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  第10章

作者:绿痕      更新:2021-05-08 13:25:10      字数:1048
  埋伏在北蒙国与狼宗的边境已有数日,此刻正派出大批人马包围地此的北蒙国大理王,在等了好一会儿后,终于等到了狼宗派来交涉的人。
  “失礼失礼,原来是王爷……”公孙狩泛着笑走上前连声告罪,再装作一脸不明白地问:“不知王爷您这是?”
  年过五十的大理王慕野,高坐在马背上傲然地对他道。
  “劫亲。”皇上怎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狼宗与原国结盟?既然原国不上道,那他们北蒙就不需要客气。
  “原来是这样……”公孙狩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颇为难地问:“只是不知王爷想劫的是宗主还是夫人?”虽然夫人在宗主的眼中是天仙,但他家宗主也是榜上有名的特级美男子,爱慕他美色之人可多得去了。
  慕野涨红了老脸,“当然是原国净公主!”谁会看上那个强盗头子?
  “王爷不知本宗宗主已迎娶宗主夫人?”
  “本王爱慕公主已久。”慕野丝毫不以为意,“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相信贵宗主定会有成人之美,大度成全本王的一往情深。”
  公孙狩卸去了脸上的伪笑,“行事之前,王爷可想清楚后果了?”
  “废话少说,把人给本王交出来!”
  在慕野下令进攻之前,公孙狩冷笑地朝身后拍拍掌。
  “来人。”
  身躯高大健壮的狼宗勇士们,很快即在他身后集结阵形完毕,其中有两人则大步走至他的身旁。
  站在右侧的木木西行事比较谨慎,“师爷,宗主的意思是?”
  “一锅端了。”公孙狩向来就是奉行打人要打脸,“扒光他们后再上门去抄他家,记得半粒米粮也别给落下。”
  “是!”左边较为冲动的阿提拉,兴奋地咧笑着脸。
  “还有这块地,今天起就由咱们狼宗征收了。”敢打夫人的主意?他就让慕野明白血本无归这四字怎么写。
  “收到!”迫不及待的阿提拉已经带队冲出去了。
  原地不动的木木西有些不敢苟同他的手段,“这位可是大理王。”
  “那又怎样?”公孙狩就没看出这有什么难度的。
  “大理王是北蒙皇帝的亲叔叔。”这小子八成是没背过北蒙国的皇室族谱。
  “哟,身份高贵哪。”公孙狩两眼一亮,连忙扯开嗓子对前头已经杀进军队里的某人吩咐,“阿提拉!甭忙着下狠手,先把那老头全须全尾的捆来给我!”
  木木西愣愣地问:“你捆他做啥?”
  “当肉票。”
  “你又想诈谁?”因铁料之事,他都已把各国坑到求爷爷告奶奶的发指地步了,眼下强盗扮不够,他还发展了绑架这副业?
  “虽说这油水是少了点……”公孙狩咋咋嘴,笑得很是阴险,“不过我就不信,爱面子的北蒙皇帝在连踢了两回铁板后,这回他还敢不顾他的脸而不来赎他家叔叔。”
  “……”敢情他抢北蒙国抢上瘾了?
  “有意见?”
  木木西抚着额,“别忘了北蒙国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北蒙皇帝慕殇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眶皆必报。
  “是又如何?”公孙狩胸有成竹地开口,“你没听宗主说,敢不诚心祝贺,往后五十年烧饭都无锅可用?明儿个我就叫北蒙国的黑市再将铁料售价往上提个三成,我看北蒙皇帝他学不学得会一个乖。”
  “……除了心肝肺外,你连肠子都是黑的吗?”原国那个贪财的小皇帝怎不来跟他拜师?
  师爷大人奸笑地搓搓下巴,“过奖。”
  在另一头,斐净安分地站在帐门边远眺前方的战况,因在她身后,有个将两手环在她腰际并扣紧十指的男人,正将下巴搁在她的脑袋顶上。
  “北蒙国大理王怎么得罪你了?”她一手指着被五花大绑的慕野问。
  “他想夺人所爱。”
  她侧过脸看向他,“谁的所爱?”
  “我的。”他炽热的目光毫不遮掩地看进她的眼底。
  斐净忙在他怀中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然后愣张着小嘴,不自觉地胃出一副呆相。
  “我能不能自恋的以为你口中的这个所爱指的就是我?”她魅力这么大?
  哪怕她此刻依然一如以往的面无表情,但湛朗就是觉得她这张嘴发愣的模样呆得可爱。
  他笑笑地执起她的素手低首亲吻,“正是夫人。”
  “你想啃我手上的肉?”这是干嘛?
  湛朗一双剑眉往上扬起了个愉悦的角度,再三确认她眼中满满的皆是不解而并非是伪装或拒绝后,他很快即把握住时机开始进行拐妻大业。
  “此乃夫妻间必备的礼仪。”
  “是吗?”她怎没听说过?
  
  略带低沉的嗓音开始引诱她,“嗯,不若夫人也试试?”
  “一定要?”斐净不懂这动作有什么必要。
  “咱们不是夫妻?”
  “好吧。”不都说嫁鸡随鸡?她学。
  花雕已经想就地挖个洞往里头钻了,她没空去提醒那个呆得缺心眼的小姐,此刻她只想深深反省整座皇爷府都对小姐教育了些什么。
  打从小姐出过事后,这十年来,上至斐枭下至府中奴仆,皇爷府中哪一个不是小心谨慎地保护着小姐?
  因为不舍,所以他们从不让她正面接触外面百姓眼中的偏见,也因为深恐她难以出嫁,他们更是不敢让她知道关于婚姻还有夫妻间种种琐碎之事,更不要说是关于男女之间情爱之事。为免她会心生向往,最后却又求而不得,他们可说是在婚姻、男女之情这雨点上防堵到了滴水不漏。
  可他们怕是万万都没料到,就因为他们的保护过度,而造就了斐净在这方面的一窍不通。
  斐净并不知道花雕正在心中忏悔些什么,她只是在湛朗鼓励的笑容下,也有样学样地执起他的手,在上头轻轻落下一吻。
  “这样?”
  “夫人学得真快。”湛朗对这一哄就上钩的夫人再满意不过,他的大掌抚过她细嫩的脸颊,“不过这礼仪还缺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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