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  第34章

作者:余宛宛      更新:2021-03-26 13:02:39      字数:1034
  “当时在山下被你的鲜血一溅,我连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又岂能再对你视而不见呢?”她将双手更贴近他脸庞,仅管掌心被扎疼了,也坚持不松手。
  “还习惯吗?”莫稽粗声问道,心里其实不无担心。
  他从没在乎过这张皮相,可如今下了山,见着了城里许多风雅男子,心里总难免感到忐忑。
  “我当时瞧不见你,都喜欢上你了,现在看到你,当然觉得每一寸样子都是好的。这宽挺前额,这挺拔鼻粱,这耳朵上之逗人胎记,这一对神气招子……唉……”她情不自禁地柔笑着,小手勾住他的颈子。“我不知有多欢喜哪!”
  华泽兰小手勾住他颈项,吻住他的唇,冰冷唇瓣因为害羞而轻颤着。
  莫稽低咆一声,扣住她的后颈,激切地回应着。
  所有相思之情,所有这些时间经历之苦难心痛,都在彼此缠绵吮吻间烟消云散了。
  四唇辗着彼此泪水,有她的、也有他的,当热泪都被彼此激情吮干之际,两人衣衫皆已半敞。
  他俯首于她胸前,以唇灼热着她被吮烫之胸芯。
  “要我……”她水眸半睁,樱唇微启,搂住他身子娇喘着。
  莫稽双手撑持在她脸颊两侧,唇间那道属于她之淡淡药香,以及她那较之在苍山时更加孱弱身子,在在都让他心疼不已。
  “你身子还虚,我不想这么折腾你。我一旦与你欢爱,总得几天不让你离开榻上……”他俯身而下,轻咬着她洁白耳珠子。
  华泽兰脸颊大红,伸手掩住脸庞。
  莫稽低笑着将她抱起身,搂着婴孩似地,让她蜷在他胸前腿窝之间,就这么轻轻摇晃着她。
  华泽兰偎在他胸口,满足地长叹了口气。
  两人之间便这么静静地依偎着,没有人舍得移动,只是缓缓地让两颗心跳渐渐地成了相同快慢。
  许久后,她先开了口。
  “叔父……他……”她低声问道。
  “他被带到官府了。”莫稽简单地答道,不想再提这事。
  “你来福州多久了?”她问。
  “来了十日,忙着追线索。”
  “来了十日,竟忍心不来看我。”她咬着唇,哀怨地瞅他一眼。
  “你不也忍心没上山找我吗?”他握起她下颚,锁着她一双秋水眸子。
  “我甫回家时,出去过两次,总是还没离开过大门,就被带了回来。后来中了毒,身子就更加无力外出了。你的伤呢?好了吗?”华泽兰一念及此,心乱如麻地急坐起身。
  莫稽未答,一手扯起黑色衣衫,露出半身肌理,只见——
  他浑厚胸肌、肩臂上尽是一片大大小小狰狞结痂伤痕。旧疤已变灰白,对映着新增猩红伤痕,怎么看都显得沭目惊心。
  “他们怎么把你伤成这样呢?可恶!可恶!”华泽兰抚着他每一道伤疤,气到连眼眶都红了。“可恶!”
  莫稽从没听过华泽兰口出恶言,这回意外地见她气到连嗓门都大了起来,他粗犷眉眼霎时漾满了万千柔情。
  “我一路失血回到山上,五脏六腑都伤了,失血过度,躺了至少四、五日。”他故意把伤势详实地说了一回。
  华泽兰咬住唇,不受控之泪水如珠,一颗颗地滑下脸庞。
  “对不起——”她吻着他伤处,以泪水为药抚着他伤口。
  “我受一回伤,能换得你这么多怜爱,以后便是多受几次伤,我也无妨!”他满足地长叹了口气。
  “你要再这么胡言乱语,我便不睬你了。”华泽兰捶着他肩臂,目光一瞅着他伤口,心里便直发疼。“你吃了紫香丸吗?石松说过那可是止血仙丸哪。”
  “最后一颗紫香丸,在你拿匕首刺伤指头时,就给用掉了。”
  “你糊涂了吗?我那只是微不足道小伤,怎么值得浪费那颗紫香丸呢?”华泽兰低喊出声,拳头猛捶着他肩膀。
  “为了你,什么都不糊涂。”他抚着她发丝,咧着嘴直笑道。
  她长叹了口气,将脸颊偎入他大掌之间,猫儿似地揉蹭着。
  “我们什么时候回苍山?”她问。
  “待你身上的毒全都解了之后,我们便回山上。”莫稽抬头看着这屋内摆设,浓眉又拧成两座小山。“你不后悔吗?山上毕竟没有你这府里舒服。”
  “傻子,这府里有你吗?”她抬头瞅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华府的布庄生意呢?”
  “你愿意日后每个月都陪我进城吗?”她才说着,便忍不住低笑出声。“苍狼名声如此响亮,想来日后必定不会有人敢上我华家布庄找麻烦了。”
  “原来你竟怀着这般利用我之心思哪。”
  莫稽故意伸手挠着她痒,看着她笑倒在他镶里。轻柔笑声不绝。他不禁低头在她唇间伦了个吻。
  “今后再也不分离了。”华泽兰凝望着他,柔声说道。
  “再也不分离了。”莫稽黑眸紧锁着她,沉声说道。
  两人相视而笑,紧紧相依——再也不分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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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
  夏季日头毒辣,黄土大地被晒得冒出腾腾热烟。
  只是,这烈日才移到苍山,便多少被消去了炎势。
  满山绿树浓荫,挡去日头火气。山径之间,满是太阳晒着绿叶之清香。山径之上,随处可见太阳自绿叶隙缝间洒落之点点金光,美不胜收。
  若是再沿着苍山后方一处溪畔而行,垂杨处处,碧水春波,莺声花啭,竟像是人间仙境,宜于情人相依相偎、喁喁细语。
  瞧,此处溪流大石边,不正依偎着一对交颈鸯鸳吗?
  “累吗?”莫稽低头问着华泽兰。
  “这话该是我问你,一路上都是你背着我呢!”华泽兰将巾帕放在冰冽泉水里拧凉了,再为他拭去一脸夏热。
  “你轻得羽毛似的,我不累。”他说,眉眼一瞧着她,总是要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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