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夫君一般坏  第7章

作者:圆悦      更新:2021-04-26 13:57:38      字数:1073
  「呃--你是花大婶介绍来买布料的那位吧?我爹不在,你要不要改日再……」她努力挥去那种奇怪的感觉。
  「染儿,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他靠近她,眼里有着悲悯。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紫染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妳听得懂。」
  「我听不懂,我甚至不认识你~~」她不喜欢他所带来的那种强烈压抑感,下意识就想避开他。
  「看着我。」紫染还没转开身,他已伸出一只大手强硬的抓住她的下颚,不让她如愿转开头,
  「染儿,妳爹已经死了,妳要认清这一个事实,不可以再逃避了。」他的话就像一柄锋利的刀,将她的心划得支离破碎。
  「你、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妳心里很清楚。」凌易直视她的眼眸,不许她逃开。
  她的眼眸对上了他的。
  满地的鲜红,奄奄一息的爹、散落一地的染布、围观的人群,还有这双……剎那间,纷乱的场面闪过紫染脑中。
  「妳不可以晕过去!」一声大吼,随之一双大手攫住了她的臂膀。
  「呃。」胳膊上的刺痛唤醒了她,一度模糊的画面再次清晰起来。
  「妳在街上已经用晕倒逃避过一次了,这次不可以再……」逃避了!凌易大吼着给了她一阵猛摇。
  仿佛她的记忆也随之被摇醒了,紫染记起眼前的人正是她在街上遇见的公子,而她挚爱的爹已经永远离开自己了。
  从此,这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
  「爹……」哽咽着,她的心又一次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妳也别太伤心了,生老病死苦,都是人世间免不了的事。妳爹的后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银子我也都给了,妳不必担心……」凌易很想装出关心的样子,却不是很成功。
  「谢谢公子,你~~」她心底很感激。
  「我的名字叫凌易。」
  「有劳凌公子了,公子的大恩大德,紫染在这里先谢过。至于公子代为垫付的费用,等我卖了院子里的布料再偿还……」紫染忽然想起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染缸里还染着一批布呢!
  「哎呀!我的布!」她大叫一声,拔腿冲出小屋。
  火早就熄灭了,染缸冷冰冰的,草棚里没有一丝生气。
  她摇摇晃晃的来到一个染缸前,低头一看--其实不用看,她就知道失败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紫染颓然喃道。
  没有这些布,她拿什么来偿还欠凌公子的钱?没有这些布,她拿什么让爹入土为安?没有这些布,她又拿什么去还那些拿布料来加工的人……
  紫染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只有眼泪止不住的狂泄。
  「妳别再哭了!」凌易伸出一只大掌抚过她的脸,抹去滑落的泪滴。
  「抱歉,凌公子,我……」
  「叫我凌易。好了,我把肩膀借妳靠,妳想哭就哭吧!」那温热的泪水灼痛了他,他忍不住道。
  「凌公子,能不能请你再缓一缓?」紫染有些艰涩的道。
  「什么?」难道她发现了他的企图?凌易浑身一震。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赖帐,我会想办法还你钱的,真的,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我……」她越说越沮丧,越沮丧声音就越小,到最后简直就像蚊子在叫了。
  「妳究竟在说什么?」他蹙紧眉。
  「我是说……我、我家里实在没钱了,一时没法子还公子的钱。可、可是我爹总不能……」她寻思着哪怕必须卖了自己,也要让爹能够入上为安。
  「哎呀!我从没听说为自家岳父办点事还需要娘子来还的。」凌易扶起她,故作惊讶的道。
  「啊?!岳父?」什么时候她莫名其妙的多出个夫婿来了?紫染呆若木鸡。
  第三章
  「难道岳父他都没有和妳提起过我们的事吗?」凌易一副扼腕的样子,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浓了。
  「我们能有什么事?我几乎不认识你。」紫染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唉!娘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京城,自然记不得妳的易哥哥了。不过,我却一直没忘记那个老是追在我后面喊着『易哥哥』的小不点。记得妳当时只有那么点大,走路还摇摇摆摆的……」他越说越投入,说到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相信确有其事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怎么全都记不得呢?」紫染被他说得迷糊起来。
  「当然是真的。岳父他老人家虽然去世了,可是我们两家定亲的信物仍在啊!」凌易「好脾气」的解释道。
  「信物?」
  「我们定亲的荷包啊!妳也看见岳父在临终前紧抓着它不放的。」凌易一边道,一边从腰带解下那只旧荷包。
  「这荷包……」紫染认得分明,这荷包确实足自家爹染制的。
  可是这并不能消除她心里的疑窦。定亲这么大的事,爹在世时怎么从没提起过呢?
  「我也知道单凭一个不会说话的荷包很难取信于人,妳会把我当做坏人,我也能够理解。只是我……」凌易揣测着她的心理,玩起欲进先退的把戏。
  「凌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难过啊!」紫染赶紧解释道。
  「我明白。只是岳父他当年是愤然离京,说起来还是先父的不是;岳父他不愿提及当年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欲言又止,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莫非当年爹离京回乡还有内情?紫染一怔。
  「为人子女者本不应当说父母的不是,可是当年的事,还真是先父……」看出了她的动摇,凌易再接再厉。
  他深知与其编造「完美」的谎言,不如诱导对方自己去编织更有说服力。
  果然,紫染不忍见他为难,心软的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爹一定也不会怪你的。」
  「其实家父临终时也很后悔,拉着我的手一再叮嘱我一定要找回妳。这些年我一直在寻访你们的下落,直到半个月前才得到消息,说有人在江南见过这么一对父女,于是我就一路寻访过来。没想到岳父他老人家居然……」他发挥商人本色,说得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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