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驯霸汉  第10章

作者:余宛宛      更新:2021-03-26 13:04:57      字数:1010
  半晌,她启唇问道:
  「有事?」
  「我……我……」宋天远「我」了半天,胀红了脸,却怎么也说不出自己拦下她,现在又呆呆站在她二步外的行径,竟是为了自己的爱慕之意。
  「请不要挡著我的路。」
  秋枫儿往路旁的大树跨了小半步,见他这回没动静,她也就继续走她的路。
  「啊——」一只岔出的树枝勾住了她的纱帽,让她的净白面容再度展现在夕阳余晖中。
  「姑娘!你是……」惊艳之余,惊喜异常啊!
  「我不是。」她直接否认,捡起了纱帽。
  她回去得马上把系帽的丝绳给缝上——虽然她极端不适应那些缠绕在颈间的丝绳,不过总好过让一群闲杂人等打扰自己。
  「你是她!」宋天远激动地死盯著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道。找到了画中的她,还怕莫腾兄不答应他的要求吗?
  「我不是任何人,人间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她说。
  「姑娘正是莫腾兄在找的女子!」宋天远再度挡在她面前,这回可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
  秋枫儿侧著头,将几丝拂痒脸颊的细发勾回耳後,薄唇拢合著。
  「你……你……他……」宋天远好不容易才又开口说了句话——人称玉公子的
  自己,今天竟像个没读过书的二楞子!「姑娘一定认识莫腾兄,你难道不是来找他的吗?莫腾兄这几日就住在你刚才站的那处石屋啊。」
  石屋主人在找她?
  他叫莫腾啊……秋枫儿回眸望著那染著最後一丝夕阳余晖的石屋。
  果然,这间屋子和她有些渊缘。
  是鼎在呼唤她?秋枫儿不作声地摸著手中温热渐褪的玉镯。
  「我不认识他。」她淡然说道。
  「在下不可能错认姑娘模样,莫腾兄请人画的那幅人像根本是将姑娘活灵活现於画绢了!」宋天远惊叹地看著画中人现身於前,激动自是难免。
  「他的家里有鼎吗?」她问道。
  「没错。」宋天远勉强压抑著心头的狂喜,镇定地说道:「姑娘诚然是知道莫腾兄的!江湖人传闻他之所以能打造出世间第一的神剑鬼刀,及无数锐不可当的利器,神力就来自於他所拥有的鼎。」
  「他拥有的是什么鼎?」秋枫儿脸上未见惊喜,只是平静地问道。
  人间有句俗话: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八成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这座鼎的真相只有莫腾兄才清楚,在下只是曾如此听闻过。」宋天远有礼地回答。
  「鼎在哪里?」
  「在下不知道。」宋天远有些愕然——这问话太直率了吧。
  「我明早再来这里等他。」
  秋枫儿绕过他的身侧,仍然继续踏上离开的小径。
  「姑娘且慢。」宋天远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那二位歹徒穴道若解,仍会对姑娘紧追不舍。莫腾兄此次外出,又不知何时回来,但他曾答应过宋某,一回来便会到敝府中与我一会——他承诺的事向来不会食言。不如委屈姑娘随我回到敝府,如此可好?在下会在门上留张纸条通知莫腾兄。」
  秋枫儿淡淡看了那两个男人一眼,又望了这个男子一眼,不需考虑便点了头。
  青衣男子比较乾净。
  「走吧。」她重新戴回纱帽,让这人的诸多言语全隔绝在一层纱之外。
  「敝人家中收藏了一件莫腾兄的兵器,姑娘若不嫌弃,可鉴赏一番……」
  寥函函
  「莫腾兄制作的这柄长剑是在下费了好多工夫才得到的,不仅斩铁如泥、锐利如电,且难能可贵的是其刚柔并济——其刚足以杀敌破石,其柔亦可随使剑者的攻势而弯曲如水。鞘柄处甚至包覆著稀世珍宝鲛鱼皮,以其鱼皮上的颗粒特点,利於握剑者的持剑沉稳……」
  宋天远详细地道出爱剑的点滴,未曾注意到秋枫儿的眉头早在看到这柄长剑之时,就已紧蹙了起来。
  她不能见莫腾!
  莹亮的烛光间,雕工精美的木桌上慎重其事地铺著一层上好的丝绸——
  一柄乌黑长剑被安置於丝绸之上。
  剑身的乌亮可拟如镜,俯近一瞧,脸上眉目清楚可见。剑尖自有生命地在烛光间闪动出妖惑的杀气,那杀气笔直地射入秋枫儿的眼中!
  这柄乌黑长剑不是一件物品——这东西有恶灵附身其上!
  那杀气是要见血方可平息的。
  秋枫儿放下手中的兵器,一个不慎却让那剑刀在背上划了一道血口。
  吱!剑脊传来嗜血的声音。
  她望著手上冒出的血滴,快手用丝绸包住了这柄凶器,却无法阻止恶灵的声音飞入她的耳中。
  她闭上眼,等脑子的晕眩过去。
  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她这少了一丝魂魄的躯体,很快便会魂飞魄散。
  今儿个是几日?
  「秋姑娘,你的手……」宋天远紧张地看著她沾了血的柔荑,忙叫唤仆佣们拿上最好的刀伤药。
  秋枫儿没理会他,走到窗边推开窗——
  一轮甫升起的圆亮明月半隐身於云朵之後。
  果然,今夜是月圆时分,是她最容易魂飞魄散的时机——难怪她如此容易晕眩。
  她不怕死,只是不喜欢责任未了的感觉。相处了一段时间,她某种程度地承诺了她会将鼎带回。
  「可否让在下看看姑娘的伤势?」宋天远担心地走到她身边,并不自觉地放柔了语调。
  秋枫儿将手背缩入衣袖间,算是回答。
  她徐徐地以单手合窗,轻雅的姿态让宋天远看得目不转睛。
  「姑娘,请留步。」
  「我要走了。」
  「姑娘为何匆促要离开?」他一时心急著要上前,不慎撞倒了一盏银制长灯。
  她顺手扶住了灯座,嫺雅的淡唇不曾张开——不想解释,也不清楚这人干什么要像猴子一样地在她身边跳来跳去。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