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枕  第22章

作者:羽嫣      更新:2021-03-27 04:33:53      字数:1057
  “都这么严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隐瞒我多久?是不是要等我来替你收尸,你都还想继续瞒下去。”对于她如此轻忽自己,他愤怒地大吼。
  “对不起……我不想添你的麻烦,所以……”她委屈地含着泪,虚弱的身体让她说几句话,就气喘吁吁。
  “闭嘴!再给我说那些没大脑的话试试看。”
  他暴吼一声,二话不说立即抱起她,就往房外走去。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她吓坏了。“恩哥哥……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善求恨瞪了她一眼,没回话,又转头对着吓呆的朝子萧吩咐着。“去叫阙言非速来一趟。”
  “是,属下马上去办。”朝子萧莫敢耽搁,拔退就跑。
  第八章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伏夜庄前,一名穿着锦衣玉袍的男子悠闲地步下车,拍拍衣衫上沾染的灰尘,看着座落在京城近郊的豪华宅院,最后,视线落在斜倚在门边的修长身影,迷人的嘴角旋即扬起一抹轻笑。
  “求恩,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马不停蹄地连赶了几天路,阙言非还来不及喘息,又被请来了伏夜庄,一见到故人,脸上的疲态尽消。
  “有急事求你,进来吧。”免去虚伪的客套词,善求恨直接叨入重点。
  “求、求我?”阙言非讶异地扬起两道浓眉。眼前的人,真是五年前立哲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的善求恩吗?
  不仅主动找他来,还有事求他!“抱歉,我忙的很,没有时间陪你耍猴戏,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阙言非话说完,立即转身准备离开。打死他都不相信,善求恩的嘴会吐出“求”这个字。
  “阙言非,如果这回你帮上我的忙,开出条件来,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答应你。”
  “呵呵!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可别反悔。”
  “当然。”
  阙言非心情大好,轻摇玉扇,俊美无俦的脸庞露出世故的精明,一双迷倒天下女子的桃花眼,四处溜转着。两人不过是儿年没见,当年穷途潦倒,又落魄的善求恩,竟已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酒庄当家。
  “喷喷!十三年前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选择救了你,我这次难得回京城一趟,已经在大街小巷听闻伏夜庄的名号了,看来你累的还不错。”
  “过得去。”他淡淡地说着。
  在善求恨的引领下,他们绕过一个三转回廊,再穿过一个庭院,总算在一间院落前停了下来。
  “她在里头,她的病症你自个儿瞧仔细。”
  阙言非走进房内一瞧,发现床榻上躺了一名面容苍白的女子。“等等——她就是你说的急事?”
  “嗯,是她。”每多看一眼因发烧而不停昏睡的她,莫名地,他的心就是一阵刺痛,这种感觉从他失去一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以为他的心早已死去,怎么还会有痛的感觉呢?
  “看她的样子,似乎病得很重。”
  “她伤在右脚,”善求恨走近床榻前,掀开锦被,好方便阙言非诊治卿语的伤势。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脚怎么肿成这样?”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善求恨白了他几眼。
  “我看看。”阙言非边检视卿语腿部的伤处,边以极其轻松的口吻问道:“对了,求恩,听说你现在改名叫求恨,是吗?”
  他睨了他一眼。“这不关你的事,你不必多管。”
  “哎呀,真令我伤感,我可是在关心你呀,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救了一息尚存的你?”
  “你是出于私心。”善求恨冷眼瞪着他。阙言非的“盛名”,他怎会不知晓?他可是出了名的卑鄙小人,这种人做的每一件事,都藏着私心,连救人也不例外。
  “喷,若我说,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你信吗?”
  “不信,善某不敢高攀,名震全国的阙大神医,废活少说,快看诊吧。”
  “当然。”
  阙言非合起玉扇,伸出两指,在那浮肿的肌肤上摸了摸,善求恨忽然一把抓住那逐渐由小腿移往大腿的贼指。
  “阙言非,你在干么?”
  “我在了解病人,大大越是了解病人,治愈机会也就越高。”他挑衅似的回望他。
  “是吗?我怎么看,你都像是要占她便宜。”善求恨催劲,紧紧抓住那不规矩的脏手。
  “你最好别弄伤我的手,不然她的病我可诊不出来。”他轻笑着,一派悠闲。
  “哼。”善求恨愤恨地松开手劲。
  阙言非重新诊视卿浯的伤处,左瞧瞧,右摸摸,磨蹭了半个时辰,原本悠哉的脸部表情,却突然转为沉重。“求恩,到外头去说吧。”
  认识阙言非十年来,善求恩第一次看见总是嘻皮笑脸的他竟沉下脸来,料想她的状况,一定比他预期的还要严重,一思及此,他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嗯。”
  卿语早在阙言非进屋前,就已经清醒,只是虚弱的她,没有力气撑开眼皮,只好假寐着。
  自从几天前,善求恨强制将她抱来他的寝楼后,她就一直处于半昏睡状态,高烧不退使得她的神智也跟着昏沉。
  其实她也清楚,她的伤有些不对劲,只是她不想去多想,就怕会添他的麻烦,可现在,好像还是麻烦到他了。
  令她意外的是,他竟为了她的脚伤,劳动赫赫有名的阙神医,光京城里的阙家药铺,就有五六间,对他而言,她的死活真的这般重要吗?
  是她一厢情愿相信,他还是会像过去呵宠她的恩哥哥般,时时疼着她,若她没记错的话,他是极其憎恨她的,但现在——
  她真的搞混了,他怎么一下子对她怀,一下子又对她好呢?
  跟着阙言非走出门外,眼见他老是沉着脸不说话,善求恨着实急了,“她的伤到底……”
  阙言非望了他一眼,眼瞳里的轻佻消失了,转为严肃。“求恩,漠姑娘这个样子多久了?”
  “漠、漠姑娘?你知道她?”他大吃一惊,而在房里的卿语听闻,也同样相当说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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