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债主  第14章

作者:辛卉      更新:2021-05-06 05:01:07      字数:1063
  “就搜要来租前打个电话问一下,现在灰舞不在家,偶绵要企哪里才好?”这次发言的是任阿公,念了他的儿子两句。
  “我可以载你们到饭店找她。”樊之甚主动提起。
  “她在上班,偶绵去找她不好啦!”任爸爸挥挥手,皮肤因长期在田地工作而晒得黝黑,笑起来显得比较憨厚害羞,给人温暖的感觉。
  “不然偶绵接下来素要企哪里?”任妈妈碎碎低念。
  一家四口面面相觑,顿时失了主意。
  “谋菜咱位台南来,北遭一抓……”樊之甚懂得台语,知道他们从台南来,怕白走这一趟。
  一家四口初上台北,大字也不识几个,更别说事先上网安排行程了,只是一时兴起,又想体验高铁的便利迅速,就相偕北上,想来看看几个北上工作的孩子。
  四个人交头接耳,讨论去处。
  “打电话给老二,看看他在奏什么。”任妈妈催促着丈夫。
  任爸爸慢吞吞的从口袋掏出型号老旧的手机,不甚熟练的操控着。拨通后,才讲了两句话便告结柬。
  “俊生怎么搜?”任妈妈急性子的追问。俊生是任家次子,北上工作十年后,也在此娶妻生子,定居下来。
  “伊工谋营,袂尬某企七逃。”任爸爸以台语回答。
  意思是他的儿子说没空,要带妻子出去玩。
  “如果伯父伯母、爷爷奶奶不介意,我可以陪你们。”樊之甚发自内心道。
  反正,他原先计划独自开车去兜兜风,再到俱乐部打球运动,但见到几个老人家人生地不熟,想找儿女作伴又扑了空.他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脸失望、败兴而归。
  “唉哟,奏怎么好意素咧?”任妈妈低嚷了声。“让一锅帅哥陪偶绵这几个老人,怕你不习惯,歹势啦。”
  “不会,我很乐意。”樊之甚温和有礼。“先进来休息一下,喝杯水,待会再出门吃午餐。”他邀长辈们进门,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
  “好、好、好!台北真的素有够热的。”任妈妈大刺刺的带头入内,笑得合不拢嘴。樊之甚察觉奶奶的行动较为迟缓,便伸手搀扶她,慢慢走到客厅。
  老太太直呼谢谢,笑得一脸福相又慈蔼。
  樊之甚打开冰箱,里头满满的、唯一的饮料是绿色外观的某外国品牌啤酒,连个普通的白开水也没有。
  他关上冰箱,继而对任家长辈说:“不如,我们现在出发吃午饭,因为餐厅比较远,现在搭车过去时间刚好。”
  “不用企什么餐厅,路边摊随便粗一粗就好了啦。”任妈妈有着乡下大妈的个性,由她代表发言。
  “难得上来台北一赵吧?应该四处走走看看。”樊之甚不嫌麻烦,试着说服他们。
  “真的不用啦。”任妈妈客气的说。
  “没关系,有人可以一起吃饭聊天,我很高兴。”他微笑,语气淡淡的,态度却很坚定。
  几个长辈难以推辞他的盛情,不好意思再婉拒他的好意。
  几分钟后,一行五人已坐在樊之甚的车上,出发前往他属意的餐厅所在地——台北县三芝乡。
  那个地区近年来兴建了许多有特色的餐厅,享受美食之余还可欣赏优美景色,是很受欢迎的景点。
  沿途,任妈妈不断丢问题给他,知道了他的名字,便大大赞美他极为出色的外型,然而最重要的任务,则是打探他和女儿飞舞的关系。
  “环先生跟偶绵家灰舞在一起多久了?怎么都没听她搜够交了这——么帅的男朋友。”
  “我跟飞舞认识不久。”樊之甚只答了其中一个问题,索性就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
  他想,即使他否认和飞舞的关系,他们恐怕也不相信;若是相信,势必会问东问西,要是“据实以告”,说他走投无路、在她女儿家躲债,他们大概会拚了老命把他赶走,保护他们的女儿。
  “认素不久?啊就住在一起罗?”任妈妈暧昧的呵呵笑,对着丈夫和老迈双亲说道:“现在少年耶观念有够开晃,阿偶绵家灰舞的眼光俗在有够好喔!交了这么帅的帅哥,缘投沟将材。”
  现在年轻人观念有够开放,我们家飞舞的眼光实在有够喔!交了这么帅的帅哥,英俊又具将材之相。
  樊之甚默默在心里把她的话转换成国语模式,嘴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
  他很喜欢他们有话直说、真诚不造作,开朗诙谐的性格让气氛始终轻松愉快。他们聊的都是市井生活的小事、儿女成长的趣事,脸孔上布满历经辛劳的褶痕,看来是那么深刻动人。
  反观,樊家的家庭聚会,每次都布置得豪华气派,樊家的每一份子都必定盛装出席,光鲜亮丽的外表,仿佛岁月未曾在大家脸上留下痕迹。
  而谈的话题是严肃沉重的,例如事业,例如身为孙子、孙女的婚姻问题,即使说笑也很快结束。
  任妈妈继续说着,副驾驶座上的任爸爸则压低音量,对着开车的樊之甚道歉,要他包容一下自己妻子的大嗓门和聒噪。
  “不会,我觉得很开心。”樊之甚笑答。
  他觉得这对夫妇一个多话、一个寡言,搭配得天衣无缝,不禁思及他的父母,父亲强势霸道,母亲温柔保守,性格上看似没有交集,却得到绝佳的互补。
  不算短的路程,在良好的互动中持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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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是学生的暑假期间,再加上周末假日,饭店房间全部都被订满,飞舞忙得焦头烂额,三餐并作一餐解决。
  实在是住房人数过多,即便超过下班时间,她依旧留下来帮忙,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家。
  进到家门,灯居然是暗的,颇教她意外。
  “那家伙上哪去了?”飞舞打开电源开关,瘫靠在沙发上,像泄了气的皮球,虚软无力。
  不知经过多久,她在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玄关处传来轻轻开门、关门的声响,她的意识是很想起来一探究竟,身体却沉重得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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