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狮  第5章

作者:子澄      更新:2021-04-24 10:05:35      字数:1049
  让她这么一喊,两夫妻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相互瞪了一眼,休战……暂时休战!
  施呈勳觉得有趣,扬起唇轻笑。
  「不、不好意思,我爸妈让你见笑了。」她显得有丝懊恼。
  「不会,这样很好,很温馨,一家人本来就该这样。」吵吵闹闹——他好意省略几个让人尴尬的字眼,保留他们一家大小的颜面。
  「说得好!说得好!」傅老爹伸手拍打他的肩,一副眼他超级麻吉的模样。「小老弟,我就欣赏你这性子,够爽快!」
  「呃……谢谢夸奖。」尴尬啊!傅老爹喊他小老弟,那他到底要叫傅老爹「伯父」还是「老哥」?麻烦的是。他已先喊傅妈妈为「伯母」,这会儿可全都乱了!
  「那你们家是不开伙秀?」傅妈妈问道,不晓得是看他顺眼还是客气,紧接着又说了句让傅雁南忍不住蹙眉的话!「那以后你就常来我们家粗饭啊!」
  傅雁南嘴角抽搐,感到一阵昏天暗地。
  拜托~~有必要跟他那么热络吗?他不过是她的老板而已!况且虽然他付给她的工作酬劳还不差,但倘若他经常到家里来吃饭,那到底要不要给他收伙食费啊?
  这半点都不会敲算盘的笨老妈!
  「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就剩我跟弟弟;我们俩都忙,没什么时间凑在一块儿吃饭,更别提开伙了。」施呈勳随口应道,想不到两老的眼神立刻变了。
  四颗老眼漾起可疑的晶光,「水汪汪」地瞅着他瞧,瞧得他是鸡皮疙瘩乱窜,浑身发麻地一阵哆嗉。
  傅雁南怔仲了下,心里还算计着这顿伙食费,听他这么一说,心头不由得罪恶感丛生——或许他品尝的不止是家常菜,而是「家」的感觉,这教她怎好意思跟他收费?
  伤脑筋,那种心情是……无价啊!
  「小老弟,你要是喜欢我们家婆子煮的菜,以后就常到家里来,老子我绝对展开双臂欢迎你!」傅老爹两眼一泡泪,忘情地拍打他的肩,差点没将他的身子给打偏了。
  「嘿啦,把我们家当自己家,不用客气嘿!」
  「对对对……当自己家,常来,常来啦!」
  施呈勳胸口一阵热,感动得莫名其妙。或许是太久不曾享受到家庭的温暖,傅家两老的热情让他全然无力招架,他扬起嘴角,重重地点了下头。
  而傅雁南睨着两老的热情,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如果他真能在她家里找到「家」的温暖,而老爸老妈又不反对,反正买菜花的也不是她的钱,Who ca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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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两天的假日,和新社区谈妥几桩获利不差的买卖,施呈勳开着车路经傅家附近,思绪百转千回后,终于将开过头的车子回转,决定到傅家叨扰一顿午餐。
  傅老爹和傅妈妈可乐了,热情地招呼他吃饭,吃完饭还喝了老人茶,两老这才甘愿地回房午睡,将傅雁南和施呈勳扔在客厅里独处。
  傅雁南将碗盘洗好,一走出客厅发现他早已脱了室内鞋、卷起袖子,光着一双大脚丫在后院里以浇花用的水龙头汲水,旁边杵着等待清洗的拖把,客厅里的地板倒是光亮许多。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他好一会儿,才缓缓拉开落地窗,一双素足踏进庭院,轻巧地趿上后院拖鞋。
  「你倒挺自动自发的嘛!」她笑吟吟地站在他身后说道。
  「妳忙完啦?」施呈勳关掉水龙头,咧开嘴露出白亮的牙。「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到妳家打扰,自然得帮点忙,不然还真不好意思。」
  「哟!平常看你吼人气势挺旺的。怎么今天如此卑微?」傅雁南抚着胸口,一副狠狠被吓到的模样。
  「妳……」闭了闭眼,他懊恼地低咒。「那是工作上需要好吗?妳也知道那几个家伙皮得要死,妳以为我爱喔?靠!」
  原以为她是个性子恬静的女人,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在与她有些许工作之外的接触之后,他彻底明白之前的一切全是幻觉。
  「喏,不就又来了?」她对于他的某些「特殊用语」颇有微词,即使跟着傅老爹学技术时,从小到大可说是耳热能详,她还是不以为然。
  「什么又来了?」他有说错什么吗?
  翻翻白眼,她往旁边移动一步。「你不是叫我『靠』边站?」她满脸无辜。
  施呈勳呆愣两秒,终于弄懂她的意思。
  「我的老天!那是『习惯用语』,没特别意思。」他尴尬地指了指庭院角落的大榕树,转移话题。「那棵榕树好大,种很久了吧?」
  「既然没特别的意思,能不说就别说了。」这男人拗得真硬。冷觑着他的尴尬,但她也不再咄咄逼人,配合地将注意力转到大榕树上。「我出生时它好像就这么大了,过了二十几年,看起来还是这么大。」即使伸长手臂、踮高脚尖,她还是连榕树的枝丫都勾不到。
  「要过去看一下吗?」她抬起下颚、眼儿一勾,问道。
  施呈勳莫名地胸口一荡——那狐媚的眼像会勾人似的,害他神经质地心惊肉跳,心脏差点没从喉管里蹦出来!
  没注意他冒出冷汗,她率先往榕树走去,边走边向他叙述那棵榕树曾伴随她成长的「丰功伟业」。
  「小时候我爸还在树枝上弄了个秋千,到我高中时坏了,索性就把它拆了。」小手摸上树干,她的神情变得好生柔和,柔得几乎要掐出水来。「以前学技术,没做好或犯了错被责骂之后,我总会在秋千上坐好久,它被拆掉时我还躲在房里偷哭牙几天泥!」
  「哭?妳?」跟在她身后的施呈勳,脑子里自动勾勒出她梨花带雨的娇靥,没来由地胸口一拧,感觉像被狠狠揍了一拳。
  「哭是女人的专利,怎么?不行啊?」颊上窜起一抹娇红,她没好气地赏他两颗大白眼。
  「呃……」他语塞,隐隐间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指尖抚上榕树上深深浅浅的刻痕,他僵硬地挑起眉。「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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