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鞋(五)─以爱为名  第7章

作者:郑媛      更新:2021-04-10 15:05:54      字数:1034
  等到李奕豪终于回来的时候,距离他前往档案室已经过了五十分钟,马国程的耐心刚好用尽。
  「李医师,只不过是一份病历资料,由您亲自出马调阅,应该不必花这么久的时间--」
  「不是的,」李奕豪脸色很难看,他吞吞吐吐地说:「刚才……刚才我在计算机里找了半天,居然--居然没找到朱小姐的病历资料!」
  马国程瞪大眼睛。
  「是真的!马特助不信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到档案室!」
  为了取信于马国程,李奕豪甚至将马国程带进档案室内,亲眼盯着他操作档案室的计算机,在朱欣桐住院前后数日期间,焦急地搜寻朱欣桐的档案--
  「等一下!」马国程突然大叫一声。
  李奕豪吓得僵住手,丝毫不敢动弹。
  马国程瞪着计算机,他的眼睛慢慢睁大……
  他没有找到该找的答案,却意外地,搜索到一个可贵的契机。
  #
  前夜莫名其妙的哭泣,只是一时的脆弱。
  已经多久了?
  她好象快要忘记,哭泣的滋味是什么了……
  无法想象……她曾经是一个那么爱哭的女孩。
  早上九点,智珍准时抵达公司打卡,办公室内气氛已经开始沸腾起来。
  「谭特助!」秘书Sandy一看到智珍走进办公室,就忙不迭地跑过来。「马国程先生从十分钟前就开始打电话,一定要找到您本人。」
  「马国程?」智珍猜不到,马国程为什么急着找她?
  她回到办公室,按下分机。「马先生?」平静的声音,与前夜已有明显不同。
  「谭小姐?」马国程声调异样。
  「我是。」
  「谭小姐,昨夜利先生发生车祸,请您立刻到博济医院一趟--」
  「很抱歉,」智珍脸色苍白,语调却轻描淡写。「我与利先生并无亲属关系,他发生车祸应该与我无关……」
  「事实上,不是只有车祸这么简单。」马国程声调沉重。「虽然我知道,您不希望任何人随意揣测您与朱欣桐小姐的关系,利先生也曾经警告我,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您,但是……但是我认为还是应该让您知道!」
  沉重的告白,让人屏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问。
  「利先生发生车祸的原因并不单纯。」马国程道:二刚夜利先生曾经剧烈头痛,当时头痛程度十分严重,必须依靠两颗止痛药才能制止剧痛。今天早上利先生开车到公司时,却突然发生晕眩,以致经过路口时煞车不及,才导致这场车祸。」
  马国程顿了顿,然后接下道:「这半年来,已经有无数次这种情况发生,医师表示,发作性晕眩不能忽视,目前利先生已经住院观察,但是他却坚持出院……我希望您能帮我劝他住院三天,接受彻底的身体检查。」
  马国程说完话,耐心地等待对方回复,但话筒却迟迟未传来任何声音……
  「谭小姐?」
  「我有什么立场劝他?」
  智珍沉默的时间,长到让马国程以为电话已断线,她才缓缓开口。
  她的声音很轻,彷佛极度虚弱。
  「这正是我要求您原谅的地方。」马国程的声调放柔。「刚才我已经说过,我知道谭小姐并不喜欢别人将您与朱欣桐小姐混为一谈,但现在情况特殊,即使明知道您不高兴,我仍然必须为了利先生恳求您,恳求您到医院一趟-因为利先生始终认定……他始终认定,您就是朱欣桐小姐。」
  话筒彼端再一次陷入沉默。
  「谭小姐,我知道自己的请求很过分,但请您务必答应我--」
  「他在哪家医院?」
  马国程喜出望外。「博济医院。」他回答得很快。
  #
  病房内,医师与不听话的病人,正陷入争执。
  「利先生,不是我恐吓您,如果您坚持不肯入院做断层扫描,恐怕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立刻替我办出院,现在。」利曜南态度冷硬而且极端不合作,他已经掀被下床。
  「既然住进医院,就应该听医师的话。」智珍若无其事地走进病房。
  她忽然出现,让在场两个男人顿时陷入沉默。
  利曜南抬眼,面无表情地盯着站在病床前的她。
  「呃,小姐,您是……」陈秋生医师微微瞇起眼,神情有一丝困惑。
  「我是利先生的朋友。您是利先生的医师吗?」
  「是的,您是?」
  智珍点头致意:「敞姓谭,请教医师贵姓?」
  「我姓陈。」陈秋生瞇起眼睛,他专注地端详起眼前这名女子。
  「陈医师,」智珍索性对医师道:「没事了,利先生不会出院,他会与医院合作彻底做好检查。」
  「可是……」
  「您尽管去准备检查事宜,需要我们配合的时候,您只要请护士到病房来,通知我们一声就行了。」
  「好的。」陈秋生医师吁了一口气,但他的眉头却皱起来……
  不知为何,对于这位谭小姐,他似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妳以为自己是这间病房的女主人?」
  利曜南淡漠的语调,提醒了智珍,病房内还有一名执拗的病人。
  「如果你不在乎自己的健康,那么我没有意见。」她回身,脸上挂着微笑。「但是有一个人请求我来劝你,我答应了他,这是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间病房的原因。但是如果你根本不爱惜自己,而且固执到底,那么我无话可说,而且可以现在调头就走。」
  「是妳来求我看病,对一个病人,妳的态度需要这么高傲吗?」
  「我是劝你,不是求你。」她走到床头径自将病床上的枕头铺平,然后伸手拉他的手臂--
  「而且在尚未检查之前,你没病,所以不算病人。」
  「妳的意思是我必须得到绝症,生命垂危,才能换取妳对我稍许和颜悦色?」他嘲弄地问,神情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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