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郎  第44章

作者:余宛宛      更新:2021-03-26 12:50:43      字数:1063
  独孤兰君一声令下,上官大夫的学堂便开始筹备,大夫和有志学医者开始聚集,村民也在上官大夫的带领之下,开始学习种医草。
  巫咸国以前的巫术、巫师只会伤人命,现在则是医人命!
  喜鹊一忖及此,整个人再度乐不可支了起来。
  “这次如果不是有上官大夫的帮忙,事情不会如此顺利。”喜鹊说道,用手肘撞了下独孤兰君的身侧。
  “多谢。”独孤兰君勉强挤出一抹笑说道。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上官瑾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上官大夫,你人在哪里?上官大夫?”古萨的叫声打断了上官瑾的话。
  “烦死了!一天到晚都在找人,你们就没有脑子,事情不懂得自己决定吗?”上官瑾沉了脸,不快地说道。
  “大夫!你再不快点来,陈家公子就要把他们祖传的医书给带回去了。那可是本百年的医书!”古萨喊道。
  “叫他给我站住!”上官瑾一听有百年医书可看,立刻拔腿就往外冲。
  独孤兰君看着匆匆来去的上官瑾,修眉微微一敛,低头对着喜鹊说道:“为什么最近只要我们多聊一点,古萨就会来叫人?”
  “因为我叫古萨这么做的啊。你不是说过,上官大夫每天都来找你,铁定是没事可做吗?”喜鹊认真地说道。
  独孤兰君怔怔地看着她,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做?”喜鹊嘴角一垮,立刻就要转身前去道歉。“我这就去跟上官大夫还有古萨说……”
  “你做得不可能再更好了。我只是惊讶——”独孤兰君笑着拦住她,将她揽入怀里。“看来你没那么傻了。”
  “真的吗?”她呵呵傻笑着,兴奋地仰头看着他。“这辈子第一次有人这样夸我耶……”
  喜鹊声未落地,眉毛眼睛便又皱成一团,焦急地揪着师父的衣裳。“那师父你会不会因此不喜欢我?其实,我还是傻的啊。像我到现在都还在后悔,当初答应上官大夫,让你下一世当他老婆。”
  “你管得着我的下一世吗?”独孤兰君掐了下她的腮帮子,修眉浅浅地一挑。
  “说的也是喔。”喜鹊点头,却不放心地扯了两下他的手臂说道:“那你该不会想这辈子就对他以身相许吧!那样的话,我怎么办,我是你的娘子啊。”
  他望着她的圆脸,突然间放心了。他果然还是比较习惯这只傻气喜鹊啊!
  “你想太多了。”他说。
  “有吗?我最近什么都没在想啊——”喜鹊眨了下眼,慢吞吞地说道:“我只是觉得最近的生活有够平静,可是又好像很不真实。”
  “像一场梦。”他紧握了下她的手,轻声说道。
  他如今尽量不去任何与死亡有关的地方,不让自己再有任何摄魂的机会,也努力地在爹留下的手札中,寻求可以解除摄魂术的方法。也许有朝一日,他真的能像平常人一样地行住坐卧。
  “说到梦,你昨天梦到梅公子了耶。”喜鹊说。
  “怎么,不开心吗?”他低头看着她的反应。
  “不是,我很开心啊。因为我也好想她。”
  独孤兰君看着她一脸相思之情,薄唇一抿,冷冷地说道:“是,梅非凡聪明、个性又好,你当初傻到分不清她是男是女时,还一心倾慕,只差没以身相许。”
  “是啊是啊……”喜鹊没注意到他益发阴沉的脸色,只忙着笑嘻嘻地点头。
  “而且梅公子那时候真的对我很好,应该说她是除了我爹娘之外,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那时只想着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棒又这么厉害的人啊……师父,你干么不说话?”
  喜韵扯扯他的衣袖,不解地望着他的臭脸。
  “你也想梅公子,对不对?不如我们哪天就去找她和东方姊姊好不好?梅非凡现在已经赶走罗艳,成为东罗罗国的凤皇了,她穿皇袍的样子一定很威风……”
  独孤兰君没好气地打断她的话,直接把她推到一臂之外。
  “巫咸国的事情都还没上轨道,你想到哪去?我如今也就只剩现在居住的这座宅第,资产也都拿去种药草了,哪来旅费?还有,梅非凡早就有了轩辕啸这个夫婿陪伴在一旁了,你去缠着人家,是存心制造麻烦吗?”他提高声音说道。
  喜鹊很久没被他凶,也甚少听他说上这么一大串话,呆了半天,才意识过来自己被骂了。
  “人家只是想梅公子和东方姊姊啊。”她颓下头,呐呐地说。
  “我才是你真正的家人。”他板着脸说。
  “我知道,但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不会想念啊。”她蚊子似地哼了一声。“那你去找梅非凡啊。”
  独孤兰君蓦地背过身,看都不看她一眼。
  喜鹊怔怔看着他的背影,这才发觉了不对劲。小鸟脑袋想了半天之后,只冒出了一个想法。
  “师父——你在吃醋!”喜鹊乐了,手舞足蹈地站到他面前宣布道。
  “没有。”独孤兰君别过头,抿起唇,不看她。
  喜鹊乐不可支地欣赏她家相公吃醋的样子。左看右瞧,怎么看都觉得真好看。“师父!”她大叫一声,蓦地扑进他的怀里。“我最最最喜欢师父了!没有你,我哪里都不去。”
  “哼。”
  独孤兰君冷哼一声,却没阻止妻子推着他在长榻上坐下,然后迳自坐到他的腿上,揽着他的颈子,圆润小嘴一下下地啄着他的脸、他的唇。
  “你这几日重了一点。”他哼了一声。
  “因为朱大婶送来的馒头实在是太好吃了。”她一想到就咽了口口水,巴不得手边就有一颗。“我这几日什么东西都不爱吃,闻着就想吐,可馒头还是一次可以吃三颗。”
  “想吐?”他胸口一窒,皱起眉看着她。
  “对,没真的吐,就是呕酸水,刚才应该叫上官大夫顺便帮我把脉的。”
  “你月事多久没来了?”他脱口问道。
  “干么问这个?”喜鹊羞答答地垂下头,用手戳了下他的胸口。“还没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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