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的烦恼  第25章

作者:黑田萌      更新:2020-09-02 15:22:42      字数:1024
  当然,夫妻间有些不想被对方知道的秘密,他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当这些秘密可能会影响,甚至瓦解他们的婚姻,他就不能视而不见,若无其事。
  “美登她……”木原敏子决定给他最后一击,“她要跟你离婚。”
  省吾陡然一震,“什……”他霍地站起,转身飞快地走了出去。
  看着他急于离去的背影,木原敏子忍不住地哈哈大笑,笑到其他客人及餐厅服务人员都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她不以为意地招来服务生,为自己点了一瓶昂贵的红酒,庆祝她终于整到了她从小一起长大,曾经非常要好,日后也应该会「重修旧好」的朋友……
  第九章
  十一点十八分,加川宅邸门口。
  一辆计程车停在加川家门前,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在外面绕了一晚上的美登。
  东绕绕、西绕绕,她最后也只能回到这里来。不过她很高兴今天坐上的是这位善良的司机的车,虽然她得付出好几万元的车资。
  “小姐,你……住在这里啊?”司机看着这宏伟又充满着历史价值的宅邸,讶异地问。
  “嗯。”她点点头,“不过就快离开了……”
  “ヘ?”司机一怔,疑惑地问:“为什么?”
  她撇唇一笑,带着淡淡的哀愁。“缘尽了吧……”说罢,她从皮夹里掏出几张纸钞给他,“今天晚上谢谢你了。”
  “哪里的话。”
  “那……再见。”她对他挥挥手,转身走到门前。
  她拿出钥匙开门,而司机则贴心地等到她进去才离开。
  她拖着沉沉的步伐,慢慢地沿着车道走向正屋前的门廊。打开门,她在玄关处换了鞋,然后上楼。
  这个时间,省吾回来了吗?刚才经过车库时,她因为精神恍惚,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车是否停在车库。
  如果他还没回来,那他现在应该还跟木原敏子在一起。
  他跟她聊得愉快吗?从前的感觉有没有回来呢?他们……他们……想着,她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做什么你?怎么那么不干不脆?她在心里斥责有千万个舍不得的自己。
  擦去眼泪,她来到了房门前。
  站在门前,她突然犹豫了。她好怕推开门,如果他不在,那么她该如何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
  “天啊……”她掩着脸,胸口一阵揪痛。
  突然,房门打开,她吓了一跳,直退了两步——
  两扇门片的中间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省吾,他已经回来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像是有人狠狠甩了他两巴掌,让他笑不出来似的。
  他沉默地注视着她,而那直勾勾的目光教她脚底一凉。
  “省……省吾,还没睡?”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着。
  “你上哪里去了?”等了她一晚上,省吾的情绪已到爆发边缘。
  自从木原敏子告诉他美登要跟他离婚的事情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快疯掉了。他一晚上胡思乱想,一闭上眼睛,就仿彿看见美登跟他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
  她要跟他离婚?为什么?前天晚上他们还那么缠绵悱恻,怎么……女人真能说变就变?
  “我……”看他神色不对,美登有点疑惧地说,“你不是知道我去公司处理事情吗?”
  “我打过电话给三岛先生。”他说。
  闻言,她一震。
  “你对我说了谎。”他直视着她,那眼神像在说「我什么都知道」。
  迎上他的目光,她心头一惊。“我……”
  “你去哪里了?!”突然,他大喝一声,神情愤怒。
  美登吓呆了,她怔怔地望着他,因为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那天晚上他的表情虽然也很吓人,但眼底还是充满了炽热的、想征服她的欲望。现在不一样,他是真的在发火。
  “我……”
  “你心里有什么打算?”他语气愤怒又严峻,“给我答案。”
  “省吾……”她打心里害怕着,因为他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但不行,她必须表现得强硬一点,坚决一点,勇敢一点。
  她大大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呼出。挺起胸膛,拉直腰杆,抬起下巴,她直视着他。
  “敏子她都跟我说了。”他瞪视着她。
  她一震。敏子小姐把事情都告诉他了,也就是说……他知道她不孕?
  天啊,她多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
  “她说你要离开我?”他质问着她,“你要跟我离婚?”
  闻言,她微顿。听他的语气,似乎木原敏子并没将她不孕的事情说出来。
  幸好木原敏子没说,要是省吾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无法为他生儿育女,而想撮合他跟木原敏子,一定不会让她离开。
  虽然他想要小孩,但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纵使她无法生育,他也不可能抛弃她。
  她当然可以自私地继续拥有他,但她不能那么做。她……她一定要放手。
  “没错。”她铁了心地说,“我是打算跟你离婚。”
  听见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他心头一震。看来不是木原敏子随便说说,她是真的想离开他。
  他眉心一拧,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
  “我厌了。”她直视着他,以再肯定不过的语气说道:“我受够了。”
  “什……”
  “在你们家,我一点都不快乐。”她胡诌一通,说到连她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谎话,“什么了不起的贵族后代,一大堆的人要应付,一大堆的规炬要遵守,我烦了!”
  省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她厌了?受够了?烦了?
  她嫁进来至今,他到底让她应付了谁?又要她遵守过什么规矩?他放任她,随她高兴,随她自由,难道这还不够?
  “当初答应嫁给你,是一时昏了头,觉得能嫁给你这样的人是件很梦幻的事,但是事实跟我想像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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