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情霸主  第9章

作者:秀人      更新:2021-04-27 05:04:58      字数:1058
  直到几年前,少爷出手不再迅如雷残、重如泰山压顶,她才保留住西门府大总管的尊严,只是少爷为何要突然对她手下留情?
  至今,她仍然费思量。
  前天,北庭爷娶妻,凭同出师门、西门和北庭代代世交的情分,于情于理,少爷都该出席向北庭爷祝贺才是,偏偏他只是跃上北庭府的屋檐,丢下贺礼便一走了之,您说,是不是很没情理?”她觉得和少爷结识的人都算倒霉。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我行我素的人存在?那人还不是别人,好巧不巧正是她家少爷——她必须尽忠守护的主子。
  “不过江湖上,盛传少爷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我倒没意见。”她铲除完新生的杂草后,转身拿了一条干净的布绫,接着说:“当今世上,能胜过少爷的人恐怕没有,没有领教过少爷厉害的人,是不会知道少爷的可怕。”
  人人敬畏的四大帝爷,并不是什么皇族爵子,而是东方府的东方皇宇、南宫府的南宫焱、北庭府的北庭缺月以及西门府的西门无常四位大爷。
  他们四人武艺高强、身怀绝技,出手已是无人能敌,所以相当受到敬重。
  “爷爷,我帮您擦脸。”她拿起白布,在墓碑上擦拭,碑文写着:西门府总管元图之墓。
  元爷爷已经逝世十二年了!在少爷出谷回府的当月里,安祥地寿终正寝了。
  她很难过,也哭了很久,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她也只有节哀顺变。
  代替元爷爷服侍少爷十几年,她并非完全不快乐,相反地,与少爷的争执、较量间,她同时获得少爷的重视,仿佛在失去亲情之后,又让她获得另一种感情……
  当她将墓碑擦拭干净后,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埃,乍间一声犹如狮怒的吼声由远至近传来——
  “瑜儿!”
  她心高一提,差点喘不过气来,只能暗自抚着胸口喊糟!
  回头一瞧,便望见树间有抹熟悉的身影急跃而来,似乎十分暴躁。
  “唉!也只有少爷才有这等轻功、这种吼声了。”她低声道。
  西门无常身子火速地在树林间奔飞,完全是脚不着地直直朝瑜儿而来,最后,更是宛若神人的姿态稳稳落于她面前。
  “你又怠忽职守了!樊总管。”西门无常开口第一句话便是算帐。
  而他口中的樊总管,自然是指她樊瑜。
  她绝不可能怠忽职守,这种罪名她根本不可能心服口服。
  “该做的,我都有做;不该做的,我一件也没碰。”她一身男装打扮,温文儒雅地反倒较像个少爷。“不知怠忽职守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该怎么担才好?”
  西门无常眯长如鹰锐利的目光,由牙缝逼出话来。“你没有服侍我!”
  瑜儿摇头叹道:“府里的女婢丫何其多?少爷大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地享受。”
  “你当我是米虫?”他虽然生气,却也没有打算翻脸揍人。
  “平时管理府内外大事,就已经忙得我分身乏术,这点琐事,还请少爷多宽容。”瑜儿也不解释清楚少爷的误会,径自又拈出另一轩然大波。
  “你非但暗示我一无是处,还指桑骂槐。”他不悦地扬高如刀凿出般刚硬线条的下巴,怒视着不知死活的瑜儿。
  她是西门府的总管,除了明管府内府外,暗地则是还多了保护主子性命安危的责任,其他三府也有同她一般身份的人物存在,都是明管事、暗护主。
  不过瑜儿似乎很不以为然,因为她认为根本没人伤得了他。
  “难道你认为服侍我只是琐事?”他拧起英气逼人的两道俊眉,显得格外严肃。
  “不敢。”她答道。
  嘴边说着不敢,却明明什么都敢,不过在元爷爷墓前,她还是不要太造次。
  西门无常见她放下身段,却不见她眼底存在臣服,他知道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倘若不是元图交代她守护西门府,也许她早离开了。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他无视周围的景物,眸光直直锁住她。
  有些可笑,少爷质问她的语气,竟然像个猜忌的孩子。
  “今天是爷爷的忌日,所以我来祭拜爷爷。”顺便抱怨不满。
  西门无常莫名其妙地感到松一口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可以叫几个丫环、小厮替你整理墓园。”他知道瑜儿最尊敬的人是元图,不是他这个主子。“你不是很忙么?”
  他竟然和一位仙逝的老仆争风吃醋,若传出去,他颜面何在?所以他只有在心里计较着,绝不会脱口说出他的在乎。
  “再忙,也要亲自祭拜爷爷,对我而言,这是大事。”
  对她而言,扫墓是一件大事,服侍他才是微不足道的琐事。
  “拜完了没?”他闷闷地问。
  “嗯。”瑜儿点点头。“大致上差不多了。”
  元爷爷的墓地妥葬在西门府的别业后园,环境幽谧僻静,她很喜欢独自来扫墓,顺道向元爷爷诉说心事,对着墓碑喃喃自语已成了习惯。
  “既然如此,陪我到水泉净身。”他拉起她就要往水泉的方向走。
  “等等……”她勉强煞住脚步,开口道:“虽然除完杂草,但是总得扫一扫……”
  “你——”他怒瞪着她,极为不满。“先陪我去净身。”
  她怎么能陪他洗澡?!她可是个姑娘啊!
  严格说来,少爷偶尔挺缠人的,不管是用膳、就寝或净身,通通都要她侍候,当然,身为奴仆的她自然没有抱怨的余地,偏偏她就是喜欢嘀咕。
  洗澡?她早看惯了少爷的身体,已不再大惊小怪,只是少爷似乎很想抱她一起洗,每次都威胁她入浴,若非她硬着头皮抗命,早就被识穿身份。
  少爷究竟安着什么心眼?她摸不透,也不愿多费疑猜。
  “我要先扫地。”她不由分说地放下布绫,拿起扫帚开始扫拾落叶和杂草。
  西门无常一气跃上半空,掌风狂扫,树极间初生鲜绿的叶片悬挂不住,如雪花般片片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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