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转生  第27章

作者:绿痕      更新:2021-05-08 13:19:11      字数:1057
  她一手捏着他的鼻尖,还左右地摇来摇去。
  「因我总觉得你老是希望我能多像她个几分。」常三不五时的在暗地里用那种比较的目光看着她就算了,他还常在比较完后,皱着一张脸,不然就是摆出一副与他德行完全不符,心事重重的模样,因此就算她生性再怎么迟钝,她也很难不明白这点。
  他挪开她作乱的手指头,「妳是她的转世,我会这么想也是当然。」
  「噢……」天都拉长了音调应了应,半晌,她忽地伸出两掌大大地往他的两颊一拍,双手并牢牢地贴附在他的面颊上。
  两颊被她打得隐隐发麻的廉贞,满腹的脾气还未发作,突地整张脸就被她给拉了过去,近距离地与她四目相对。
  天都正色地向他声明,「问题是,我不是她,也不会是她。」
  近在咫尺的明瞳,乍看之下,与百年前的那一双很相似,可在细看之后,他才发现两者完全不同,瞳色淡淡的她,在光线的照射下,透映着琥珀般的色泽,剔透得几乎可以映照出他的脸庞,而出云的那双,则是漆黑得宛如黑夜的魅色一般。
  他怔然地想着,他究竟是在期待她些什么,又想在她身上找些什么?或许有很多,也或许都没有……其实他记忆里的过往,早就已如大漠风沙过眼,片点无存,只是他也不知怎地,只要这般看着她,以往那些他不愿再想起,或是刻意遗忘的种种,总会在不经意中回到他的脑海,就像是再次回到过去中般,且让他有种错觉,错觉以往的一切仿佛都可以重新开始,而且……
  他也可以弥补他曾亏欠过她的那些。
  「你很爱她?」在他一径地发呆时,天都捧着他的脸庞,歪着头问。
  「与其说是爱,倒不如说是自责与内疚。」没有多加考虑的他,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吐出下意识的诚实想法。
  自责与内疚?怎么和她所以为的出入这么大?
  他淡淡再述,「我并不爱她,且我从不是个好丈夫。」
  天都一头雾水地收回两掌,完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样的夫妻关系。
  「啊!」脸部恢复自由的他,才一转过身,就发出一声大叫。
  「你怎啦?」站起身的她懒懒地回过头。
  他难以置信地捧着饭锅,「妳居然吃完了一整锅……」什么时候……她是在什么时候全都吃光光的?她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天都无辜地搔搔发,「好吃嘛,我这是捧你的场。」虽然他的心眼小、脾气大,不过他作菜的手艺实在是好到家,一大早就能吃到这款热腾腾好料,就算他有再多缺点她都愿意原谅他。
  廉贞一手掩着脸,「妳到底还算不算是个女人……」没有味觉,食量又大得像个饭桶……她就连半点身为女人的自觉也没有。
  「哼,我这个女人可比你这迷路男管用多了。」她走至一旁边收拾打包行李,边朝他伸出一指,「咱们先说好,今儿个就由我来带路,你只要负责告诉我地点在哪就成了,不然咱们又得在山里迷路个三天走不出来。」
  「随妳。」迷路成性的他,在这点上头并不打算与她争执。
  当廉贞以沙灭了煮食用的火堆后,准备好上路的天都,已先行走至他的前头,他盯着她的背影,注意到在清晨的冷风吹上她时,她微微地抖了抖身子。
  他伸手抚了抚方才被她打麻的脸庞,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后,他脱下了身上的大衣,走至她的身旁在她讶异的眼神下替她披上。
  满心不解的天都,在他清了清嗓子时,原以为他会诌出个让她听了又会眉头打结的理由,没想到他却在下一刻,自口中吐出打从认识他以来,在她耳里听来最动听、也最像人话的一句话。
  廉贞将下巴拾得高高的,「只是身为男人的风度。」
  愣大了嘴的天都,在回过神来时,本是想一如往常地先泼他盆冷水再说,但在看着他依旧跩得跟什么似的表情时,她注意到了将下巴拾得直与天齐的他,其实两眼正颇为不自在地瞥向一旁,这让她突然觉得,这男人跩虽跩,但其实也有人模人样,和看起来满顺眼的时候。
  她抚了抚因他而吃得饱饱,还因此而暖呼呼的肚皮,退一步地想着,或许,她可以照着他的话,试着与他和平相处。
  「喂,明儿个你还会不会做早饭?」她边走边拉拉他的衣袖,满心期待地问。
  他不屑地问:「妳觉得我能指望妳吗?」他要是再不下海,他就真的得去绑架厨子了。
  已经习惯他那款缺德脸的天都,不以为意地拍着他的肩,并鼓励地对他微笑。
  「说真的,我开始喜欢你的男人风度了。」
  浅浅漾在芳容上的笑意,令廉贞愕然的双眼一时忘了离开她,在那张不与以往一般,习惯对他夹枪带棒,或是明嘲暗讽的面容上,匀匀地绽开了一抹笑靥后,她就像是雨后初晴,池畔娇嫩的芙蓉,悄悄在阳光下露了脸……
  他深吸了口气,勉强自己收回一时不注意在她身上走丢的双眼,他沉默地走了一会,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吐槽的冲动。
  「妳早点像个女人才是正事。」
  飞过林间的绣花鞋,在高升的朝阳下,再次命中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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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惨烈。」马秋堂一手端着下颔,颇为同情地对眼前的青梅竹马摇摇头。
  惨遭五个王姊连手修理,被打得满头包的段重楼,此刻手上拿着沾了药酒的绫巾,小心翼翼地对镜处理他脸上又被揍黑两圈的眼窝。
  在他痛得龇牙咧嘴时,马秋堂纳闷地问。
  「你就不能稍微反抗一下吗?好歹你也是一国之王。」长期活在暴政下的他,怎么老是情愿被她们修理得凄凄惨惨,却总是打不回手骂不还口?就算为人再怎么斯文,脾气再如何温和,他也该考虑一下那些同样也姓段的女人有多凶蛮与粗鲁吧?
  生在女人国,自小就被教育成得爱护女人的段重楼,百般无奈地朝他摇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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