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的女人  第2章

作者:子心      更新:2021-04-20 14:24:33      字数:1064
  「哼,我才不会输,他们绝对绝对会爱上命中注定的女人,就像我的主人说的,爱能感召一切,而任何人的心中都有爱,只是偶尔被尘封,一时忘记罢了。还有,你可千万记住,万一我赢了,你就再也不能纠缠我!」
  主人啊,你听见我的召唤了吗?请赐给我信心和毅力,让好运降临,让我赢得这场赌注,我绝对要战胜身旁的这只魔鬼,阿门!
  第一章
  两个几代彼此仇视的家族,有可能一朝一夕化解吗?如果有,又该以何种方式来化解呢?
  香港尖沙咀,一家中外知名的饮茶餐厅今日大门深锁,不对外营业,二楼的开放式空间,原用来提供予一些大企业聚餐开会,如今被摆上一桌桌铺盖着绛红桌巾的圆桌。
  圆桌依花朵形状排列,每个桌子都像片花瓣一样,一层一层,朝外绽放,而最中心的圆桌,则坐着九男一女,十个人形成了壁垒分明的两方,分别落坐在圆桌的南北边。
  任何人看了,都肯定要说这是场谈判,而且就怕一言不和,身后分属于两方的人马会掀桌,拔刀动枪的开打起来。
  「真的得这样做吗?」
  终于,就在低气压压得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深怕一个过大的呼吸声便会造成双方误解,因而开打起来时,低沉的嗓音终于响起。
  开口的是「杜凡」,香港人称暴君的军火之王,他坐在圆桌北边的主位,左右两边各坐着四个人。
  「依照太叔公遗留下来的遗嘱,说是为了化解双方几代下来的仇怨,看来是……只能这么做没错。」响应他话的,是坐在他左边的两个男子,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
  「为什么?」杜凡又问,一双浓眉因心情的不悦而深拧,但俊美的五官却没因此而显得狰狞。
  「这……」回答他话的人踌躇了下。
  「我不知道在香港这个地方,有谁能勉强我杜凡做我所不想做的事?」抬起头来,他一掌用力地击在桌上,砰地一声,发出极大声响。
  这一记响声,引来双方的紧张,坐在南边的人中,终于有人按捺不住。
  「姓杜的,你别太嚣张,你以为我们就愿意跟你结成亲家吗?要不是你家太叔公年轻时勾引我家太姨婆,我们太姨婆也不会在临终前立下遗嘱,还拿……拿要拆掉佟家祠堂相逼。哼!别说要我家宝儿嫁给你,就算是我家的女佣,你都不配娶!」
  「你说什么?」
  杜凡沉默,但坐在他右边的两个男子却同时开口,一手还摸进黑色西服内,好似随时会掏枪轰掉对座人的脑袋。
  杜凡各瞪了他们一眼,没开口说话,但两人马上安静了下来,而且乖乖地放下双手。
  「妳怎么说?」看向与他对坐的女子,杜凡这次的声调平静。
  她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一头乌亮长发掩去了她大半张脸。
  「我……」不知道话题怎会一下子落到自己身上,佟宝儿只能将脸压得更低。
  「既然是太姨婆的遗嘱,而且又事关我们两家的祠堂,为了避免祠堂被拆被毁,先祖的亡灵无处可去,我这个佟家长孙女,还有什么话可说?既然太姨婆要我嫁给你,我就……」
  「妳就嫁。」
  杜凡接替了她的话,锐利的黑瞳略略地瞇起,打从心里深处升起了一抹浓烈的厌恶感。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八股脑袋死板板的,一点主见也没有,说好听点是温文贤淑、大家闺秀;说难听就是让人倒尽味口、一点兴趣也不会有。
  「是……是的。」佟宝儿怯怯懦懦地说:「你……你觉得呢?」
  「我没心思去处理移走祖先祠堂的事,也就是说,我并不想将我杜家的祠堂拆掉、迁走。」
  坏就坏在,既然是两个几代彼此仇视的家族,为何当年连挑个祠堂地,都要比邻?而那地的所有权,更该死的刚好传给了彼此的太叔公和太姨婆。
  这两个老人家听说年轻时相爱,却不能结合;一定是这个原因,才在临终前,将脑筋动到迁移祠堂的事上。
  杜凡开始努力的想着,他如果真与这个女人结婚的话,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吗?或许该另外买栋屋子让她住,婚后,他们可以过互不相干的生活。
  「那……你的意思是……」佟宝儿仍没抬起头来,几乎是用头顶对着他。
  是这个动作,让人从头到尾见不着她的长相,只隐约可见,她似乎有着一张瓜子脸。
  「结婚。」望她最后一眼,杜凡已觉得倒尽味口,头一抬,他将眸光调开。「既然我们双方都不希望祠堂被拆掉,也不想劳动祖先们的魂魄搬迁,那么唯一的法子,就只剩结婚了。」
  用新一代的婚姻关系化解数代结下的仇怨,这荒谬至极的法子,也唯有他的太叔公和对方的太姨婆才想得出来。
  想起了遗嘱里开宗明义的第一句,要双方以婚姻关系为几代仇怨划下句点,否则一个月后属于双方祠堂的建造地将大兴土木,拆掉两家祠堂建筑,将地捐给政府盖公园,杜凡忍不住一咒。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同意了吗?」佟宝儿声音细似蚊蚋。
  「还有他法吗?」摊摊双手,杜凡烦躁地抬脚踢了下桌脚,嘴里跟着又是一咒。
  「既然双方已经有了共识,那么……请双方在这文件上签名。」
  见两人好不容易有了共识,坐在两人左边的人同时吁出一口大气。
  他们同属一家律师事务所,却各别为双方已过世的太叔公和太姨婆服务,依照委托人生前的遗嘱办事。
  佟家这边的律师较无压力,因为佟家这几年来,已明显家道中落,虽有钱,但已无权;至于杜家的律师,不用多言,光由频频抬手拭汗的动作,就可觑出他们紧张得几乎要浑身打颤,若不是周遭围着许多人,恐怕两个律师会吓得同时下跪。
  毕竟,生活在香港的人,除去牙牙学语、不懂世事的小孩外,谁不认得暴君杜凡?他的权势、他的黑道背景,无一不令人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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