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第8章

作者:绿痕      更新:2021-05-08 12:59:23      字数:1073
  “呃……你自己保重吧。”叶蔻挥去额际的冷汗,抬手看了看表後,对乐芬送上同情的一眼,随即赶场子地旋过身。
  “蔻……”乐芬眼睁睁地看著不讲义气的同伴就此遁走。
  车厢内,已就定位的唐律才将车钥插进孔中,她连忙拿走车钥。
  “唐爸准你开车了?”自从他曾经酒醉驾车後,他的驾照就此处於被唐爸没收的状态。
  “反正家没大人,我想开就开了。”长臂—探,失物不费吹灰之力就物归原主。
  “慢著。”她又忙著攀住方向盘不放,“你会不会开?还记得怎么开吗?”
  他要是懂得开车,那她这个司机这些年来是当假的啊?而他们两家老老小小,又何必为了他的代步问题伤透脑筋,最後把她推出来荣任司机—职?
  “我记得。”他沉稳地应定著,小心翼翼地栘开她的伤肢,再次把她塞回椅内并用安全带绑紧。
  她奋力突破障碍物,挤到他的面前跟他大眼瞪小眼。
  “就算从小到大好事坏事我们都—块做了,你要找个新挑战也不必挑开车这桩呀,也不想想我才刚出院而已,我可不想又来—次人为的意外,麻烦你老兄用手指头算算,你已经几年没开过车了?”想起唐爸那辆买来不到一个月就被他阵亡的前任房车,她就不想也成为烈士的一员。
  他顿了顿,张嘴似欲说些什么,半晌,又把话掩住。
  “很多年。”事实不提也罢。
  “所以这种冒险犯难的行径,还是等我的保额提高再说,请恕民女今日不奉陪。”乐芬听了连忙想拉开车门。
  “有点赌博的精神嘛。”他安慰地笑笑,按下中控锁锁死四面车门,“坐好,开车了。”
  接下来将近廿分钟的车程,皆不在以手掩面的乐芬眼下,手握方向盘的唐律对那只坐在身旁的小鸵鸟是好气又好笑,不时在停红灯时拉下佳人的小手让她换换气,免得她将自己憋死在掌心,或是刻意踩踩煞车好逗出几声惊呼,以探探她是否还有声息。
  当车辆滑进她家的车库前停稳後,他先是拉开她覆面的小手,再率先下车将行李搬出来。
  “好了,地球还在它的轨道上,现在麻烦请你继续呼吸。”
  “真的?”惊魂甫定的乐芬不太相信地瞧瞧窗外熟悉的家门,“我居然还活著?”
  他没好气地瞥瞪她一眼,将她的家当搬进屋後,挽高了两袖将她抱进怀,抬高两眼不去看她还是很不给面子的质疑眸光。
  “哈利呢?”抱她进门并顺脚将大门踢上,在一室光亮的房内,唐律没找到那只理当在此看家的不良犬。
  “可能又到隔壁吃饭了吧。”东张西望的乐芬也没发现狗踪。
  唐律当下拉长了黑睑,“又去乞食?”没出息的家伙!什么看家防宵小的基本才能都不会,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往隔壁大厨的墙角钻,天晓得他当初干嘛心软的听她的话,去买下那只专会吃裹扒外的叛徒!
  “别说得那么难听。”她皱皱俏鼻,“哈利只是懂得品尝加工狗食外的美食而已。”
  负责喂食者的脸上更添数道黑影,“意思就是说我饿过它,还是我没让它吃过一顿好?”他每个月在宠物店进贡数千块大洋究竟是何苦来哉?那只挑剔的家伙宁可爬墙钻洞地到隔邻吃厨余,也不愿将就一下他特意购置的日本进口昂贵狗食。
  她以没受伤的手推推他的胸膛,“你跟一只狗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还有,它的主人是我又不是你,要数落也轮不到你出马呀,不要老是跑来我家抢我的台词好不好?”
  忍耐复忍耐,唐律谨遵懿旨地咽下堆满腹的牢骚,倾身将她放在沙发上,拉近了桌子将她的伤脚捧上桌,并且拿了块软垫搁在伤脚下。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你好像很累,要不要回房去躺一下?”
  “不要,躺那么多天,我的骨头都躺得快散了……”乐芬不适地伸了伸懒腰,蓦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纤指忙不迭地指向行李,“帮我把那个袋子拿过来好吗?”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晃了晃纸袋。
  “蔻特意拿给我打发时间用的。”一系列特选的东洋鬼片一一被她摆上桌。
  唐律皱眉地拎起单看外表就血淋淋的片子,在她的催促下走至电视机前弯身将它放进下方的机器,而後踱回她的身旁。
  “我陪你看。”她身旁的沙发沉陷了一角,另一双长腿也仿效似地端上桌搁摆著。
  乐芬微微撇过娇容,“你晚上不是还要去打工?”晚上还要上班的人还想陪她看片子?他现在应该乖乖的回家躺回床上才是。
  “没关系。”他耸耸肩,拿起遥控器按下拨放钮。
  她好心地警告,“你不爱看、也不敢看这种电影。”
  “没关系。”原本还跟她保持—段距离的身躯,在听了她的话後立刻往她挪近数寸。
  她再叹口气,“你坐不住的。”等一下他不是被吓得睑色苍白,就是逃避事实地闭上眼睛打瞌睡。
  “没关系……”还是想逞强的他深深吸口气,“我—定会把它看完!”
  乐芬质疑地扬起眉,在他仍不改其志地坚定朝她颔首後,她也就随他去了,专心地看着电影前头的字幕遭阴凉诡怪的画面取代,领着她开始进人影片中令人精神一振的气氛中。
  只是片子开始不过多久,逃避画面的他便如她所料地闭上眼,再过—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即自她的耳边传来。
  她就说了吧,偏偏他老兄就是不信。
  乐芬在沙发上努力坐正,伸长了手臂去勾来搁放在沙发旁的行李,从中拉出一件上衣後转身替他盖上,但不经意地,杏眸却瞥见了他眼底下累积的疲累。
  也难怪他会睡,这几天都由他看顾著她,时常在半夜有个风吹草动,他便马上担心地过来看看她是否有何不适,或是又有何需要,白天里他既要推着轮椅带她到各科会诊,又怕她在病床上待得烦闷,成天不是陪她聊天,就是在家医院两头跑时,不忘为她带来能让她解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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