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莿桐花  第12章

作者:李樵      更新:2021-05-17 03:39:41      字数:1046
  她的母亲陈静如丢下工作到处奔走,努力求助一切技术不管是科学,还是民间疗法。
  但,几个月过去了,柔柔还是不见任何起色。大部份的时侯,她会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孩,惹人心疼;有时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前南自语,谁也不搭理,招来异样的眼光。
  为了全心照顾柔柔,陈静如辞去了她的工作,搬到这个们僻的小村落,远离城市的喧嚣,至今已经一年多了。每天清晨,陈静如总会坐在窗前,梳理柔柔那头又黑又亮如瀑布般的长发,嘴里啪啪说着赞美的话语。
  杨嫂,是唯一出入柔柔家的老佣人。她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黑发参差的发上长年戴着一顶黑色呢帽,不多话,加上她那张阴沉不笑的面容,总会让人不由想起童话里那个会吃小孩的坏心巫婆。
  村里的小孩通常是怕她的,他们深信,住在白色屋子的柔柔公主一定是被她囚禁起来的。因此,打老远见到杨妇走来,大家总是一哄而散,深怕自己也会落入她的魔掌。
  不过,村人们也只有在杨嫂上市场买菜时,才会见着她那佝路路的身影……
  当沙朗野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他凝目静神,眼神深速地看着远方,不疾不徐、低低沉沉的声音,与他唱歌的声音一样,都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很适合讲故事,很容易吸引人进人情境中。
  尤其,他认真的神情,像是在讲他们部族里神圣不可侵犯的传奇故事。
  他把柔柔讲得太美好了,我不禁听得人神,我仿佛可以看见柔柔向我走来。
  尖小的瓜子脸,清纯柔美的五官,额前覆着一排乌黑的测海,亭亭玉立,轻轻盈盈,像一只易碎的搪瓷娃娃。
  “尽管白屋的一切,像一团谜似的令人好奇不已,但,我们早已将她们视为村里的一份子了。”
  最后,沙朗野如此说道,为这个故事划下一个结论。
  “部落的人,还为柔柔作了一支歌。”沙朗野又说。
  “什么歌?”我好奇地问。
  “有一个女孩,美如花呀。可惜呀,她是个痴儿。痴儿呀,痴儿。美丽的痴儿。”
  沙朗野低低唱了起来。
  “我不喜欢。”我听了,直觉地皱眉。
  “我也不喜欢。”沙朗野说。“她会变成这样,不是她自己愿意的。”他顿了一一,对我微笑:“我也为她作了一支歌。”
  “哦?唱给我听。”
  “有一个女孩,美如花呀。什么花?那艳艳红红的刺桐花呀,刺桐花呀,刺桐花。美丽的刺桐花。”
  当沙朗野唱完,我整个人震怔得说不出话。刺桐花?
  “为什么是刺桐花?”我不能自已地抓住沙朗野。“为什么不是玫瑰、茉莉,还是山茶花?为什么偏偏是刺桐花?”
  沙朗野被我的举动吓到,他深这、黑亮的眸子写着疑惑。
  “刺桐花是我们这里的象征之一,”他解释道。“刺桐花,虽然栽种容易,雨后插校就可以生长,它的枝粗多细刺,但枝干却脆弱如玻璃,遇强风就会折损,而残枝虽然还会再生细枝,但会一直重复着它多灾多难的命运,兀自寂寞地经历花开花落。”沙朗野停了一下,抬眼注视我。“脆弱、寂寞,这令我想起柔柔,她有一种柔弱的气质,清灵剔透得像三月里刚绽过,犹沾着雨露的刺桐花。它不像只要弯腰就随地可采摘的花朵,触手可及。刺桐花高高地挂在枝头上,它让人们看得见它的美丽,却又显得透不可及。”
  我怔怔地望着沙朗野。
  清灵剔透得像三月里刚绽露,犹沾着雨露的刺桐花……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动,我突然有股冲动,想见柔柔一面。
  天,这个柔柔治是我的妹仔,刺桐花吗? 但,继而一想,我万马奔腾的血液立即冷却。
  不!我甩甩头,刺桐花是个心思细腻又古怪倔强的女孩,而柔柔……柔柔却是个痴儿呀,她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对于自己对“刺桐花”这个词敏感至深,我不禁哑然失笑。
  第五章
  星期天,我起了一个大早。
  天气这么好,古人说莫负好时光,今天干脆就来一趟探险之旅好了。我心里想。
  吃完早饭,我到校长那惜了一辆脚踏车,往深山骑去,路上还遇见几名穿着兽皮纹路的原住民朋友。
  我对他们打招呼,他们都热情地回我一个大笑脸。
  山路幽静,林木藐然,清风拂拂。
  越深人山里,山径愈来愈曲折狭窄,到最后连车子都不能走了,我只好把单车摆在旁边,徒步前进。
  这处是一大片高耸的树林,根盘粗大纠结地向各处张牙舞爪,浓浓的树荫肆意跋扈地伸长遮掩,使得阳光照不进来,整个感觉阴阴暗暗,像走在鬼林里。
  长林丰草,令我寸步难行,我走得满身是汗,气喘吁吁,感觉像打了一场四十分钟的球赛。
  不知走了多久,我看见前头不远处罩着应隆俄防的光线,我知道就快走出这片树林了,心不禁开始飞舞雀跃,我愈走愈快,最后,兴奋地像个孩子似的奔跑起来。
  我冲出度防,淡雾散去,阳光骤然洒下,眼前突然海阔天空,我屏住呼吸——
  天空蓝得一点尘垢都无,浪静得如一潭湖水,悠悠地飘着几片白云。我站在山头上,登高望远,小镇的景色全落人我眼底。
  远处环抱的连绵山脉,沃野千里,呼陌纵横,屋宇层层叠叠匍匐于山下。阳光投映在树叶、野花、野草、屋瓦上,晕漾出点点蒙蒙的亮泽;好风拂过,风引树动,梯田的稻亩朗朗欢舞起采姿,由高处往下看去,一亩一亩,整个景色,有如梦里的仙境,美不可言。
  一时兴起,我留住嘴,大喊;
  “呀喂——”
  呀——喂……呀——喂……
  远方传来回声,好像有人在对面山头呼应我。
  我张开双臂,又学起铁达尼号的杰克,大喊;
  I ‘makingOfhe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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