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局迎新妇  第10章

作者:玛奇朵      更新:2020-02-28 17:27:24      字数:1124
  蒲梓伶这才发现男人身后还有一辆小推车,上头堆了不少东西,她走近了瞧,很快就从里头找出她当初让人打制的东西。
  “高大哥真是麻烦你了,我们就这些小东西,还让你跑上这么远的一趟路。”
  “不远,还要往别村去就顺路了。”汉子言简意骇地回着。
  看她点过没错了,他就一把拿起那些东西,照着蒲梓伶的指示把东西全放到该放的地方,看着他手臂肌肉的起伏,蒲梓伶的眼里闪过一丝欣赏。
  她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有肌肉的身体,不苍白的肤色看起来也比较健康。
  但是这样纯粹的欣赏目光,看在一直关注着她的欧阳霄眼里,那就百般不是滋味了。
  打从这个山野村夫出现之后,她的视线就再也没有放在他身上过,而是全都摆在了那个粗鄙的汉子身上。
  难道她受了退亲的影响,现在喜欢的居然是这样的男人?!欧阳霄满心的不痛快,心里的妒嫉像是万蚁钻心一般,啃啮得让他心里头又痒又疼。
  幸好那汉子自己识相,东西放着就走了,欧阳霄快要挂不住的傻秀才面具没崩坏,只是看着她站在门外目送着那汉子,他还是忍不住咬牙。
  蒲梓伶远远的看着高大哥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心满意足地回头,却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欧阳霄拿起斧头准备砍柴,顿时大吃一惊,连忙阻止他。
  “赶紧放下!三少爷,这斧头你是拿不动的,要是闪了腰可怎么好?”蒲梓伶一惊,就依照了原主的习惯脱口喊了他少爷,等看着他把斧头好好地举起又放下,这才松了口气。
  欧阳霄其实一点也不觉得重,但是看着蒲梓伶一脸紧张的模样,也只能讪讪的把斧头放下来,只是她说的话怎么这么别扭呢?
  为什么刚刚那粗汉子拿了一堆东西她只是满眼的欣赏,他不过就是拿了一把斧头,她却担心怕他闪到腰?
  难道是他装过了头,她真把他当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了?
  “哪会闪到腰呢,我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他呐呐的反驳着。
  蒲梓伶长吁了声,认真又严肃的说着,“可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不一样的,所以以后这等粗活你还是别做吧,要不若真伤了腰,还得请大夫,又得多花一笔药钱了。”
  她是担忧两个人不怎么饱满的荷包,还有出自于对他身体的担心才这么说的,可却不知道这话哪里不对,话一出口,她就看见傻书生忽然换了一个风格,整个人面无表情。
  欧阳霄轻轻地抬脚走向她,蒲梓伶抬头看着他,不由得退了一步,就在忍不住想要再退一步时,他却突然抬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所以是哪里不一样呢?难道我就比不上那个男人吗?”他的声音很轻,如琴般的嗓音挠过耳际,带着呼出的热气,让人忍不住脸红,却又感觉危险。
  饶是蒲梓伶性格再怎么冷静自持,此刻也忍不住恍惚了下,这人……突然从傻白甜走向邪魅风,让她一时有点难接受。
  这也让她不禁怀疑,到底是他本来就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还是傻白甜只是一层伪装?
  他靠得太近,让她忍不住抬手抵在他的胸上,不让两个人太过靠近,可是没什么用,明明看起来瘦弱的手臂却有着出乎意料之外的力道,将她紧搂在他的身前,让她无法挣脱。
  对一个人印象的改变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直到刚刚,她对于欧阳霄的印象就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傻书生,可现在她却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个披着傻白甜外皮的腹黑男。
  蒲梓伶被他搂得死紧,忽然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用力的推着他,“欧子川,快点放开我!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刚刚跟你说什么了?!我可能有了三老爷的孩子,你……呕——”
  她情绪一激动,那恶心的感觉就再也忍不住,一股酸臭味就这么从嘴里冲了出来。
  她吐得很惨,或许是要补齐之前的没反应,这次的呕吐一开始就很难 停下来,她吐得胃都空了,却还是不停的干呕。但她整个人因为用力过猛,都觉得头晕目眩的时候,她还是能够感受到自己不曾被放开,一直被紧紧地搂在一个怀抱中。
  蒲梓伶本来已经略有血色的脸又变得苍白得可怕,她也没力气去挣扎了,浑身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他就像是没感觉到那些沾到身上的秽物一般,一手紧紧地搂着她,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动作太容易让人放松戒备,蒲梓伶靠在他怀里,居然还有开玩笑的心思。
  “我都已经这样脏了,你居然还能对我这么好?”她一语双关地问着。
  欧阳霄轻抚着她,就像是抚着一件最重要的珍宝,那样的珍惜温柔,就连眼神里也没了刚刚质问她的邪气,半点停顿也没有的直接回答——“在我心里,你没变过。”
  蒲梓伶勉强的笑了笑却不答话,怎么可能会没变过呢?灵魂都换一个了。
  欧阳霄没有多说,只是神色缱绻地望着她,轻抚着她的背,看着她病弱苍白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嘴角绽出一抹笑意,好似感觉无尽的满足。
  在国公府的时候,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婢生子,而她却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就算一开始她不过是三等丫头,但也是他不能轻易靠近的。
  那段日子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的一颦一笑,留心着她的喜怒哀乐,幸运的话,可以在向老夫人请安时贪婪的多看她几眼,甚至能够听到她喊一声三少爷好,可更多时候,他甚至不能踏进后院里,只能靠着每次走在
  前后院之间的回廊时,祈祷着能够刚好见她一面。
  就算只是错身而过,那也是他日日夜夜的想望。
  后来她出了府,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是早知道理由的,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让他感到欣喜,即使要放弃这次的科考,即使为了摆脱国公府的桎梏,被从族谱中除名,他仍然是欣喜的。
  情之所起,不过是那一夜,他最狼狈的时候,她给的一件衣裳和一块饼子而已。
  蒲梓伶平静了一阵,接着又开始干呕,直到连胃里的酸水都呕出来几次,虚脱的都快走不动路了,恶心感才终于完全停止,而两个人浑身的臭味让她无法忍耐。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