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郎君有意狐  第12章

作者:杨蕙      更新:2021-05-18 11:43:18      字数:1038
  「说话总是不忘吹捧自己,自负得可以。」
  「嘿嘿嘿!」摸摸鼻子,他面不改色的任由铁靳数落。「都过中午了,肚皮早唱空城计,不如找个地方歇歇,填饱肚子。」终于恢复了本性,那么是不是表示铁靳的无明火消得仅剩残焰呢?
  他不爱铁靳不理他,哪怕骂、凶、打人,他都甘之如饴啊!
  「也好。」骑在马背上太久了,她全身酸痛不已。
  他们两人所在的位置荒凉无人迹。「你坐在这儿等,我到前头看看是否有民宅、破庙。」铁靳嘴巴不说,他也看得出来,连续几天马不停蹄的赶路,他累坏了。
  拿着布巾为马儿擦拭汗水,铁靳无声的目送他离开。
  不如趁现在骑马离开。脑海里的念头让铁靳停下了拭马的动作。
  不行,马儿太累了,不让它休息,下面的路它是没力气跑的。眼前的马儿不停地喷气,她若狠心让它继续跑,是会害死它的。
  对了,她不会留下马匹,自己用走的?大不了两条腿走累了,变回四条腿走。铁靳说做就做的收好布巾,准备付诸行动。
  空气中忽然刮起一阵旋风,夹杂着一股不对劲的气味。紧绷身子,她敛眉快速的转了一圈。
  放眼所及,什么都没有,有的仅是大片的野草疏木,「太神经质了。」她吁口气,对自己的草木皆兵自嘲一笑。
  铁靳解下马背上的包袱,凝望童仓堤走开的方位一眼,踏踩入半个人高的菅芒草丛,朝不同的方向离去。
  进入菅芒草丛,走没几步,诡谲声响嗡嗡地由她左前方破空而至。
  突来的状况使得铁靳来不及思考,随着本能反应一古脑地斜扑向右侧。
  安然躲闪过第一声,侧倒在地的她没料到第二声紧接而来,由另一方逼至。
  「噢!」闷声低呼,撑着身子的左臂已被不知名的东西穿透。
  手臂上的麻热感,让铁靳半撑起的身子顿时再倒向地面,清楚的晓得碰上麻烦了。她忍住臂上的疼痛滚了两圈,逃离倒下的地方,不敢轻举妄动。
  等了半晌,不闻任何声息,而臂上的痛意渐起,她大胆猜测来人走了。慢慢仰卧身子,以未受伤的右手轻缓的由袖袋内抽取出随身方巾,准备为自己止血。
  方巾才握在手上,离草堆不远处的官道上却传来脚步声。她神色戒慎的轻缓呼吸,保持不动的姿势,任由血不断地流出。
  伤处剧痛、失血过多的晕眩,加上愈逼愈近的脚步声,令铁靳冷汗涔涔,似见到鬼门关已为她开启。
  所有勉为其难能防身的医病用针和吓人用的小药品,都放在包袱里,然而她和包袱的距离有两个身子之远。
  她最好在未弄清楚来者何人时,躺着不要动,说不定能苟且逃过一劫。
  聆听脚步声,就在离她不远处停驻,铁靳惧骇得连气都不敢喘。
  「有中吗?」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我瞧见他倒下。」另一个闷闷的声音回答。
  「是吗?」
  「非常确定。」
  「是在你发射时倒下,或是我的?」
  「呃──两者之间吧!」那闷声似乎不太确定。
  「这样是不行的。四处找找看,必须确定他真的被解决。」
  千万别找呀!找了她还有命吗?在确定他们是要加害于她,并下定决心要斩草除根后,她在逃与不逃之间犹豫不决。
  「嘘!」
  铁靳看到了其中一人朝她踏来的脚在同伴发出警讯时缩回,她险些忍不住的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
  「你听到人的呼吸声吗?」
  他们听到她的气息了。流转着仅能动的眼珠子,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疾速跳动。
  「好像是往这个方向而来。」在同伴的提醒下,离铁靳不到五步远的人也发现了。「要再继续搜寻吗?」
  不是她!
  是阿堤回来了吗?
  耳闻他们的对话,不是发现她,那么一定是阿堤。铁靳期盼地想。
  阿堤走快点啊!前一刻还想甩脱童仓堤的她现在可巴不得他就在眼前。她心里多么期望他们发现的呼吸声正是阿堤的。
  「走。」
  太好了,他们要离开了!
  等候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铁靳才确定自己从阎王殿捡回了一条命。
  「铁靳?」才离开一会儿的工夫,他就不见人影,他真的乘机由自己身边开溜?童仓堤在铁靳的坐骑上发现他的包袱不见时向四面八方大叫。
  哇!阿堤浑厚低沉的嗓音仿如天籁,美妙无比。「我在这儿。」按住左臂伤口上方的穴道,她隐忍着晕眩,挣扎地站起。
  前方草丛堆传来熟悉的音调,让童仓堤放下了一颗悬挂的心。「你走到那儿干嘛?」连包袱也消失,害他以为铁靳甩了他溜人。
  「你以为我喜欢啊!」蹒跚地拎起包袱,她回道。
  见她一身狼狈,神色苍白,童仓堤拧眉凝视。
  「杵着不动,不会来帮我?」哎呀!手臂的伤可疼死她了。躺在草堆时犹如惊弓之鸟,根本忘了疼痛,如今心情一放松,她忍不住心中愤懑地对好欺负的他发泄。
  染红的白袖,刺目的鲜血正从她垂放的手指滴落地面。「发生什么事?你的手怎么会受伤?」童仓堤大惊失色,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
  晃着头,铁靳欲甩脱眼前的晕暗。她怀疑方才的事十之八九和她的族群脱不了干系。「被两个人以不知名的东西伤的。」
  「他们因何伤你?」小心使力扯破她变红的袖子,童仓堤检视伤口冷声怒问。
  「不知道。」手臂上的伤口显然是被圆形物体穿凿出两个血洞,真是倒楣。
  童仓堤的黑瞳怒潮汹涌的收缩。「他们没告诉你?」谁不要命的敢伤他的人?!
  「我躲都来不及了,还敢和想做掉我的人面对面?」痛死她了!铁靳由包袱中取出她吃饭的家伙,咬牙治疗起伤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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