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武将  第9章

作者:绿痕      更新:2021-05-08 13:19:25      字数:1067
  押囚官叹了口气,「那就把她放出来吧。」所带的粮草已剩不多,路况又这么差,自顾不暇之余,也只能把她扔在这自生自灭了。
  「放了她?」围过来的众人全都因此而吓白了一张脸。
  「不然呢?」不放她,难不成他们想把她关在囚车里冻死在这吗?
  一名心怀畏惧的押囚兵不断地擦着冷汗,「大人万万不可,你忘了她原是什么人吗?」在她坐上这囚车之前,她可是帝国最强的将军,将她放出,要是她心中怀恨他们这些将她带来此地的人,那……
  也有点怕夜色会挟怨报复的押囚官,忐忑不安地瞧着自离京后没吭过一声半句的夜色,此刻还是一贯闭目养神、面无表情,令人很难看出她在想些什么,没什么把握的他很想开口问,但又怕会因此惹恼了她。
  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足音,在一片吵杂的人声中传至夜色的耳底,她缓缓张开了眼,定定地凝视着远处,还在商讨的众人在见她有动静后,随即停下了讨论,好奇地与她看向同一个方向。
  愈距愈近,踩在雪地上的足音也就愈清晰,众人防备地围绕着囚车并握刀在手,在来者走出遮去视线的大树后,押囚官先发制人地开口喝问。
  「来者何人?」
  「风破晓。」慢条斯理地拂去大氅上的帽子后,不介意报上自己名字的风破晓,看了他们身后的囚车一眼,继续朝他们前进。
  「天宫的神子……」押囚官如临大敌地问:「你想做什么?」
  一壁前进的风破晓,掀开披覆在身上的大氅露出两掌。
  「劫囚。」
  讶愕不仅是出现在众人的脸上,就连坐在车里的夜色,也忍不住好奇地扬高了柳眉。
  没料到他的来意会是如此的押囚宫,在他话落后,忙不迭地朝身后扬手,躲在囚车后的囚兵们立即自背后取出弓箭瞄准了他,而在前头的囚兵则是纷纷拔刀出鞘,可是这并没有吓止住风破晓持续向前走的脚步,登时押囚官将手一挥,五支飞箭即朝风破晓射去。
  箭尖抵面之前,两手迅即抓下五箭的风破晓,随手将箭往身后一扔,在携刀冲上前的囚兵们一拥而上时,他还是不去取腰间的佩剑,遭他们包围住时,他只是猛然旋身一转,当他再次站定时,五柄佩刀也已被他飞快地夺来手中。
  「我不想杀人。」他淡淡地说着,「她已到迷陀域,你们可以回京去覆旨了。」
  自知不是他对手的众人纷往后退,在思考着他的话的同时,边看向作主的押囚官,就在押囚官举棋不定的当头,风破晓将手中的五刀往下一甩,整齐竖插在雪地上后,慢条斯理地横扫他一眼。
  「不送。」
  选择成全风破晓,也成全他们先前打算的众人,在押囚官头一个识相地打道回府往回走时,其他人见了赶紧跟上,不过多久,安静的雪林里,仅剩下两人吐息在雪地中的白色雾气。
  在风破晓走至囚车前时,夜色打量着看似已无碍的他。
  「你没死?」没想到在挨了她那么多刀后,这家伙居然没死,他是有九条命不成?
  「我是来救妳的。」也不知那个凤凰究竟是习过什么怪医术,虽然没能把他严重的内伤给治好,但凤凰真的让他在三日之内就能下床,且还让他恢复了体力,有法子前来找她。
  一剑砍断牢锁后,风破晓才想请夜色伸出双手,好让他帮她将手上的手铐一并砍断时,她却拒绝了他的好意。
  「多谢,虽然我不需要。」两手往旁一扯,轻而易举就把手铐给扯断的夜色,自顾自拍了拍一身已积了一层厚雪的衣裳,也不理会多管闲事的他,避开他伸进来想扶她下车的手后,轻轻跃出车外。
  风破晓站在原地看她在出了囚车后,径自取来囚官们掉落在雪地里的大氅披在身上,而后弯身抽起两柄插立在雪地里的官刀,在她打点好自己时,风破晓来到她的身旁审视着她过于苍白的面色。
  他迟疑地问:「妳……饿了吗?」瞧她,芳唇上半点血色也没,他想那些押囚官定是只顾着让自己吃饱,而没去管她这罪人的生死,为她感到心疼不已的风破晓,直在心医猜想着,不知她自离开京城起已饿了多少日。
  带兵这些年来,挨过更冷的天候,也饿过更长的时间,才这几日,对夜色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对于他的关心,夜色只是反应冷淡地看他一眼,而后别过脸准备走向前头的山道,但风破晓随即追赶上她并将她给拦下。
  「吃点吧,妳定是很久没吃了。」他拿出背在身后的包袱,从包袱里拿出了两颗馒头和一壶装盛得满满的清水。
  没伸手接过的夜色,两手环着胸间。
  「你有何目的?」大老远的从天宫跑来这行善?这人是被她砍呆了,还是他在暗地里算计些什么?
  「没有。」他赶紧否认,诚心诚意地想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她。
  然而夜色的眸子里,仍是清楚地写满了质疑,摆明了还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也知道他俩曾是沙场上的敌人,要她取信于他,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她相信他绝无害意的风破晓,在想了老半天后,微微低垂着头,哑着嗓对她说出真心话。
  「我只是不忍心……」
  她扬起黛眉,「不忍心?」这男人有没有搞错?
  「对……」他的头垂得更低了些,且双耳微微泛红。
  「对一个曾差点杀了你的人?」她不以为然地轻哼,「你也够大方了。」曾被她害得虽没死,但也去掉半条命的他,不但不记前仇,还以德报怨?他的度量也未免太大
  任凭她嘲讽的风破晓,执着不改地再将手中的东西递上前,「请妳吃点好吗?就算是几口也好。」
  她神色冷漠地问:「不吃呢?」真怪,她饿不饿究竟关他何事?
  「我会一直烦着妳。」他老实地告诉她答案。
  烦她?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个清静的地方避雪,而不是多了个烦人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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