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夜话  第33章

作者:绿痕      更新:2021-05-08 13:16:37      字数:1035
  「若是如此,妳就没有争夺的价值了。」他冷哼一声,捉着她的颈项使劲将她甩给孔雀,而后从容地从窗边离开。
  为什么她最近遇到的男人都很喜欢把女人扔来扔去?
  脖子痛得要命的无邪,两手抚着剧痛的颈间,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有去追丽泽的孔雀,两手扶稳她还在发抖的身子,先是确定她没有受伤后,这才小心地拉开她的双手,皱眉地看着那上头已是青中带紫的指印。
  「娘娘……」再次开口唤她,他才发现他的声音好沙哑。
  她像没听见似的,一径低首紧闭着眼。
  「无邪!」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啊?」被他一吼,她这才回过神。
  「妳与西凉王在说些什么?」眼下的他,不担心这等小伤,他介意的是方才的那个男人。
  「我……」她眨了眨大眼,突然问:「你上哪去了?」没效率,来得太慢!他这也算最高级的保镖?
  孔雀挑挑眉,「妳以为妳能这样敷衍我几回?」
  「这真的很痛哪……」她捂着自己的颈子,眼角还带着泪光。
  「妳究竟是深藏不露,还是只在我面前装傻?」他和她不同,他不喜欢拐弯抹角那一套。
  她笑了,「我是在扮可怜,你没注意到吗?」
  「不要想再敷衍我。」
  无邪默默看了他一会,然后胆小地把脸别开,而满面严肃的他则是再把她的脸转回来。
  她挥着小手,「不要瞪我,我很没胆子,禁不起吓的。」
  「西凉王找妳做什么?」
  「他来问我几个问题。」他不都看到了?
  「妳怎么答?」
  「照实说。」
  孔雀沉吟了一会,问得很直接,「什么叫陛下不在乎他的皇后是谁?」这个问题她非得解释一下不可。
  她咋咋舌,「你的耳朵这么灵光?」要命,不该听的他听那么多做什么?
  「回答我。」他一手擒着她的下颔,不容她再耍花枪逃避。
  她只好垂下眼睫,「我说的是事实。」
  满心的疑惑得不到半点解答,这令孔雀有些气恼,忽地,他眨眨眼,这才发觉她披散着及地的长发,身上也只穿着单薄的睡袍,不胜柔弱的风情,登时直袭向他的眼帘……他的喉际上下动了动。
  「孔雀,放手。」一直被他捉着,有点疼,她好声好气地说着。
  然而他却发现,放在她脸上的手,一时之间,怎么也拿不开,而那股一直纠扰着他的甜味,也正自沐浴过后的她身上沁出,直勾撩着他的鼻梢,他忍不住俯身一把将她拥紧。
  被他吓了一跳的无邪,无措地站在原地任他紧搂着,感觉体温向来就很高的他,此刻就像要燃烧起来。
  「孔雀……放开我好不好?」
  将下巴靠在她肩上的他,缓缓地睁开清澈的双眼。
  不好,他一点也不想放开。
  第七章
  次日,日正当中,腹里唱空城已很久的宫垣,在找到了孔雀后,拎着手中的空碗朝他嚷嚷。
  「这是怎么回事?」没饭没菜,脏衣还积了一大堆没洗,就连想生火煮顿饭,居然连砍好的柴火都没有。
  反了、反了!他那身兼猎人、农夫、厨子、管家的不肖徒弟是怎了?他竟然在师尊的面前荒废家务?
  孔雀瞟他一眼,「今日我有要事,你自生自灭吧。」
  「啊?」宫垣强大嘴,愣愣地看他像是下定决心般,用力拍了拍面颊振作起精神,然后大步走出屋外,再拐弯绕至那个无邪正在采花的花园。
  满心好奇探出屋外偷看的脑袋,很快即遭孔雀往后一扔的碎石射中,宫垣只好乖乖地缩回屋里。
  花与蝶在园中交织成一幅画,就像是他曾在地底瞧见的八十夜话里的其中一幅,他忘了那幅画主要想表达的是什么,不过他记得,在那画中,也有个身着黄裙的美丽女子。
  坐在园畔石椅上的无邪,仰着小脸,看他不带表情地走至她的面前,而后站定,两眼,就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不过许久,她的两颊硬是被他看出两朵粉嫩的红霞。
  这人……怎这样看人?她也会害羞的好不好?
  在见着她不断游移的眸子,和她脸上的红嫩时,在孔雀脑海里那一张绷至界限的弦,清脆一响,断了。
  他伸出一掌,在她不明所以时掩上她的双眼。
  「不许想起陛下。」他沙哑地说着,并弯身吻住那双他早就想一亲芳泽的唇瓣。
  他从不过问她与陛下之间,就像她从不曾问及他对夜色的感情,他原以为他能够尊重她的,就像她尊重他般,可是有些感情,在他难以掌握之间变了质,令他再无法全盘控制一切。
  徐徐与她唇舌交缠,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惊慌,但他并没有停下,反而伸手将她搂至身上。
  昨夜在见着丽泽之后,他原以为,这一切都可以如常的。
  就像北斗与南斗,不也是三不五时偷吃她的小豆腐、乘机占占她的便宜?可是他从丽泽的那双眼中看见的下是戏谵,而是赤裸裸的占有,那是一种纯粹男人的眼神,他很清楚的,因那种眼神他也有过。
  缠绵的唇放过她软嫩的唇,滑至她带着指印的颈间,像是要抹去丽泽的痕迹般,他一一吻过,而后他微微拉开她的衣领一隅,张口,咬下去。
  白晳的肩头立即印下他的齿印。
  孔雀满意地看着他的印记。
  「你……你怎咬人?」她受痛地缩着肩,还想说下一句话,就又被他的嘴堵住,这一回,他吻得很暴戾,不再似先前那么温柔.
  平放在他胸前的两手,在她快换不过气来时,终于找到了力量用力将他推开,她脸红又狼狈地拉紧衣领,瞪着眼前辣手摧花的男人。
  「什么叫不许我想起浩瀚……」她气喘吁吁,「你要欺人可以……但何苦欺己?」
  「妳就没有吗?」他平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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