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沁郎心  第28章

作者:余宛宛      更新:2021-03-26 13:06:53      字数:1040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如果今天药方被放在李万章身上,你会不会亲近他?!」杜云鹏咬著牙根问道。
  「应该会吧。」她多加了「应该」两个字,因为他的脸色实在很难看。
  「可恶!」杜云鹏沉下睑,一睑怒容地转身剩著老树,忿恨地踹了树身一下。
  [这树有灵。」她一如往常地提醒著。
  「树有灵,我就不能有喜怒哀乐吗?」杜云鹏回吼了一声,俊逸的脸庞拧成一张恶煞般的凶睑。
  笨蛋才会爱上一个不知感情为何物的人!
  「你为什么生气?」她扬起眸,毫不掩饰的明瞳望入他的双眼深处。「为了我的身体,我当然需要靠近他,但是我会先把他关起来,等我身体不舒服时再去看他,不然看了会更不舒服。]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和李万章不同?」他哭笑不得地说道。
  「当然不一样,我喜欢你。」她不加思索地脱口说道。
  杜云鹏大叫地冲向她,心情猛然从谷底升到了云端
  她喜欢他哩!他紧紧抱住了她的身子,一直一直傻笑著。
  「早说不就得了。」他笑呵呵地看著她,完全原谅她刚才差一点把他气疯的言行。
  楚冰眨了下眼,伸出手抚摸著他的脸颊。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悦,只明白自己现在什麽也不想做,只想这么看著他——
  「你找到鼎之後,就要回去了吗?」现实剌上心头,他忍不住把她揽得更紧。
  「找到之後,当然要回去。」楚冰理所当然地说道,将头靠在他胸前。
  「你不在乎从此再也见不到我?」杜云鹏举起她的手,将他的唇烙上她的掌心。
  「如果不回去,我会魂飞魄散。你难道希望我魂飞魄散?」她反问。
  「傻子,我怎麽忍心看你魂飞魄散,我只是...我只是不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就只能由着画卷思念你。」杜云鹏强忍心中的悲痛,掬起她的睑。
  「你可以和我一块到白芙蓉那里其他三个人还要费上九个月的时间来拿其它三个鼎。白芙蓉那里有很好的风景,你可以在那里作画。」她眉头一场,唇边带着笑说道。
  她仍是不明白事情为什麽会转变成这样,但是九个月,是段很长的时间。
  「九个月後呢?她们找到鼎後,我们不是还要分别吗?你知道九个月的时间可以让感情进展到什麽程度吗?你看不到我或许无所谓,但是要我眼睁睁地看著你永远离开会有多难过,我连想都不敢想啊!!」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推开了她。
  被他的难过所影响,楚冰扯住他的手臂,双唇犹豫地张合了数次。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麽。」
  「说什么反正都是一样的情况。]他拍拍他的手臂,怆然转过身仰望着天空,觉得上天安排的命运有些作弄人。
  楚冰瞪著他,胸口险些一口气喘不过来。
  为什么要一再拿这个问题来压迫她她也没法子解决啊,她也难过啊。
  她也不想和他分开她惊讶地捣住自己的唇,被自己激烈的感情所震慑。
  这就是——离别吗?
  楚冰咬著唇,低头看著自己在阳光下几乎快消褪的影子。
  好半晌,她说道:
  「我不喜欢这样子,在幽都,我们不需要忘记,我们从不记得什么感情——」她看著他的背影,用一种微乎其微的音量低语道:
  「我宁可回到从前没有牵挂的日子。」
  杜云鹏陡地转过身,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悲戚。
  他颓然地垂下肩,大手一捞,紧紧地拥抱住她。他绝望地轻吻著她冰冷却已不再无情的五官,不意却看到她湿润的眼眶。
  心,原本就是柔软的血肉啊。
  「别哭。」他低语。
  「你不是也在哭吗?」楚冰抚著他微红的眼眶,将脸颊轻轻偎上他的胸口。
  呼呼!怦怦!
  他的心跳急促,而她的胸口居然拧疼得让她无法呼吸—.
  「我讨厌这样!」楚冰用力以拳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只想抒开胸口的闷气。
  「你做什麽!快住手!」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她挣扎地与他双手纠缠,只想藉著捶打来除去胸腔中好像要把她整个心都掏出来的痛楚。
  「不要这样!」他咆哮出声,狂乱地将她压在树干之上。
  「不要管我!」楚冰无法控制自己在发怒时浑身逼出的寒气为了使出全力推开他,她的双掌甚至渗出了冒著白烟的寒气。
  杜云鹏咬紧牙根,双手被冻成了殷红,他的手指开始僵硬,却仍然执意扣著她的手。
  「放开!不然你的手会废掉!」她尖锐地叫出声来,拚命想抽回自己的手。
  泪水早已经在惊叫之间流出了眼眶。
  「除非你答应不再伤害自己!」他青白的嘴唇颤抖著,双眼炯炯地注视著她。
  她无力地点点头,在放下双手之际,也同时将自己偎入了他怀里。
  「拜托你别突然用这种激烈的行动吓我。」杜云鹏松了一口气,轻拍著她的背。
  「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那样打根本没有感觉——因为是心比较痛。」她捉著他的衣襟,凄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不会痛?我的心痛到快哭出来了!你生气痛苦都是在折磨两个人。」杜云鹏贴著她的耳畔轻柔说道,痛麻的手开始抽搐。
  「冷吗?」楚冰感到他的身子微缩了下,立刻拉下他的手,用自己的衣袖裹住他的双手。
  「冷吗?」她想用自己的手温暖他,却泄气地垂下肩来,乾脆将他推到一肩之外。「我帮不了你!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好了!」
  「早就离不开了,如果手冻坏了,可以把你留下来,冻坏就算了。你和君儿可以当我的左右手。」他深情的视线与她交才,只是——
  执手相望,竟是无语啊。
  「你要跟我到白芙蓉那儿去吗?」她认真问道,他却半强迫地推著她走到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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