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加减减凑成双  第27章

作者:绿痕      更新:2021-05-08 13:26:09      字数:1072
  “意映有捡东西回家的习性是不?”欧阳零又变回以往的怪模怪样,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早知道了吗?不过小姐捡东西前还会挑一下,喜欢的、中意的才带回来。”
  碧玉本来还想多同情他一下,但看到他由凡人又成了妖魅的眼神,同情心马上蒸发殆尽,实在是因为他的沮丧期太短,而振作期又来得太快了。
  欧阳零轻佻地靠近她,“是吗?那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有被人捡的习性?”
  “啊?”碧玉退了一步又一步,瞠大着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
  “听你这么说我才知道她和我是同一种类的人。”欧阳零如大猫捉到小耗子似的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细细品味她的恐惧感。
  “哪一种人?”碧玉想了老半天,只认为他跟意映的相同处仅止于外貌和古怪的个性。“我也喜欢被人捡,也很挑拾主。”他弹弹她的脑袋,开诚布公地剖白。
  “你挑拾主?”听到他这句话,她完全忘了该有的恐惧。
  欧阳零大嘴一咧,笑得像混世魔王,“告诉你,我最喜欢被穷人捡。”
  嘿嘿,既然爱人是穷人,那就再好不过了。欧阳零快活地想。他那些缠身的憎恶品可有了地方倾倒,以后再也不必为了处理金钱而伤神四处躲逃,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转嫁。
  多亏林觉民的出现,他终于找到一个一本万利的销金窟。
  “碧玉,把东西搁着,你可以出去了。”
  意映正为了眼前的这幅画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忽然听见细微的声响,以为是碧玉送饭进来,忙里分心的吩咐道。
  “碧玉?”没人回答她,于是意映停下画笔,转身探个究竟。
  意映一回头,就看见欧阳零端着盘子,站在落地窗后,修长的黑色身影半罩在白色的窗帘中。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记得自己确实将门窗锁得紧牢,碧玉也不可能将房间的钥匙交给他。
  “有缝就行。”欧阳零自帘后走了出来,将托盘放在小桌上,笑笑地打量她。
  “少林寺教了你特异功能,还是高野山教你当壁虎?”她放下手中的画笔,双手抱胸地观察他的神情。
  数日不见,他似乎变了,林觉民出现当天的火爆气息消失无踪,又恢复以往狂邪不羁的潇洒状,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都有。”欧阳零拉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就着屋里明亮的灯光细看她的容颜。
  “我要赶画没空陪你废话,出去。”意映拾起笔不搭理他,不想让他又把自己弄得心神不宁。
  欧阳零在一瞬间抢过她的笔搁在一旁,乾坤大挪移地将她搬至自己的双腿上,厚实的手掌轻抚过她的脸庞,“你瘦了。”
  对于他迅捷的举动,意映只怔忡了一下下便回神,眼神淡漠地盯着他的怪样,“从哪里进来的就从哪里出去,我的私事不用你费心。”
  “没有我,你怎么作画?”欧阳零轻触着她干燥的唇瓣,扶着她的后脑,低下头徐缓地以唇浸润。
  意映无力推开他,抿紧唇瓣不语,不懂他的吻味道怎么变了?不如以往的狂猛暴烈,今晚的他温存得今她心笙动荡,不知所措,她觉得好陌生又好心惊。
  意映吐出长长的一口气,聚拢涣散的心神回道:“职业机密,没模特儿我也能照画不误。”
  “画我的同时,你心里是否也必须想着我才能绘出你想要的东西?”他伸出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以柔情似水的眼神锁住她。
  “是又如何?”意映知晓也见识过他的武力,挫败地任他拥着,尤其他又用这种温柔的姿态面对她,使她怎么也硬不起心肠。
  “不如何,只代表你不分日夜地想着我、念着我。”他轻轻抚过她的眉、她的眼,低低地笑道。
  “意图不同,你少自呜得意。”意映反驳道。日夜不分地想着他纯粹是为了作画,若没凭借着对他的记忆她怎么能画出来?她又不是印象派的一员。
  “意图?除了画我之外,你还有什么其它意图?”欧阳零将脸压近她,浪荡地在她耳边呵着气。
  “你想说什么?”意映早已习惯他的举动,泰然地依偎在他怀里。
  欧阳零拉着她的手按向她的心房,“我是说,我住在你这里已有许多时日了。”
  “何以见得?”她没驳斥他的话反而抬起眼看他,想听听他的高见。“画了一屋子的我,你相思的对象难道不是我?”他随手指着放置在屋内的画作,幅幅画里的人儿都是他,每画一幅,不知她已将他想过多少回。
  “那不是相思,那是作品。”意映好笑地回答,他以为她想着他就代表相思?
  “不,那是我在你心底的样子。”欧阳零欣赏着她绝丽的笑容,睿智地说。
  “那只是画。”意映深深地缩紧了眉头,这才知道他观人之术的高超,但并不愿意亲口承认。
  欧阳零抱着她转向她正在画的图,与她一同感受画里的意境。“画我的人必须看着我,而常人不会以这种眼光看我,更别说画里含情带意的意境了。”
  “我没掺杂那些颜色。”她眨动水亮的大眼,看了许久倒看不出她的画里居然有他说的那些东西,她曾把她所有的情意都画进去了吗?
  “你爱过人吗?”欧阳零垂首倚在她的耳边问。
  “没有。”回想起林觉民在场的那日他不肯表明心迹的行为,意映赌气地诓骗道。
  “这就莫怪你画作的意境会这么寂寞了,因为你很寂寞。”欧阳零看着她,直勾勾地点明她作画时的心境。
  “你是进来讨论我的情感问题还是来看画的?如果都是那就滚,我寂不寂寞我自己明白。”意映十分讨厌听他说这种话的感觉,在他面前,她就像是显微镜下的草履虫,被人观察得一清二楚,远胜过她对自已的了解,甚至知道她心底藏了头叫寂寞的怪兽,而她却对他的心无所知悉。
  “那可不行,如果连你都寂寞的话,我们就更该好好解决这项问题了。”欧阳零收紧手臂,以脸贴着她的脸,笑嘻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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