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情杀机  第5章

作者:沈曼奴      更新:2021-05-13 01:44:07      字数:1074
  “黛比!”费玛丽眼中立刻盈满泪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你敢对着天、对着我父亲发誓,你进兰家为的不是兰家家产?”
  “不!当然不!我还建议兰将所有家产交给你,以证明我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够了……”傻瓜,若只是图谋财富,她大可乖乖当巴兹·契哈亚的女人,何必委屈下嫁兰桑达这么多年?然而,当黑道教父的情妇根本不能满足她,她要虚名、要众人羡慕、拥戴、赞赏!兰桑达给了她机会。现在,就先让大家看看她对待这个无血缘的女儿的慈爱吧。“我知道我愧对你亲生母亲,所以你母亲死后,兰愿意给我一个名分我就心满意足了……黛比,我爱你,我多么希望和你……”
  兰水若厉声打断她令人作恶的作戏言词。“我们家的律师昨天深夜惨死街头,你怎么说?”
  “他……他酒后驾车……”费玛丽掩嘴的手轻颤,“我很遗憾……”豆大泪珠滑下,有记者拍照,镁光灯接连闪动。“黛比,不能再拖延时间,葬礼必须马上举行,让我进去。”
  “你休想!”兰水若不肯退让,强硬的态度引发围观人士的侧目。
  “黛比,你情绪很不稳定,我知道除了因为你父亲突然死去,还有……还有其他原因……但,事情都过去了,你必须试着调适心情,毕竟未来还长得很,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在说什么?”
  “黛比,忘了吧……忘了那可怕的一夜……”
  费玛丽想轻拍她的肩,兰水若往旁侧一步不让她碰触。“我怎么能忘?我父亲死得那么惨……我亲眼看见……”
  “那个时候你早该熄灯就寝,为什么你会慌张、匆忙,像遭受无比惊吓地跑到我和你爹地的房间?”费玛丽啜泣,泪流满面,“老天,你好可怜,当时你衣衫凌乱……你……”
  “你胡说什么?”兰水若看看周旁,所有人的情绪都由着费玛丽牵引,看待她的目光变得带点怜悯。“你去暗示大家我遭到歹徒侵犯,才会仓皇地跑到你们房间?才会凑巧看到我父亲死去?”
  “很多佣仆都有看到你当时的模样。”费玛丽摆手,一些佣仆从人群中钻出来、“黛比,我真的不想在大家面前说出这件事,因为这会造成你更大的伤害……但是……也许……我应该帮你找个精神科医师……”
  “你在影射我发疯了?”兰水若的语气十分压抑,她在强迫自己冷静。
  费玛丽以泪眼瞅着她,伤感地摇头,“黛比,我也希望你不是……”
  自诩为夫人最忠心的下人的女佣开口道:“当时小姐真的很可怕,发狂似的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回想起来,当时小姐的模样狼狈得真的像是被……歹徒侮辱过……”因挨兰水若恨瞪而愈说愈小声,看看其他佣仆,她壮胆继续说:“我不是胡说八道,好多人都有看到,真的,你们可以问问其他人……”
  众人以眼光询问那些佣仆,佣仆们对望半晌,无言地低下头。虽然没有附议,但显然不否认那女佣及夫人的说词。
  这下子兰水若反被陷害了,她心一急,撒泼了起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她推费玛丽一把,“是你!”又推打她,“你在昭告世人,我斗不过你……”
  费玛丽踉跄后退,“黛比.请你冷静……”
  “我疯了?我突然巴不得我真的疯了!因为如此一来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她揪住费玛丽,甩她巴掌、扯乱她的发,恨不能撕破她虚假的脸皮!
  “黛比……”费玛丽佯装费力地舞动双手向众人求救。
  “快阻止她!”人群中有人喊。
  “噢,她真的想杀死她……”见兰水若掐住费玛丽脖子,有人略带惧意地叹道。
  两名兰家佣仆装扮的男子扳开兰水着双手,抓住她,让她无法再对费玛丽施暴。
  “放开我!你们没有权利阻止我!放开我!”兰水着哭嚷着,“我会到他们的房间,是因为我父亲的魂魄到我床畔看我!他死得不甘心!他舍不得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是非不分的小人!
  “兰先生的魂魄?”
  “你们可以说我在作梦!但他滴下血滴留下证明,就在我房间的地板上!放开我!”
  兰水若愈说愈夸张了。虽然对死者不敬,但仍有人忍俊不住,发出嗤笑。
  “你们小心点,别伤了她。”费玛丽犹在作戏。“我可怜的黛比.你病了……”
  “夫人?”押走她?制住兰水若的男子以眼神询问费玛丽
  费玛丽颔首。兰水若的情绪失控成这样,不让她参加葬礼,应该不会有人有异议。
  两名男子架着兰水若准备走开。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兰水若挣扎着,尖声问。
  费玛丽到她身后,以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量在她耳畔道:“去一个连疯子也待不下去的地方。”先给她下马威,让她难受几天,再由莫轩昂出场。
  兰水若被押离现场。众人的心绪才回到即将举行的仪式上,纷纷进入礼堂。
  “兰夫人,您没事吧?”有人关心地询问费玛回回。
  费玛丽擦干泪水,“我没事。”遥望礼堂前方的棺木,“我会撑下去。因为他……他需要我……”
  第二章
  兰水若被关在兰家旧宅地下一楼废弃的酒窖里。没有灯光,没有空调,一天只有一份餐点:一杯开水及一块硬面包。看来费玛丽是刻意整治物质生活向来丰裕的她。
  她被关多久了?四天还是五天?多日未梳洗,她神经质地觉得自己的皮肤积了厚厚一层汗垢,且浑身散发臭味。
  她的情绪在兰桑达葬礼当天完全失控,被关起来后,歇斯底里地喊叫她一阵子,直到声嘶力竭,没有人理会她,她才慢慢平静下来。但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冷静多久,如果费玛丽想关她一辈子,那么她精神崩溃是迟早的事。
  但费玛丽应该不敢这么做。她们两人的对立已为公众所知,必然有媒体留意着后续发展,若就此消失不见,费玛丽很难有合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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