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怪女孩  第6章

作者:子澄      更新:2021-04-24 10:11:03      字数:1068
  吞下喉咙里的啤酒,胡少韦抿唇点头。“我离开台湾一年了,回来还得重新适应。”
  “相信以胡先生的才干,这应该不是件难事。”说来任达骅也见过人生百态,心知那是胡少韦的自谦之词,他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只是顺口回他句好听话。
  胡少韦的眸光一沉,直接切入他想知道的问题。“任先生跟祁淇很熟?”
  其他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祁淇正巧在此时发出夸张的爆笑声,引起交谈中两个男人的注意,同时将目光定在她身上,将她的笑靥仔细地看进眼里。
  “嗯,很熟。”收回目光,任达骅举起水杯,将剩余的柠檬水喝光。“熟得不能再熟了。”就像自家人一样。
  “那……你们常会碰面?”胡少韦又问。
  任达骅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隐隐猜测到他的意图。“胡先生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么表面的问题吧?”
  “呃……”胡少韦脸上浮现一丝窘态,是那种企图被拆穿的窘态。“其实我想问的是,祁淇她……有没有要好的男朋友了?”
  他提这个问题的动机很简单,表面上看起来是尊重任达骅房东的身分,说穿了是明白地彰显自己想追求祁淇的意图;并且暗示任达骅既然之前不曾行动,往后就得知道要“非礼勿动”。
  随意拿起桌上其他人没动过的水杯,将水杯里的柠檬水倒进自己的杯子里,任达骅笑著摇了摇头。
  “这种事,你不觉得直接去问当事人比较好?”
  胡少韦若有所思地锁住他的侧颜,好半晌才又开口。“难道……任先生对祁淇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好感?”
  不知怎的,胡少韦的问题让任达骅忆起今天早上被她碰触后,身体产生的敏感反应,他不觉心口一惊,下意识回避胡少韦的目光。“没有。”
  “真的没有?”胡少韦就是觉得不放心,忍不住再次追问。
  “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还要问呢?”微叹口气,任达骅著实不喜欢PUB里这种阴暗嘈杂的气氛。“祁淇就像我的妹妹一样,你期待我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没有。”胡少韦语塞了,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怀疑别人人格感到内疚。“抱歉,我只是……”
  “我觉得你接下来的话,应该在和祁淇独处时跟她说比较好。”哎~~这个人到底会不会追女孩子啊?他是堂堂的男子汉,可不需要男人对他甜言蜜语。
  “呃,我知道了。”
  一票人又喝了一个多小时,任达骅也无聊地呆坐了一个多小时。他猜得没错,除了自己还算清醒之外,其他人差不多也醉了六成;尤其是祁淇,那丫头根本就茫酥酥地手软脚软,真是个超级大麻烦!
  算了,送佛送上西。他一个个将他们扛上自己的豪华计程车,依著还不算太醉的人指路,左弯右拐,直到将最后一个胡少韦丢出车外,他才载著祁淇转往回家的道路。
  “喂,祁淇,到家了!”停好车后,他下车打开她座位旁边的车门,发现她根本就睡糊涂了,忙拍了拍她的脸颊,企图将她唤醒。“醒醒,你该回去了!”
  “呀……”祁淇的脸红似火,仿佛没听到他的叫唤,却不由自主地抓搔著手臂。“别吵嘛……好痒!”她含糊不清地咕哝著。
  好痒?任达骅蹙起眉,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丫头该不会起酒疹吧?拉高她的袖子,藉著骑楼下的灯光看清她的肌肤──红红白白交错的肤色,证明他的猜测无误。
  靠!他的预感从没这么灵验过!该死!真是乌鸦嘴!
  “起来了祁淇,我想你泡个冷水澡可能会好一点……”
  任达骅不断地拍打她的脸,下手却又不敢太用力,所以喊了数十声,她还在那边“好痒、好痒”地喊个不停,却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著实让他伤透脑筋。
  “该死的,现在怎么办?”他自言自语地敲著车顶盖,夜晚的寒风吹起,吹散他满心烦闷。
  不管了,总不能就这样让她发著酒疹,极不舒服地在车里窝一晚吧?他可做不来这么残忍的事,还是先带她回去好了。
  烦闷地打开店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到楼上的备用钥匙,再走回车边将祁淇一把抱起,然后用脚粗鲁地将车门踢关而上,管他几百万的车,先搞定这女人比较要紧!
  第三章
  悔、不,当、初!
  任达阵恨不得自己一开始就狠下心,别理这个喝得烂醉的蠢女人,将她丢在车上或干脆丢在大马路边就算了,何必辛辛苦苦地将她扛回来?
  一时心软,他拿了备份钥匙开了她家的门锁,一进到她的属地,他就后悔了。
  瞧瞧她把房子打点得多么温暖舒适,没人的时候还点著微黄的薰香灯,令人在夜晚备觉温暖,跟他那在车场后方为自己安置的小房间截然不同。
  她将房间布置得窗明几净、温馨甜蜜,还有很多小小精致的可爱布偶妆点其中,虽然跟她爱搞怪的外形不太搭轧,但或许家才是完全反映主人性格的地方吧?她不过也只是个年纪才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啊!
  反观他的房间,有时随手就将修车的工具带回房里,穿脏了的衣服也随意堆置在墙角、床底,墙面上还有斑驳的油污,简直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为什么只是上下楼层,两个地方会差这么多呢?或许该说他没有这个房间的女主人那般蕙质兰心吧?!
  撇开这点嫉妒不说,他将她如货物般扛进她的房间,除了她仍是不断地喊痒之外,她几乎没有任何抗议地由他随意处置,所以他也就跟著随随便便了。他直接将她往床上一丢,拉起棉被帮她盖在身上,然后转身准备走人。
  “嗯……”原本燥热的体温,加上棉被的覆盖,很快地让她感到更为不适。
  “水……我要水……”她扭动著,手指无意识地绞著被角,看来楚楚可怜。
  任达骅顿住脚步,回头看她一眼,蹙起眉心懊恼地低咒了声,便没骨气地踱到客厅为她倒一杯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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