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赖上我  第7章

作者:绿痕      更新:2021-05-08 12:56:23      字数:1063
  「又掉下来了?」那个小笨蛋,上树十次就掉下来十次,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一路自树顶直直落下的湘湘两手紧掩着脸庞,在下方久候多时的纪映臣习以为常地敞开了双臂,打着呵欠等她自动落进手里来。
  安安稳稳地落在熟悉的怀中后,湘湘才挪开双手打量自己这次有没有被摔得四肢不全,她一抬眼,就接触到纪映臣奚落的目光。
  湘湘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深深吁气,「二师兄……你接得好准。」好险,差一点点她就得去跟阎王爷喝茶了。
  「武学小白痴,不会飞就乖乖把两脚放在地上。」纪映臣将她安放在地上,替她感到羞耻地拍拍她的头。
  「我的武艺才不差。」湘湘嘟着小嘴抗议,「刚才只是一时的不小心。」
  慢了一步的樊司棋跃下树梢,一脸同情地捏着她柔嫩的脸颊,「希望妳在大师兄回来前别再多几次不小心,不然若把这张脸摔碎了,我看大师兄还认不认得出妳。」
  「他才不像你们,就算我摔碎了他也会认得。」湘湘拨开他的手,用力地揉着被捏疼的脸颊,转身去树下拿起带来的木篮后,又准备再次上树。
  「慢着。」纪映臣一掌拦住她,「妳不是出来洗衣裳吗?」
  「对啊。」
  「洗衣裳需要上树?」为什么每次她洗衣服的地点都在树顶?
  湘湘支支吾吾地垂下头,「我……」
  「想学飞的话等妳长了一双翅膀后再学也不迟。」樊司棋搂着她的肩头,将她想上树的两脚转个弯,改推着她往小溪走去。
  「可是我……」湘湘不情不愿地被推着走,一双眼眸仍是盯着身后那棵能够在远处即看见任凌霄的大树。
  「大师兄在天黑之前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妳就省省又想上树等他的念头吧。我们是来陪妳洗衣裳,可不是来等人的。」纪映臣在她又想走回树下时,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拖至溪边。
  湘湘没好气地瞪着他们,「我又没叫你们两个大男人来陪我洗衣裳。」
  纪映臣朝她摇摇食指,「是师父叫我们来的。」不跟着她来事情就大条了。
  「我爹?」她坐在溪边的石上,边搓洗着衣裳边看他们两个也一起挽高了衣袖来帮忙。
  「他老人家怕妳又把他的衣裳洗坏了。」托她的福,这阵子被她洗过衣裳的人,在无衣可穿之下,全数都得提前裁制新衣。
  湘湘振振有词地反驳,「上次把他的衣裳搓烂只是意外。」衣裳会被搓烂不是她的错,是布料本身就不太耐搓。
  「那上上次呢?」纪映臣翻着白眼再问。
  「也是意外。」她还是很理直气壮。
  「从小到大那些被妳洗坏的衣裳呢?」难道她每洗一次衣裳就会固定产生一次意外?
  「都是意外。」她面不改色地推掉所有责任。
  纪映臣无力地垂下肩头,「这么多意外……」他们最大的意外是有她在这里找麻烦。
  樊司棋伸手轻敲她的额际,「当心没人敢娶妳过门。」任谁要是知道她的破坏纪录后,保证绝不敢上门来提亲。
  湘湘捂着发红的额际,「这点你们用不着担心。」
  樊司棋摇摇头,「我们是不担心,该担心的人是嫁不出女儿的师父和师娘。」
  提起这点湘湘就觉得不满,「他们怎么不担心女大不中留,反而只担心我会没行情」?
  「因为怕女大中留过后就是继续留啊,当然得趁妳还有行有市时早点把妳嫁了,若是等到妳有行无市时,只怕妳就销不出去了。」樊司棋对于两者的顾虑举双手赞成。
  「如果不早点把妳嫁出去,他们绝对无法安享晚年。」纪映臣愈想便愈对班观武夫妇的晚年感到不乐观。
  「有个承欢膝下的女儿不好吗?」湘湘随性地将绣鞋脱下扔至身后,在流动的水波上晃动赤裸纤巧的双足。
  纪映臣直对她不庄重的举止摇头。这个样子若是被管她管得甚是严厉的大师兄看见了,她肯定又会有一顿好骂。
  「只要那个女儿不三天两头惹祸的话。」他为她捡回绣鞋,半强迫地叫她穿上。
  湘湘不平的抗议!「我惹的祸凌霄哥哥都可以替我摆平啊。」
  「那也得要大师兄在家才行。」纪映臣突然发觉师父和师娘的遭遇还不能算是最惨的,最惨的应该算是当了她十八年保母的任凌霄。
  樊司棋也同情起任凌霄,「妳难道没听师父说,他恨透大师兄这次下山没事先通知他?」大师兄一声不响的出远门,还不顺便把这个小麻烦也带去,师父当然恨他了。
  「凌霄哥哥也没通知我。」湘湘的眼眸随即漾起一抹哀怨,酸溜溜地想起三个月而被人拋下的经过。
  「英明。」纪映臣抚掌赞颂任凌霄的行径。
  「他一定是不疼我了,要不然怎会连出个远门都不事先告诉我?」她忿忿的低诉,手边搓洗衣裳的力道也不知不觉地加重了几分。
  樊司棋忙着抢回快被她搓破的衣裳,「大师兄是怕妳会跟着去。」
  「我都对他保证过我绝不会替他惹麻烦了,他怎么还是不准我跟着他到外头看看?」湘湘又自纪映臣手中拿来另外一件衣裳,边洗边出气地将溪面上溅起阵阵水花。
  纪映臣赶紧夺回自己快被她洗薄的衣裳,「光是跟在妳身后收妳捅的楼子就忙不过来了,他哪敢再带着妳出门?」他就剩身上和手里这两件衣裳而已,再让她洗下去还得了?
  「这次他一去就好几个月,他一定是在外头有别的女人了。」湘湘忍不住揣测起任凌霄不愿让她跟去的理由,认为他肯定是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
  「他要是有别的女人的话,那就算是老天爷同情他。」樊司棋放声大笑,「至少他不必一辈子盯着妳防止妳又惹事。」
  「你们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湘湘瞇细了美眸,扯紧手中被水浸湿的衣裳逼问这两个老灭她士气的男人。
  「等等。」樊司棋警觉地瞪着她,「湘湘,妳手上的那块破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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