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帝爷  第2章

作者:秀人      更新:2021-04-27 05:05:10      字数:1068
  美少年脚步一移,等不及拜别,包袱一拎即往外冲!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樵老摇头直笑叹:“这小子还会害羞呢!”
  三位徒儿也跟着摇头,认为美少年并不是害羞,要怎么解释,师父才会懂啊?
  第一章
  朔风猎猎,凄凄凛凛,深宅大院的北庭府如往常幽静,屋瓦上披了一层冰冷的薄霜,枝桠间撒了一片灰白,气温骤降,寒风刺骨。斑白雪花凝挂树巅、枝头,仿若玉树琼枝,光彩夺目,天空则如柳絮一般飘雪下来,石径上像是铺盖一条纯白的丝绒地毡,亮丽闪耀。
  忽然,一道疾迅如雷电的身影划破天际而来,奔过堆雪的石径、翻跃凝霜的屋檐,一起一落、由远而近,匆匆闯入“吉祥苑”。
  “爷!爷!”北庭府大总管孟迁神色慌张、扯嗓大叫,手中高高扬举一封书信。“事情不好了!事情不好了!”
  一脚踢开两扇大门,身影如风一般飒然而至,没规没矩,孟迁就如此唐突地闯进主子爷的书室,甚至冲到桌案前,猛然将手中的信件往主子爷面前重重一搁!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北庭缺月从书卷中抬起头,态度从容,唇畔抹笑,眉眼间带有宠爱的波光。
  “怎么了?”
  “事情不好了!”孟迁急得张大了眼,半身伏在书案上。与北庭眉清目秀的桃花脸咫尺对望,口中仍喃喃碎念:“不好了!真的不好了……”
  “天塌?地崩?哪一项?”北庭缺月保持一贯温文儒雅的气质,对孟迁的无礼,似乎不以为忤。
  “都不是!”孟迁头摇如博浪鼓。“是——”
  “我渴了。”
  北庭缺月轻声道,孟迁随即转身端来茶盅,依然是信不离手,脸色异常难看。
  “比天崩地裂还要严重百倍不止。”
  “喔。”俊美的脸庞上挂着闲适的表情,完全不将孟迁的紧张当作一回事。
  接过茶盅,北庭缺月以极佳的好心情品茗。能在细雪纷飞的日子里,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外是好事一桩,还能发生甚么大事来扰他心情呢?
  唉,看来孟迁又大惊小怪了!
  在北庭府,除了他是主子之外,孟迁也算得上北庭府的半个主人了,他和孟迁之间,不像一般主仆关系,虽然表面上他是主、孟迁为仆,可是实际上两人亲如手足,或许是年纪相仿,又自幼互相为伴的缘故,他们友好的程度已不是外人可以破坏。
  孟迁身为北庭府的大总管,明是管理府中杂物琐事、指挥工作及调派人手,暗中却是随护的身份,必须负起主子爷的安危无事。
  盛传四大帝爷——东方、南宫、西门、北庭——武功盖世,但是四位大爷身旁都有一名身手非凡的护卫暗守,以致四大帝爷威不可犯、权不可侵,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而北庭爷的影子,便是孟迁总管了!
  只是这位孟迁总管在外人眼中,竟只有胆小如鼠的评价!很奇怪是吧?不过,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孟迁的人格大致上是没问题的,绝对属于忠肝义胆、古道热肠的一份子,唯一的缺点,便是他时而胆畏、时而勇猛果敢的偏差性格太扰人!连北庭缺月也无法掌握他飘忽不定的性情。
  “爷!这可是大事耶!”孟迁紧张的表情像个纯真的孩子。
  北庭缺月静静喝着茶,不以为然。
  看着主子爷闲然自得的态度,孟迁紧张的情绪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逐渐消失。
  罢了!若主子爷毫不在乎,大事也成不了大事,他又担心甚么呢?
  孟迁想了想,也不再大惊小怪,索性将书信往桌案一摆,大方地一屁股坐上客椅,自己斟满一杯热茶驱寒。
  “呼!这寒冬还真是折磨人哪!冻得人人都不想工作了。”孟迁多么希望自己不是劳什子大总管,只想春秋闲度、盛夏避暑,而冬时就躲在暖呼呼的被窝里享受,一年四季皆快活。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他当上北庭府总管已经很久了,生活也是痛苦漫漫啊!
  “你成天只会找借口偷懒。”北庭缺月虽然口中斥责,可是心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他了解孟迁的想法,即是宁做太平犬,也勿为乱世人,很简单的心态,却不容易实现,平凡中总掺杂一份艰难。
  其实他很羡慕孟迁的单纯,随遇而安,不曾因为外来的剧变而迷失本质,或者萎靡不振,谁又能笑他憨傻呢?那可是他独有的生存之道。
  北庭缺月一向都是欣赏孟迁的朴实无华。
  “不是的!”孟迁解释道:“我真的很怕冷,也不喜欢在寒冬里干活。”
  “这还不是偷懒的借口?”北庭缺月魅惑的俊脸扬起一抹溺笑。
  若说孟迁是他的随护,倒不如说是他的弟弟来得恰当。
  “唉呀!讨厌的冬天,讨厌的雪花纷飞!”孟迁放下茶杯,起身朝外指责抱怨。“都你们害我被误会!还不快帮我澄清!”
  在孟迁几近幼稚的找天候算帐时,北庭缺月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片雪白景色,似昨日曾触及,却又今日不可深忆。
  他并不怕冷,但是犹记冰天雪地里,却隐藏一件令他抗拒的事孔明灯、姻缘卦、老头儿和未曾谋面的女孩儿。
  或许师父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无论是他一身绝技、满腹经论、权谋运策,全是传承师父教育造化,所以临别前的一番约诺,多年来一直盘踞他心头,只因为他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当初却没有开口反对师父的决定,坚持不定的后果,就是默许了!
  后来,这荒唐的姻缘亲订成为他最大的弱点,他那三个老朋友总是爱拿这桩事调侃他,往往只要一提及,他的脸色便比汨罗江还要深沉,心情也较屈大夫忧戚。
  在北庭缺月的生活环节上,荒谬的婚事是一种障碍,在这谈论中,也是仅有的忌讳。
  “啧!”他怎么会无端地想起这些恼人的记忆?事过境迁已十余载,还有必要困扰吗?或许,师父早忘记了。
  “呃……我太吵啦?”孟迁一手捂住嘴,细细碎碎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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