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欢傻奴儿  第14章

作者:舒琳      更新:2021-05-11 09:35:36      字数:1051
  慕嗥霎时感到错愕不已。他竟然圆了房,还将人家当作是替身。
  该死!酒后乱性这个道理他早八百年前就懂了,可昨晚他偏偏忘得一干二净,该死……
  突地,床铺上一小块暗黑血渍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
  明珠眼中精光一闪,也坐了起来。“那……那是人家清白的证明呀!”她垂头故作娇羞地睨着他。
  微微一震,慕嗥直愣愣地盯着她,想起那些不堪人耳的传闻,更忆起德格昨夜的一番明嘲暗讽……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些个传闻,真是德格那班无赖造谣生事的结果?
  他为何会有这种令人不解的反应?明珠心虚之余,小心谨慎地偷顾着慕嗥的神情。
  难道他发现了破绽?
  不会的,一切进行得是那么天衣无缝,没理由会让他发现呀!
  垂眸掩饰慌乱,她又故作娇暝地低声道:“讨厌啦!你可别跟人家说,昨晚人家被你折腾的事,你也统统不记得了。”
  慕嗥且疑且喜地回望着她。“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一抹浅笑荡漾在他性感的唇边,看得她不禁心旌摇曳。
  “慕嗥……”伸出纤纤素手,她忍不住倚靠着他的肩头,抚上他健壮的胸膛轻划着圈圈。
  这语带情欲的声音,饱含挑逗的动作,在在告诉慕嗥,他的妻子在要求些什么。
  可奇怪的是,虽然昨夜的记忆是美好的,但此刻的他却提不起一丝兴致。
  “慕嗥……”腻着嗓子又一声娇喊,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明珠……”轻轻拉开了她的手,他避重就轻地躺了下来。“我宿醉未醒,头痛欲裂,很想再睡一会儿。”
  明珠一怔,随即高兴地朝他说道:“那我陪你?”
  慕嗥没料到这一着,无奈的眼神一闪,不仅坐了起来,还忍着头痛下了床。“不对,咱们应该先去向我阿玛和额娘请安才是。”眼下唯有如此,他才能摆脱掉这个仿若牛皮糖的女人。
  奇怪,为何她此刻给他的感觉竟和昨夜大相迳庭?
  “哦。”明珠失望地嘟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也跟着起床。神情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她随即扯开了喉随叫道:“紫嫣,姑爷起床了,赶紧伺候姑爷洗脸。”
  紫嫣!这个名字霎时夺去了慕嗥全部的注意力。
  “是的,格格!”
  外边传来一句回应的清脆女声,又牵引出了慕嗥昨天的一段记亿。当这丫头认出他时,灵秀小脸上净是满满的惊奇,惊奇得眼珠子仿佛要掉出来一般,那神情真是逗趣可爱极了!
  一想到此,他竟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的感觉。
  这个感觉牵引着他的动作,套上单衣,他很快地来到了外堂。不明所以的明珠并没察觉出什么不对,穿上件丝质外衣,也跟着走了出来。
  一见到了慕嗥,紫嫣的防卫线霎时溃了堤。“姑……姑爷早。”
  一夜几近无眠的她,原本以为已经做足了若无其事面对他的心理准备,但真正面临了,她还是感到心虚、惶恐,还有一丝陌生得难以言喻的感觉。
  眼尖地注意到主子也走了出来,她连忙收敛心神。“格格早。”
  明珠只顾盯着一脸不自在的紫嫣,还暗使了眼神要她镇定些,却没注意到慕嗥一脸兴味地观着紫嫣。
  隐隐约约之间,三人不约而同地都有一种感觉——
  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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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鸟西坠,星月款款点上天际,艳帜高挂的涵香馆也亮了一盏盏招客的灯火。
  浣风筑就位于涵香馆东侧僻静的一隅。此处奇花遏植,独显清幽,乃是馆内最红火的姑娘,也是誉满京城的花魁——浣风的私人居所。
  此刻浣风筑里,一连串如行云流水的琴音伴随着盈盈诉唱正不断流泄而出,曼妙的旋律营造出一种惹人怅然的情境。
  “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全长恨水长东。”
  一连两首李煜感怀故国家团之作,曲韵低回,诗词伤怀,缠绕着斜倚床杨的慕嗥心中百折干转,感怀莫名。
  猛然一口饮进杯中物,他沉着嗓子开口,“浣风,这歌曲太愁苦了,换一首吧。”
  闻言,浣风逸出了抹笑,抬起水媚的眼眸觑了慕嗥一眼,随即低眉敛目,轻捻幔抚地拨弄琴弦,唱起了欧阳修的“望江南”。
  “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天赋与轻狂。微雨后,薄翅腻烟光。才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她边唱还边笑睨着他。
  细细啜了口杯中香醇的酒酿,慕嗥转了个笑,为她借机暗暗取笑自己有如狂蜂乱蝶一般,就爱流连烟花之地。
  浣风见他明了自己选了此曲的含意,唇边的媚笑更加浓郁了。
  突地,低低细细的琴音急骤转折为激烈高昂,犹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连浣风的神情也趋为严肃而专注。
  只见各弦交错拨弹,乐曲变化多端,时而刚烈、时而细腻。
  忽而弦音又起,爆发另一波震撼气势,柔若无骨的织织素手于琴弦上快速移动,就像浴血战士们不顾一切地冲锋陷阵般。
  这时,曲调转折,乐音瞬间收入一个音,安安静静的曲子一落,窗纱微扬,雅致的屋内霎时只有风儿流动的声响。
  “好!”依旧斜倚罗汉榻的慕嗥爆出一声喝采,整个人还沉浸在方才珠玉落盘、直击人心的琴音之中,亢奋心醉不已。“浣风,你的琴艺越来越精湛了。”
  “多谢贝勒爷错爱,浣风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她轻移莲步坐在榻上的另一侧,隔着榻中央的小桌子,举杯朝向慕嗥。“方才献丑了,浣风自罚一杯。”轻软的语音一落,她姿态优雅地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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