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战绝艳  第23章

作者:余宛宛      更新:2021-03-26 13:04:43      字数:1034
  「池里?」她讶异地扬起眉再细看一会儿。池里没人,只有一些枯掉的芙蓉。
  「我是……粉色的那株……最右边……」
  她蹙趄眉,闻言望去,果真见到一株乾枯芙蓉摇摇欲坠地悬在一处碎冰上。
  「你是芙蓉!」
  白芙蓉惊讶地喊出声後,自己却忍不住抿起了唇--她在喊谁啊!谁让芙蓉、莲荷本是同一物。
  「恩人……救命……」乾涸的莲办在冬风中打颤。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啊。」
  白芙蓉苦笑着,将自己及耳的短发拨到耳後,只觉得颈部空荡荡地直发寒。
  「……把我放到比较温暖的水里……」
  当她与这株芙蓉有缘吧!
  谁让她残余的薄弱法力竟还能听见这芙蓉的求救!
  白芙蓉沿着池畔走向它,光裸的脚一接触到湿泥,一股子的寒意让她差点冻哭出声,好不容易走到那株芙蓉旁边,鼻间却酸楚了起来。
  「你也病了……」这株芙蓉身上染了无数的褐色斑点,即连盾状的叶都枯成了乾黑。
  「我离魂修行,没想到芙蓉本身却毁在虫蚀、冬雪……」
  「我救你。」
  同病相怜的情怀,让白芙蓉奋不顾身伸出手想捞起那株芙蓉。
  构不到--她一边发着抖,一边拉直身子,伸长了右臂。
  一阵冷风吹过,她猛打了个冷颤,重心一个不稳,施不出力的脚陉跟着一滑,她整个人就这麽滚入池内。
  「恩人,小心!」
  一口冰水呛入白芙蓉的口鼻间,沉重的衣物在浸湿後,又沉又重地像有一辆马车在水中等着将她拉入死亡湖底。
  她没挣扎,因为四肢已寒冻到没有力气挥动。视线迷蒙的双眼,缓缓地闭上。如果冻坏了身子,而人又不死,那麽她和活屍有什麽差别吗?这个骇人的想法让她勉强想喘气,却吸入了一堆带着泥沙的池水。
  「咳--」
  猛呛之间,神智竟清醒了些。
  「啸天哥哥--」她情不自禁地喊出这个名字,心头一热。
  她还没和他相守,怎能离开人世?
  「你搞什麽鬼!」
  一个绦紫色身影落在池畔,疾言厉色地看着她。
  她不甚清醒的意识让她不知道而今是真是梦?她只知道她好高兴他来了,她高兴到心痛得快爆开来了。
  白芙蓉青白的小脸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微笑,双手一摊,就这麽在冰池上被风吹得飘飘晃晃。
  「啸天哥哥……」她低吟着,有好多话还没告诉他。
  黑啸天心一揪,因为这个已许久不曾被她唤出口的称呼。
  想狠心不去在意她的受苦受难,那大掌却像和他的心有仇似的,迫下及待地伸掌到池里捞起比落水狗还狼狈的她。
  白芙蓉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口,才感到全身被罩在一层红光中,下一刻她的身子已然恢复了乾爽。
  「好冷……」骨子里仍在发冷的她,拼命地缩在他的怀里。
  黑啸天铁青着脸举起斗篷,近乎粗暴地将她整个包覆到他的胸前。
  白芙蓉的脸平贴在他的胸口,属於他的体温和气息罩着她整个人,她觉得好安心。手指捉着他的衣襟,竞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哈啾。」她小声地打着喷嚏,觉得头开始发热。
  「想死不会找点容易的死法吗?」让她冰冷的睑埋入他的颈间取暖,说话口气却是恨不得将她碎屍万段。
  「死,没有容易的。难啊!」她在他的颈间吐着气,丝毫没察觉到他全身的紧绷。
  下一刻,她的下颚被他悍然捉起,他凶狠的红眼残暴更甚虎豹。
  「和我成亲是那麽生不如死的事吗?你一定要以死来表明你对我的厌恶吗?把自己冻死也好过待在我身边吗?」黑啸天愤而掐住她的衣领,脸庞上的怒火逼热了她的双颊。「你居然寻死!」
  「我没有要寻死!我只是想救这株芙蓉!」她双手急切地扶在他的发上,想让他看着她的眼。
  「救个鬼!你是想弄死你自己!」他别开头,怒吼道。
  「我没有!」她蓦然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双手像孩子一般地搂着他的颈子。
  她轻柔的气息吹拂在他的皮肤上,不啻是另一种挑战。
  黑啸天扣住她的颈子,白芙蓉只觉得眼前一黯,双唇便被一股热气欺上。他的唇火灼般地阻断她的呼吸,她喘不过气,只得微张开唇想呼吸;怎料此举却引来了他舌尖更亲密地探入,堂而皇之地品嚐着她的甜美。
  他的深吻让她原就虚弱的身子更加无力,只能勉强倚着他的拥抱而站立。然则,当他支撑人的手掌开始摩挲过她的颈间,并在她的低喘声问与他的双唇同时覆住她胸前的柔软时--
  白芙蓉呻吟了一声,整个人往他的身侧一偏斜,险些又滑入冰池里。
  黑啸天的手臂倏地勒住她的腰身,把她拉回他的胸前。
  她水灵的双眼死命盯着他起伏的胸膛,怎麽也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哈啾。」她拢住敞开的衣领,双颊艳胜桃花。
  他的冷俊眉眼狠狠地拧起,一把将她远远扯离水池边,像抛开一个烫手山芋般地将她推开。
  再不走,他会把她掐昏,或者是乾脆在这寒天冻地里要了她!
  黑啸天沉着脸背过身,大跨步地离开。
  「别走!」
  她心慌地看着他的背影,想也不想地便追了上去。
  「啊--」才跨了一步,就绊到了太长的斗篷,重重地摔了一跤。
  一抬头,看到他愈走愈远,她牙根一咬便急着起身,一拐一拐地朝他走去。
  他没有回头,脚步未停。
  「等我!」
  她勉强构上他的手臂,却在他疾如风的步伐下又拐了下脚胫。
  不过,这回摔入的却是他的怀里。
  「等你做什麽?等你再一次从新婚之夜逃走吗?」他的嘴角抿出一个严厉的线条,一待她站正,便又要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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