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  第26章

作者:茱丽·嘉伍德      更新:2021-05-06 05:16:02      字数:1024
  “我只是不小心搞错了,亚烈。”杰宓坚持道。“我的方向感好得很。”
  “妳曾去过许多地方来印证妳的理论吗?”
  “没有,不过在你这么皱眉看着我的时候,我倒有另外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对我昨夜的表现满意吗?”
  她知道如果他的回答是不满意,她一定会死。她的手抓紧缰绳,使得指甲深印进了肉里,她非常地紧张,但同时更加气愤自己不该提出这个问题。
  “妳会愈来愈好。”
  亚烈似乎知道怎样去激起她的脾气。的确如此,当她抬头看着他的目光中像有两把小火焰一样。
  亚烈正在对着她微笑,他眸子里的温柔则显示了他早知道这个问题对她有多么地重要。“我会愈来愈好?”她生硬地道。“哦,你这个──”
  “我们可以常常练习,杰宓,等我们回到家后,我们可以一夜又一夜地练,直到妳完全对了。”
  拋下这么一句承诺后,他策马向前。杰宓不知道该拿他的话怎么办。她猜想他刚才的话是在侮辱她,但他谈到练习时的目光则似乎非常期待。
  但不管她怎么想,她始终得到一个同样的结论:金亚烈的同情心大概有一头老公羊那么多。
  不过她还是应该给他一些好评价的,像今早他就体贴地让她多睡了一会儿。当然,那也全要怪他昨晚不该耗尽她的体力,但她必须承认这个男人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
  或许他毕竟不是那么地不可救药。
  不过当天下午杰宓便又改变对她丈夫的看法了。他们几乎骑了一整天,中途只在一条溪流旁边休息了一会儿。亚烈甚至没有和她交谈,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杰宓试过和他搭讪,但都被他几近粗鲁地拒绝了。亚烈站在河岸上,双手背在身后,杰宓猜测他已经不耐烦,想要继续上路了。
  “你是在等待马匹休息够了呢?还是等我?”当她再也无法忍受那份沉默时,她问道。
  “马匹早就准备好了。”他淡淡地回答。
  他讲话时甚至懒得费神去看她。杰宓考虑过推他下河去好好洗个澡,但她今天已经累坏了,可没有精神再去应付一个暴跳怒吼的亚烈。
  杰宓坐回她的马匹上,对着亚烈喊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谢谢你为了我停下。”
  “那是妳曾经要求的。”
  “我一定得先要求?”
  “当然。”
  哦,该死了!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她他的古怪规矩!“而我只要开口要求了,你都会照办吗?”
  他坐上他的马鞍。“只要那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那么为什么昨晚我要你停下时,你却不肯?”
  他托住她的颈背,隔着马将她的身子拉向他。“因为妳并不是真的想停。”他咧嘴微笑。
  “你这个傲慢、自以为──”
  他的唇吻住了她的抗议,亚烈原来的目的是要提醒她他才是主人,但她的唇是如此地温柔,一会儿后他只记得昨夜的她是多么地美好。他的舌头侵入她口中,最后才抽了出来,杰宓困惑地看着他,而且她的手仍然轻柔地搁在他的面颊上,而她完全不自觉自己曾这么做。
  “我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会遵照妳的要求。但昨夜我无法停止。”
  “真的?”
  如果她再这么重复他的每一句话,他可要被逼疯了。亚烈表现出他的气恼。“这次由妳骑在前头吧!”他突兀地道,想藉此将她唤回现实。
  杰宓点点头,她骑出了一小段路,亚烈的马又到了她的身边,他的手拉转过她的马头。
  幸好他没有再讥笑她可怜的方向感,不然杰宓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太阳快下山时,他们突然停在一处草坪上,亚烈勒住了“野火”的马缰。两匹马并排站在草地上,亚烈则毫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有危险吗,亚烈?”杰宓担忧地问。
  亚烈摇了摇头。如果有危险的话,他还会停在草地中央,这种腹背受敌的地方?然后他想起了杰宓对打仗的事一无所知,所以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杰宓决定下马伸展一下筋骨,但亚烈的手按住她的腿阻止了她,而且他的动作绝对称不上是温柔的。杰宓了解了他的讯息,但她实在不明白他们停在这儿做什么。她将双手交叠在膝上,耐心地等待。
  远处传来一阵轻轻的口哨声,然后突然间由附近的树林里出现了数十个穿著黄棕格子披风的人,他们开始走向他们。
  杰宓不知道自己正紧抓亚烈的腿,直到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他们是盟友,杰宓。”
  她立刻放开他,挺直背,再次将手放回膝上。“我也是这么猜想,”她撒谎道,而且愈描愈黑地加上了一句:“即使由这么远的地方,我都可以看见他们在微笑。”
  “就算老鹰也没有办法由那么远的地方看见他们的表情的。”
  “我们英格兰人有绝佳的视力。”
  亚烈终于转过头来看她。“这是你们英格兰人的幽默吗,老婆?”
  “这得由你决定,丈夫。”
  “啊,妳是的,”亚烈回答。“我已经学会了英格兰人的幽默感。”
  “请问那是什么?”
  “你们没有丝毫的幽默感。”
  “那不是真的,”杰忘争辩道。“我可是有全世界最好的幽默感。”她忿忿地道,转过头不看他。但亚烈立刻又将她叫回来。
  “杰宓,等会儿他们过来时,妳必须一直看着我,不能看其它人,明白吗?”
  “你不要我看他们之中任何一人?”
  “正是。”
  “为什么?”
  “不要质问我的理由。”
  杰宓的声音变得像他们周遭的北风一样地冷冽。“我可以和他们谈话吗?”
  “不行。”
  “他们会认为我粗鲁无礼。”
  “他们会认为妳是个驯服的好妻子。”
  “我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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