是,我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你一向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予取予求吗?」她恨透他彷佛与生俱来的领袖气度,好像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中,任何人都逃不过。
  她对傅典君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子取予求?」他摇摇头,「我一向让人有选择权,不是吗?就像现在,你一样可以自由的选择。」他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接的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吗?」
  古月笙苦笑道:「一个被钱逼疯的人能有什么选择?」
  「这是你的答案?」他的大掌抚上她消瘦的瓜子脸,眯着眼注视着她怎么看怎么不甘心的神情。他知道此刻的她该是有这种不愿意的神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为她会有这样的神情感到生气。
  「你该满意了!」她抬起燃着怒焰的双眸,泪光在眼中闪烁。
  傅典君恨透了她语气中的挑衅和极度的不甘愿——他的手沿着她姣好的面颊来到下颚,忽地使力捏紧,咬着牙说:「情妇的第一课,你该学会在面对你的金主时,给予礼貌的欢颜,而不是如丧考妣。」
  古月笙以满是恨意的眼神看着他,忍无可忍的扬高了手。
  傅典君寒着目光注视她的双眼,「女人打男人是不智之举,在将手挥下之前想清楚。」
  她忍住气,颓然的放下手。深吸了口气,她说:「我现在不想面对你,请让我静一静。」
  见他仍不为所动,她接着道:「就算情妇是卑微的……暖被工具,也请你行行好,偶尔放任一下我,让我有稍微任性的时候。」她翻转过身子,将脸埋进枕头里。
  古月笔的话令傅典君的心感到一阵莫名的揪疼,他想伸手拍拍她微微颤抖的肩头,可他终究什么也没做就出去了。
  听到门带上的声音,她才放声哭出来。
  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非但妈妈留下的紫月剧团在她手中快完蛋了,甚至沦落到今天这种为了还债而要成为情妇的地步!
  怎么各种倒楣事总被她遇到了呢?
  谁能告诉她,到底为什么?
  ***
  傅氏集团大楼顶楼的总裁室里,傅典君坐在舒适的皮椅上,手肘靠在两边的椅把上,双手在胸口交叠,仔细的听着秘书将未来十日的欧洲之行作报告。
  「第一天下午三点和欧洲公司方面的高级主管进行茶会,第二天早上……第七天一直到第十天都安排您的度假时间……」待一切行程报告完毕後,秘书问:「总裁,对於行程的安排有没有要修正的地方。」
  「行了。」
  傅典君听完行程报告後,站了起来,走向隔壁的会客室,见一个已在那里等候好一会儿的朋友。
  他推门而入,一名戴着墨镜,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对他一笑。
  「你还真忙啊。」
  「老样子。」傅典君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昌仔,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他开门见山的问。
  「你交代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没办妥过?」沈予昌顺手递给他一只牛皮纸袋,「这是地下钱庄收到钱後交还的借据。」
  在傅典君看着牛皮纸袋内的文件时,他接着说:「听地下钱庄的人说,古小姐的刘姓友人根本是被人坑了。」
  「我知道。」他将借据放回纸袋内。
  「你不打算揪出那两人,给他们一点教训?好歹要他们把坑来的钱吐出来。」
  「那两人只是跳梁小丑,不重要。」其实,就某个角度来说,他还得感谢他们的帮忙。若不是他们,要古月笙低头可不是那样容易的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宏大量?」沈予昌有些讶异。就他对企业四花少的认知,东方珏和傅典君都是属於作风强势派的,怎么今日性子转了?
  傅典君一挑眉,懒得解释这件事,只淡淡的说:「不是宽宏大量,只是着重点不同。」
  「着重点?」他别的本事没有,就好奇心特别旺盛。若傅典君肯多说,那还真是求之不得。
  傅典君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回答。他转移话题「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沈予昌算得上是朋友,但那并不表示他能比别人多知道些什么。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收下支票。他了解傅典君此举是在下逐客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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