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戏情  第20章

作者:竹君      更新:2021-04-20 14:07:41      字数:1074
  怀菁小脚一跺,“叫你别说那两个字你还说,是不是想找打?”她抡起拳来就想捶他。
  他也不躲避,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结实的胸前捶了几下,待气梢消了后才继续问道:“我没说那两个字,我只是问‘下的是什么药’而已。”
  身为三爷的心腹将领,尽管知道怀菁跟老夫人不会有什么恶意,却也不能不问个清楚。
  万一出了什么乱子,他也好叫人来解毒啊!
  岂料,怀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大的吓了他一跳。
  “叫你别说你还问,人家已经够懊恼的了,你还故意揪我的痛处,你……你……到底是不是好人啊?”她涨红着睑,咬着唇,泪珠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被人欺侮了似的,看得萧竹一阵心疼,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菁儿,我看你也别再闹了,下春药这档事就算我们不说,他还是很快就会知道的。”老夫人无奈的摇摇头,走过来轻责怀菁的无知。
  都什么节骨眼了还有心情在那儿吵闹,真是不懂事的丫头。
  “春……春药!”萧竹的眼都瞪凸了,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老……老夫人,您说您跟表小姐给三爷下的是……是春药!这怎么得了,我得赶快进去帮他解围才行。”说完他就想冲进去。
  “你等一下。”怀菁止住了哭,两手一伸就蹦到门前拦住他。“不行,你现在进去干什么,你是男人又不是姑娘,你进去了不就是……就是……哎呀,反正你不可以进去啦,三表哥有柳无言一个男人就够了,我不想再多增加你一个人争宠。”
  一个男人就够她吃醋了,再多一个岂不要气死。不行,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进去。
  萧竹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瞧她一个大姑娘家说的是什么浑话,难不成他堂堂一位副将军还会像那群鄙下的男宠一般,去迎合有龙阳癖的三爷吗?
  他是要进去帮柳无言解围。
  “不行,你不能进去。”怀菁说什么也不肯让开。“如果放你进去,那我日后不就多了一个情敌了吗?”大小姐脾气一发起来,还真是挺拗的。
  “表小姐你……”萧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转向老夫人,询问她的意思。
  老夫人叹气的摇摇头。千怪万怪都怪她生出了这么个怪儿子,“依我看你们谁都别进去了,这会儿进去也来不及了,说不定还会让无言感觉尴尬。”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真是对不起柳无言这名俊俏公子。
  儿子非礼人家,她这个当娘的竟然成为帮凶!鸣……这该怎么赔罪才好呢?
  传出去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摆?
  啊!好命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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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昏了头,还是被太阳晒坏了脑子,竟然和他发生了这种不应该发生的关系,那原本只属于夫妻之间的亲密,却在他的浪言浪语中,不明不白的失去。
  教一向冷静的自己,顿然有种失措的怆惶感。
  记忆里从来没有人像秦梵这般亲近自己过,她总是冷冷的被丢一旁。母亲的早逝造成她对父亲的疏离,如果不是她爹移情别恋爱上二娘,娘也不会抑郁成疾,华年早逝。所以当二娘建议父亲送她上山习艺时,年稚的她一口答应,甚至没有一般孩童所应该有的别离及孺慕之情,有的只是逃离的渴望,期待离开这块害死娘的伤心地。
  二娘进门多年,一直没有生育,所以要求爹领养远房亲戚的女儿无霜当养女,无霜虽然只比自己小两岁,境遇却全然不同。不但取代了她与父亲的疏离,得到爹的全部疼爱,也因为跟二娘的远亲关系,被当成真正的小姐伺候,而她这个倔强冷漠的小姐就被遗忘在山上,十年来未曾闻问。
  尽管如此,当师父告知爹已经被杀的消息时,她还是匆匆的赶了回去,纵然不能见他最后一面,总也要尽尽为人之女的孝道,至坟上祭拜他一下。
  薄情的父亲惨遭横死,做女儿的她不能视而不见,佯装不知,所以她远赴敦煌就为了报父仇,完成寻找郡主的遗愿。
  如今,她被仇人之弟缠上了,还发生这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教她如何再以冷心冷情来处理这件事?不行,她不能心软,必须冷静下来厘清思绪。
  床上的秦梵早就醒了,静静的瞧见她站在窗棂前的沉思身影,美得出尘不忍打扰。
  她紧闭着眼眸,微仰螓首面迎凉风的姿态像沐浴月光的仙子,教他翻飞了心情,紊乱了情绪,直想撇下任何事情不管,再抱她一回。
  “在想什么啊?美人。”他轻缓的移向她,张开双手拥住她纤弱的身子,淡淡的发香也随风飘入鼻间。
  经过肌肤之亲后再抱她,更感觉到贴近于心。
  柳无言紧闭的眼瞳猛地睁开,清艳的容颜瞬间变得冷凝,愀然一变的神情教抱住她的秦梵也愣住。
  之前才打开的心房,此刻已经关上。
  “你在想什么呢?”在她以眼神警告下,他只得松开手,正视着她。 
  “离我远一点。”轻斥声阻止了两人的接近,像一道无形的墙般阻在两人之间。
  秦梵不解她的反覆无常,试图伸出手想以温柔的指腹摩挲她脸上的冰冷,深幽的眼紧紧查看她脸上的表情。“你怎么了?忘了你刚刚还睡在我怀里的吗?”他想再次唤起她的热情。
  “我没忘。”侧身躲过他的触摸,柳无言移离他一步。“那是一个错误。”
  一次的迷失不代表她会继续迷失下去,他不是自己该碰的男人,也不是可以交心托付终身的对象,父亲的死始终是横隔在他们中间的阴影,她为人子女有帮父亲查清真相的必要。
  而真相只有一个,结果是必须亲手送他上断头台。
  “今天的事就当作是对你下药的代价,以后我们各不相欠,谁也别缠着谁。”她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见小院外空无一人,知道老夫人他们已经先行回府了,便也想离开。
  可是才走没几步路,耳边风一扬,秦梵伟岸的身子就立在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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