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上心头  第15章

作者:绿痕      更新:2021-05-08 12:57:19      字数:1067
  六木娓娓将下文说完,「这里是来得去不得的。」通常那两个主人,若是要留客人,那么就没有半个客人能走出他们的地盘。
  他愣在门口,「啊?」
  「你刚才说你想去哪里?」南宫彻冷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靳旋玑僵硬地转过身来,「回……回嵩山……」又、又来了,这两个一毒一药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你以为你有办法离开这里?」飞鸟站在南宫彻的身旁,脸上摆着和南宫彻相同的恶意。
  他用力哼口气,「有何不行?」除了鬼门关之外,有哪个地方是他不能去的?就走给他们看!
  就在靳旋玑的大脚丫快踏及庭外大门前的地面时,南宫彻兴致很好地开了口。
  「外头的地上我洒了赤蝎粉。」老早就料到靳旋玑在苦不堪言後一定会想逃,他和飞鸟已经在这座湖的四周全都动了手脚。
  靳旋玑连忙把脚收回大门内,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忽地想到,既然用走的不行,那他用轻功总成了吧?这里的花草树木这么多,只要他借力使劲,不用两三下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大毒窟。
  「先等等。」飞鸟在他准备用轻功跃离时,缓缓地对他提了个问号,「你有没有问到一股很浓的花香味?」
  他用力地吃了吃,「有,好香。」怎么今天外头的空气问起来特别的香?是六木伯伯又种了花吗?
  飞鸟淡淡地解释,「那是我的迷仙药。」他要是多吸上几口,不久後又要来跟她报到就医了。
  马上放弃轻功这法子的靳旋玑,转看了就近在眼前的湖水一眼,打算跳进湖里籍着水遁这一招游离这个鬼地方。
  「我在水里下了毒。」南宫彻又在他想跳下水之前阻止他。
  「下毒?」他不相信地指着湖里的鱼儿,「倘若你下了毒,那些鱼儿怎还能在水里游?」
  「因为我给那些鱼儿吃了解药。」南宫撒冷笑地把玩着大掌,「但你若是下去了,我可不保证没有吃解药的你,是否也能像那些鱼儿游来游去。」他向来都是用毒药和解药当鱼饲料。
  地上不能走、天上不能飞、水里不能游……靳旋玑的两眼在六木庭园内的小花园里转了几圈後,直直地盯着泥土比较湿软的地方。
  「也别想用土遁的法子。」飞鸟在他又有所行动之前光声夺人地开口。「这里所有的土地,我都是用药当肥料来帮六木伯伯种花的。」
  靳旋玑朝他们俩瞪大了眼,「你们……」就没有一条路可以让他走?他们不是都不要认他吗?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的把他留下来?
  南宫彻握紧了拳头发表宣言,「在我们得到最後三式璇玑剑法之前,你休想离开这里一步。」
  「他们欺负我……」靳旋玑好不伤心地趴在六木的胸前哭泣。
  「我不是说过这里是来得去不得吗?」六木善良地拍着他的背脊安慰着。[既然来都来了,也没办法离开了,那你就认命一点吧。」
  「六木。」南宫彻对聘来的守湖人下令,「看着他,别让他离开这里一步。」
  「好的。」六木听命地点点头,同时将身体瞬时变得僵硬的靳旋玑抱得紧紧的。
  他颤抖地指着六木的鼻尖,「你……你……」
  「失礼了。」六木遗憾地吐吐舌,「但你也知道,拿人手短嘛。」这一点,好像也忘了告诉他。
  「你最好别妄自离开这里一步。」飞鸟在见一切安排妥当後,不忘再对靳旋玑提醒,
  「南宫彻在你身上下的毒,我并没有完全解开,而我在你身上下的药,若是一日不找我来解,恐怕就没人解得了,因此在你又有想走的念头之前,还请你三思。」
  斯旋玑算是开了眼界,「你们这些衡山的人……」走过了那么多座山头,也看过无数的人,就属他们衡山的人最是恶劣狠毒。
  「谁教你要来错地方?」南宫彻踹了踹落水狗後,得意地挽着飞鸟的手臂准备打道回府,「走,咱们回家。」
  在他们走後,靳旋玑哀伤地蹲在地上默默哭泣,不断反省他的这双脚为何要走到这个地方来,并且怀疑起那个叫他来找人的西门烈,是不是真的很恨他,所以才叫他来此受罪。
  「乖乖,别哭了。」六木在安慰他之际,不忘朝他伸出」掌,「在哭之前,先把最後三式剑法交给我吧,南宫彻运等着要呢。」
  「你……」他顿愕了半晌,再度掩面啜泣,「呜呜……」
  *****
  合力将心不甘情不愿的靳旋玑留下後,飞鸟与南宫彻日日将靳旋玑分别拐至各自的家中,以不同的手法努力想取得他们所要的东西。
  在这晚,总爱偷偷溜进飞鸟宅子里的南宫彻,踩着木质的地板,悄悄走至坐在地板上的飞鸟身後,为她披上了件薄衫,并低下头看她在灯火下专注的面容。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在整靳旋玑一日後,她应当是累得早早就寝了,没想到她宅子里的灯火依旧明亮着,让他不禁好奇的想过来看看。
  飞鸟并没有因他的出现而被惊扰,只是微扬起螓首,拿高手中她写好的小书册,身子朝後地仰看着他。
  「璇玑剑法第九式。」这可是她在靳旋玑身上花了半个月时间才得来的成果。
  南宫彻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你弄到手了?」
  「到手了。」她心情甚好地拍着一旁邀他落坐。「你呢?」
  「你要的第八式剑法。」他坐在她的身畔,自袖中取出已写好的剑谱交至她的手心上。
  她迟疑地看向他,「既然第八式和第九式都已到手了,那……」
  「现在就只剩最後一式卸武式。」说到最後一式剑法,南宫彻的表情就显得很泄气。「那小子好像是被我毒惯了,居然愈来愈不怕我的毒,打死也不肯告诉我半个字。」是不是被毒太久了,所以他已经练成金刚不败大法了?
  「我也是。」飞鸟的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挫折。「无论我怎么做,靳旋玑说什么就是不肯吐出最後一式剑法,他的嘴巴真的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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