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川  第8章

作者:绿痕      更新:2021-05-08 12:59:12      字数:1103
  「想给妳,就一定要有个理由?我就不能只是给妳吗?」
  在凤舞眼中的泪珠被他逼出来前,他密密地吻住她,她挣扎地捶打着他的肩头,但他不为所动,耐心地吻着她的唇,将她冰凉的身子揽进怀中,直至她不再颤抖,也失了力气去抗拒他,他这才侧首缓慢地吻进她的唇里.热情似浪,旋卷着她,唇舌亲昵相缠的绵绵深吻中,她遗忘了她的良人,她的身分,甚至是她自己,她牢牢地捉住他胸前的衣襟,感觉他更是鼓舞地诱吻着她,拉着她的手缠放在他的颈后,她忍不住踮高了脚尖,更加靠近他一些,离开她的世界远一点.穿窜的气息交织在他们两人间,郁垒慢条斯理地将她脸上的泪痕都拭去,在她眉心深深印下一吻。
  「奇怪的门神……」她哽着嗓,眼中泪光涟涟.郁垒轻笑出声,将她更拥进怀里,「我的确是。」
  ☆ ☆ ☆自那夜之后,凤舞常反反复覆地想着那些关于郁垒说的话。
  十三岁就当上了皇后,成为一国之母、宗亲家族最大的荣耀后,人生最美好的事曾经全都降临在她的头上,但最残酷的事,也发生在她身上。
  在圣上眼里,她不似灵妃那般知情识趣,懂得在龙榻间婉转承欢,明白何时得适时展现娇声媚态,她虽也有温柔,但圣上却从未发觉,圣上也从不要个贤淑德备的皇后,他只要能夜夜为他笙歌乐舞、巧笑魅惑他的灵妃。因此,在圣上冰封的心房外头,虽是站了个名为皇后的她,可在心房里,却没有她,而圣上,也不曾想给她那个名叫快乐的东西。
  她曾认为,这一生,或许将是这般寂寂而过,永不可能更改,也无能为力。
  直至那一夜,她的人生忽地不同了。
  有双明澈的眼,牢牢地看着她,只看着她,甚想给她求之不得、也从不敢妄想的快乐,只有那双眼的主人看见了,一颗少女想爱的玲珑心。
  自郁垒走进她的生命里后,她觉得日子变得堂堂明亮多彩,在郁垒面前,她渐渐找到了往昔的天真烂漫,也找到了那份想爱人的渴望,每当在宫人们都熟睡后的幽幽长夜里,她总是卸下白日里所防备的一切,尽情地在他面前向他倾诉她的心事、她的愿望,以及她的快乐。
  极其小心翼翼地,她以双掌端捧着手心里方被捏塑成形的心愿,她的心愿很小,一盏灯,一盅茶,以及郁垒的相伴,就是她所有的快乐。因他,她甚至有了更多关于对情爱的渴望与憧憬,虽然,这根本不该发生在已为人妻的她身上,而她的身分,更不允许她做出如此败德之事。
  但她,就是不想轻易让曾经流失复又重返的梦想再一次的失去,对于郁垒,她放不开,至少,在她尝到了那些温煦的情意后,她不能。
  「娘娘?」发觉她失神盯着门扉很久后,云容小声地在她耳边唤着。
  凤舞的心思,还未从站在门里与她含笑相对的郁垒身上走开,依然痴痴以望。
  「娘娘!」看不下去的兰台的叫声,将她震吓得当下清醒过来。
  她眨眨眼,「什么事?」
  「您在出神?或是睁着眼在打瞌睡?」兰台不得不说出她的异样,因为近来,她出现这种情形的次数愈来愈频繁了。
  她深吸口气,很快地粉饰太平,「都没有。」
  「娘娘,您近来是怎么了?」忧心忡忡的云容挂了张苦脸,上上下下地将她瞧过一遍。
  「什么怎么了?」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凤舞,防备地换上一如以往的冷容。
  兰台马上接口,「您时常像这样出神傻笑,不然就是在大白日里打起小盹。」
  「我只是没睡好而已。」深知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露出任何一丝破绽的凤舞,状似不经意地掀开六宫汇承上来的折子,拿起笔沾了沾松墨就要批阅。
  云容好不担心地凑上前,「娘娘,您病了吗?」
  「别瞎猜,我没事的……」她抬首应了应,不意却在她们身后远处,看见了张陌生的面孔。「那个宫女是谁?」
  「那是……」云容顿了顿,为难地看向一旁的兰台.「说.」见她们面有难色,她更是想追根究柢。
  兰台只好据实以告,「她是灵妃……安排至未央宫里跟我们姊妹俩学习的掖庭。」
  「学习什么?」她漾出飒凉的笑意,「服侍未来另一个皇后之道?抑或是……遵从灵妃旨意刻意来监视我?」灵妃想取代她称后,人尽皆知,没想到灵妃竟做得如此明目张胆,甚至直接踩到她的头顶上来了。
  「娘娘……」没料到她会敏锐得一眼看穿,进退维谷的云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将她赶出去,我的宫中,只许有我的人。」再怎么说,她也要维持住身为皇后的尊严。
  云容不禁犹豫,「但灵妃……」灵妃在六宫之中权大势大,要是得罪了她……
  凤舞微微一瞪,「她是皇后还是我是皇后?」
  「奴婢们知道了。」兰台马上按下犹想启口的云容。「娘娘,宝林殿方才派人来传,太后请娘娘移驾宝林殿与太后对弈,您要过去吗?」
  凤舞一怔,都忘了这些日子来,因为郁垒而有多久没去探视过太后。
  她补救似地连忙起身,「回旨,我梳洗过后即刻过去。」
  「是。」云容听了随即招来殿上其它掖庭,服侍她更衣梳洗。
  在她走后,云容一脸难色地看向身旁的兰台,「怎么办?」
  兰台头疼地抚着额,「我看……就偷偷把她藏着吧,别让娘娘知情就是了。」若真照娘娘所说斥走那名掖庭,只怕她们俩身在宫外的家人就会有麻烦了。
  也不知还能怎么办的云容点了点头,回首看了站在远处的掖庭一眼,忽然间,一股恶寒窜至她的心头,令她颤了颤,突来的不安就像是殿外正飞拢而来,遮去了一殿日光的乌云,密密地,罩住了她。
  ☆ ☆ ☆「在写些什么?」红融融的烛影下,郁垒站在凤舞的身后出声轻问。
  绘完画后本欲在画上提笔写些什么的凤舞,将笔悬在空中,一径地瞧着画中成双高翔的凤凰出神,并没留心身后的他对她说了什么.「双栖双飞誓不移。」郁垒探首向前看了看她所提的字句。「下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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