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让!  第13章

作者:湛露      更新:2021-04-06 14:27:33      字数:1121
  「你很有自信?」昭和捧着茶杯,那双精明的,与夏凭阑有几分相似的眼睛从杯子后面窥视着她,「即使你的情敌可能就在你的左右?」「你指谁?」她沉声问道。
  他诡笑反问:「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真的感党不出来吗?」「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真的感觉不出来吗?」昭和的这句话像一根偶然卡在咽喉处的鱼刺,扎在那里吐不出来又看不到,只是一种隐隐的痛,无从释怀。
  安雪璃回到城主府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她刚刚下了马车就听到念武的声音!
  「夫人终于回来啦!让城主等得都着急了。」她还没有走进去,只见夏凭阑已经披着一袭黑色的斗篷走了出来,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去了哪里?去了这么久,我正要去找你。」向来都是他的体温比她低一点,但是此刻她却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比他的要冰一得。「出门时碰巧遇到昭和,和他到外面的茶社闲聊一阵,没想到日头会沉得这么快,让你担心了。」她随口说着,双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手怎么会这么凉?风雅颂那里不是有暖炉捂手的吗?」他蹙着届心,「昭和太胡闹了,带你出去却不知道好好照顾。念武.叫昭和公子来见我。」「不关他的事,是我回来时忘了关马车的车窗。」她赶紧阻拦。
  「先进去吧。」夏凭阑一伸手将她搂抱在怀里,大步地走回府邸深处。
  「你和昭和……是很好的朋友吧?」安雪璃捧着一杯热茶,脸低低地靠近杯口,热气蒸腾在她的脸上,凝成细密的水珠又滑落下来。
  「嗯,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夏凭阑答道。
  此刻他斜靠在旁边的一张软椅上,直视着表情阴晴不定的妻子,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又不急于揭破。
  个月前刚刚去了青华县,怎么眼下又要出门?
  「过些日子在上扬山有一场武林盛会,我想去看看。你们飞龙堡应该也会派人去,到时候你可以见见家人。」「哦。」其实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绝没有反驳或拒绝的意思会在她的心头出现。
  「城主,昭和太子请您去。」掠影总是像夏凭阑形影不离的影子一样,出现在他左右。
  安雪璃忍不住拽了一下夏凭阑的袖子。
  他刚要起身又站住了.笑道:「怎么?舍不得我离开?我去一下就会回来了。」她放开了手,在他抽身离开的那一瞬,心好像也随着被抽空了。
  不是舍不得他离开,而是怕看到他和掠影走在一起的样子。
  虽然夏凭阑曾告诉她说,掠影另有所爱要她释怀,但是今天昭和高深莫测的一席话,一议她那些怀疑又变成乌云堆积起来。
  到底丈夫和昭和之问有着怎样奇怪的关系?
  掠影对他……是否有若不一样的情情愫?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婚姻,到底能不能像她预想的那样一帆风顺呢?
  夏凭阑冷冷地看着站在正堂中摆弄着花瓶的昭和。
  「你今天对她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闲聊喽,还能有什么?」昭和嗜嘻笑道:「我很好奇这个女人有哪里吸引了你,让你居然破天荒地娶了她?你身边的掠影,宫里的昭阳,都对你一往情深,你却从来不假辞色,难道就因为她是安逸山的女儿吗?」「你以为我会在乎飞龙堡?」夏凭阑冷笑一声,丢给他一件东西。
  昭和将其握在手中后才看清楚,便惊喜地叫道:「肓王的调兵虎符?你怎么到手的?」「上个月从帝王府里拿到的。」夏凭阑脸上冷冷的傲然与刚才在安雪璃面前的温柔已截然不同。「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方用王已经死了。」「死了?」昭和又跳了起来。「不可能啊,我出京前还得到消息说,这家伙还在招兵买马,预备下个月起兵叛乱呢!」「那是小王爷做的事情,就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昭和兴奋于自己心头的一个祸患终于被除掉了,好奇地又问:「该不会是你杀了仓用王吧?」「像他这样的人.杀他还嫌脏了我的手。是他好命,中风不治,在我赶去帝王府的前一天就咽气了。现在就剩下他儿子还在打着他的旗号造反,妄想螳臂挡车。」他哼了一声,「权力二字让人疯狂。
  昭和带着几分调侃地问:「这话……你是在说他们还是在说自己?」夏凭阑的黑眸精光闪烁,「你觉得呢?若我迷恋权力,你会如何?」他忙摆手:「罢了罢了,我怕了你,若你迷峦权势,我肯定不会是你的对手。」夏凭阑一低头,「你错了,我并非不喜欢权势,只是不喜欢朝廷那个地方。我的天下应在江湖之中。」「为什么?」昭和追问,「难道你没听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使是皇帝,也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做事,有些人明明该杀却偏要留.有些人明明该留却偏要杀。这种心思我懒得去想,在江湖之上我要谁死谁便不能活,要谁活谁便不能死。」淡淡的话语,每个字却都让听者为之心惊。
  这样的霸道强势,无所顾忌,即使面前站着的人是未来的皇主,他都似乎毫不在乎。
  昭和看着他,先是有些尴尬,然后还是展颜一笑。「你这脾气总是如此,若非你我关系是……真不知我将来是要杀你还是留你。」夏凭阑眉梢动了动,看到他身旁的桌案上摆着一个长长的铁匣,眼光一跳,「这是……」「打开看看?」昭和献宝似的将铁匣推到他面前。
  修长的手指从黑色的长袖中伸出,触到铁匣上的机括,轻轻一碰,「咱」地盒盖弹开,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映入眼中。
  夏凭阑双眸陡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精光,抓起长剑,森冷的剑气如他的人一般有着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和威严。剑亦有生命,如人.剑亦如良友,择主而栖。
  无论是他遇到这把剑,还是刺遇到他,仿佛是彼此等待了许久的恋人,兴奋莫名。
  他屈指轻扣剑身,剑做长吟,幽沉如魔魅之音。于是他低低地笑了,笑声与剑声竟是难以言明的契合。
  昭和看此情景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叹,「真不愧是兵器谱排名第一的未及剑,好似这剑就是为你而做。」「是为我而生。」夏凭阑朗声大笑,手腕震动,剑如黑风倏然劈落,厚重的铁盒从中问处被一剑贯穿,拦腰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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