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之谕  第14章

作者:绿痕      更新:2021-05-08 13:20:27      字数:1100
  为了他简单的想法,爱染的眼中静盛着意外,因他没有考虑国与国背后所存在着的利益,也不去看在环境改变后现实所带来的困境,他就只是关心她的开心与不开心而已。
  「不觉得很辛苦吗?」想不通的他还歪着头问。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爱染,愣张着嘴,才想出声,突然自她腹中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腹鸣声,令她难为情地涨红了脸。
  「哪,是吧?」他笑咪咪地指向她的肚皮,「就连妳咕咕叫的肚子也都说它很辛苦。」
  饿得有点晕眩的她,其实也想不起在闹脾气的这些天里,究竟已有几顿没吃了,她窘红着脸,低首不敢直视石中玉的脸庞,可石中玉却将她推往一边,他一手打开柜门跑出柜子外,不过多久又再次钻回她的身旁,边关上柜门边将一个装盛着满满饭菜的大碗递至她的面前。
  「吃吧。」
  嗅到食物的香气,腹中的饥饿当下变得更加难耐,爱染飞快地接过碗拿起碗上的筷子,困难地在拥挤的空间秀秀气气的吃了起来。
  「我说……」看了她的吃相一会后,石中玉搔搔发,说得拐弯抹角的,「这儿乌漆麻黑的,除了我外又没别人。」
  「所以?」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她停筷不动。
  石中玉咧出了个大大的笑脸,「公主殿下,妳就别管妳那高贵的公主面子行不行?」
  下一刻,放弃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爱染,立即拋开竹筷以手抓起碗里的鸡腿,当着他的面大口地啃下去,一径忙着狼吞虎咽的她完全没有发现,那抹偷偷出现在他唇畔的笑意。
  震天价响的腹鸣声,在爱染忙碌不已时突地自某人身上传来,她愣了愣,低首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一会,再疑惑地看向他的。
  嘶的一声,他藏不住的口水差点流下来,石中玉边抹着嘴角边盯紧她手中的食物。
  他讨好地涎着笑脸,「找妳找了一整日,我也饿了,尤其看妳吃饭的模样,好象这饭特别好吃似的,借几口来尝尝吧?」
  「我比你更饿。」已经饿得头昏眼花的爱染,毫不迟疑地将手中快吃光的饭碗自他眼前移走,挪到一边藏着。
  「分一口。」石中玉口水流满地的转移目标,两眼瞅着她手中那只只咬了几口的鸡腿不放。
  「不要。」爱染将她已咬过几口的鸡腿举在胸前,防备地瞪着这个似乎已饿昏头的男人。
  饿虫上脑,石中玉才不管她同不同意,也不管这举动是否合宜,当下压低了脑袋就往她的胸前凑去,张大嘴一口咬上她手中的止饥良药。
  「你……」见他就这么在她咬过的鸡肉上头再咬上一口,与他共食同一样东西的爱染不禁赧红了秀颊。
  「再一口就好……」饿得两眼发直的他,意犹未尽地再次凑向姑娘家的胸前。
  「半口也不给……」头一回让男人在胸前吃东西,她困窘地一手举高鸡腿,一手使劲将几乎把整张脸都贴在她胸前的头颅给推开,而不死心的石中玉,在一张脸快被她推歪时,还探长了手臂想去抢。
  一阵忙乱的抢食行动中,他的长手长脚只差没在她的四肢上打上死结,而气喘吁吁的她,在全身都与他纠缠在一块时,还不忘将鸡腿藏至身后,肚饿不能解馋的石中玉,在与她互瞪了好一阵子,却还是僵持不下时,翻脸像翻书似地脾气马上就变坏。
  他以指频频戳着她的鼻尖,「喂,好说歹说再怎么说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这地头的主人,识相的就快把东西交出来!」
  「主人?」爱染不屑地低哼,架子摆得比他还要高。「哈,你不过是个将军而已,我还是个公主呢,跟我抬身分?」一个小老百姓也敢对她这个金枝玉叶颐指气使?她肯当他的巫女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说时迟,那时快,窄小的斗柜里,不约而同地响起两阵音量相当的腹鸣声,都急于解决饥饿需求的他俩,双方一触即发的火气,登时被手中的一只鸡腿熊熊地点燃。
  「喂,铁了心不讲道义?」想吃却吃不到,从不曾被女人踩在脚底下的石中玉,此时的模样已经有点类似张牙舞爪。
  爱染也拋开了矜持与顾忌,一步也不退让地大剌剌与他杠上。
  「哼,认饭不认人,道义暂时不必讲!」一只鸡腿,要讲道义?他这是开哪门子的玩笑?管他是圆是扁、是皇帝还是小卒,不能让的就是不会让!
  在下一波腹鸣响起时,为了一只鸡腿而坚持不下的两造,再次在柜内手忙脚乱地开抢,在你来我往的挤来挤去,手脚齐伸的压来压去下,因地受迫的他,双唇曾不小心擦过她的粉颈,还有胸口,而她的芳唇则是曾不小心印上他鼻子、下颔,还有耳朵与嘴巴,禁受不住他俩这么粗鲁的行为,藏纳他们的木柜,毫无预警地在一片混乱中,轰轰烈烈地解体垮碎成两半。
  站在破柜前的潇洒,居临下地看着下头两名状甚狼狈,手脚都还打结缠绕在一块的男女。
  「两位,吃得开心吗?」窝在里头抢,味道就会好点不成?
  糗态遭人撞见的爱染,红着脸自一地的狼藉中坐起身,才回过头想找那名肇事者兴师,却看见脸上都是她胭脂印的石中玉,嘴里正咬着那只方才他们抢得你死我活的鸡腿,坐在她身后一脸无辜和茫然地看着她。
  那张无辜的脸庞,自那一刻起,在她眼中印成一幅很深很深的印象,即使来到这里这么多年了,她从来都不曾忘记过,就像头一回在殿上见到他,他执意要带走她时,脸上那抹毫不多加考虑的笑容一样。
  她永远都记得,他那时坚持的模样,与那抹单纯的笑意。
  他一直都是个简单的人。
  许多事,对与错皆在他心中自成一格,他不会去考虑太深或顾忌太深,在他眼中,只要是对的事,他就会放手去做,从不去管什么代价或后果,里里外外都简单的他,似乎永远都没有任何烦恼,也没有任何事能够成为他的烦恼,一如他简单爽快的笑容般。
  可是他不知道,对她面言,他却是个特大号的烦恼,因她无论是醒着或睡着,他这个烦恼,总是固执地栖息在她的心房真不肯轻易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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