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战绝艳  第20章

作者:余宛宛      更新:2021-03-26 13:04:43      字数:1035
  「我的心!」
  白芙蓉理直气壮抬头瞪他,迎接她的却是一道盖住她脸面的轻纱。隔着轻纱,他炽热的唇灼得她无处可逃,而他置於她脑後的大掌也没打算让她有後退的空间。
  透明的纱遮不住他眼中激烈的情感!
  「你的心让我等了一辈子!」隔着薄纱,他的唇肆无忌惮地品嚐着她的柔软。
  「我不要你等!不要你理!你弄痛我了,走开!」
  她倏地扯去二人之间的薄纱,挑衅地看着他!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他没有後退,双唇离她仅有一指的隙缝。
  「你的法力会减--唔!」
  白芙蓉的双唇被他结实地覆住,而她未曾感受过的另一股火热正积极地入侵她的唇间。他的舌唇捣热着她的每一寸呼吸,她全身的肌肤因之而敏感地禁不起他大掌更加火热的碰触。
  「停……我受不住……」一阵昏眩,让她知道法力已经过分流失。
  黑啸天松了手,在体内调匀着与她相触之後短减的法力深度,然则精亮目光却尽责地把她此时娇艳欲滴的神态尽收入眼里。
  「看你做了什麽好事!我的法力连十岁娃儿都不如!」白芙蓉惊呼着自己而今甚至不及肩的发长,双手竟虚弱地连推开他都做不到。
  「是你点燃了火苗。」他大掌撑扶住她的双臂,轻易地将娇软的身子扶正。
  「能点燃你火苗的女子不止我一个!」她的手指突生奇力,狠狠地掐入他的手臂。
  「为什麽不直接承认那个女人让你嫉妒、让你难受?」
  「谁嫉妒她了!我巴不得她尽快把你带走!」
  「什麽时候,你这张樱唇才愿意向我吐出实话?」他抱她的力道连他自己的手臂都发疼,不过谁都不曾开口抱怨。
  「那个女人是谁?」她扁着嘴,挣扎地探出被他的肩头压痛的下颚。
  「那不过是一名无关痛痒的风月女子,一只我用来试探你真心的棋子。」
  「你如何知道我会窥视你?」黑白分明的莹澄大眼写满了怀疑。
  「因为你在意我,如同我在意你一般。」
  黑啸天深情的凝视锐利地刺入她的心头,扎得又深又痛,流出的却是甜中带酸的鲜血。她的手臂蓦地搂上他的腰间,将脸庞埋入他的胸前,释怀的啜泣湿了他大半的前襟。
  「你是骗人的坏蛋!」小小拳头击上他的胸口,像孩子要求大人的注意的撒娇样。
  「还有呢?」搂着她像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婴孩,又惊喜於这迟来的珍贵,却又怀疑自己是否又在另一场梦境之中。
  为了这相属的两心能贴在一起跳动,他愠怒地苦候了多久时问!
  「我不值得你用心……我是个怪……」怪物!
  现实进回脑中,她像被火灼一样地拉远了距离,贝齿在唇间印上深深的牙印。
  「又要退缩了吗?」他戾厉的红眼浸在狂暴之中,直啸吼着到她的眼前。「非逼我用那颗你起誓的血珠子,请出所有巫成长者见证吗?」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深情厉眼,知道这一回无处可逃了。起了誓,便不得再反悔。
  今晚,就让一切作个了结吧!若绝艳解法真有眉目,那她便不顾一切地与他成亲;若绝艳解法仍是毫无进展,若师父仍不给她任何回应,那麽明日她的生辰--
  也就是她的死期!
  白芙蓉期求地凝视他,用他最无法拒绝的软声要求:
  「让我和师父谈一下好吗?」
  「要嫁我的人是你!」高傲的眉重拧着。
  「师父等同於我的父母,我不该向她说一声吗?」
  「事已至此,一切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婚前你便这样欺压我,谁敢嫁你!」
  白芙蓉娇嗔地轻踢了下脚,桃花般的娇美引得人目不转睛。
  「你终究心甘情愿地要成为我的娘子了。」他低醇的声音吐在她双唇之上,深深长长地凝视着她。
  「你出去外头,别吵我,我便嫁。」她赧红着娇颜跳出他的怀抱,咕咕哝哝地躲在门边说道。
  「我喜欢你害羞的模样。」在她的发上印下一吻,他顽长身影穿越绿竹门离开。
  「就爱逞强!」白芙蓉对着紧闭的门扉吐吐舌头,好半天才有法子阻止自己不再傻笑。开心什麽,明天的命运还不知道哩!
  她在身前画出一道百花之形,在心中用巫真心法呼唤着师父。
  「师父,我即将和黑啸天成亲了。我求你出来和我见一面好吗?」
  百花之形闪烁着无数道白银般的光采,在一道明光刺得白芙蓉睁不开眼时,白芙蓉开心地惊叫出声:
  「师父!」
  她想上前,却被师父的手势阻止。
  「咳咳--」白玉相侧过头,掏出手绢捣住唇间传出的剧咳。
  「师父,你病了!我让大夫……」
  「我没事。」白玉相快速地收回手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要和他成亲了?」
  「如果绝艳的第三种解法有望的话。」她紧张地捉着自己的裙摆。
  「我有自信能解开绝艳,」白玉相为了避免黑啸天的窃听,用密语传音到白芙蓉心头。「是故,成亲之後,你不需强迫自己成为让他厌恶的妻子。」白玉相的脸上此时扬起了几分鼓励意味:「你可以作回真正的芙蓉。」
  言毕,白玉相的身影渐渐消散。
  白芙蓉推开房门,迎上他正目不转睛的凝视。她尚未开口,脸颊已羞红了一片。娇斥了一声:
  「还楞着做啥?可以准备婚礼了!」
  冬夜里,树上枝梢的嫩芽被入夜的水气冻在树皮间。
  冷风飕飕吹过,枯皱树皮上的水气於是乎冻成一片银霜。
  点点的银霜高悬在树梢,在莹白月光的照耀之下更形灿亮。
  是今年最早的一场细雪吧!
  红色,在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地方,像是被硬箝进来的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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