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徒夺情  第29章

作者:易芸生      更新:2021-05-19 03:58:23      字数:1090
  子玫笑着摇头。“我一点也不想进入姚氏,如果你能说服你儿子让我离开,我一定会离姚家远远的这辈子不再出现在姚家任何一个人面前。”
  “你的意思是震桓不让你离开?”虽然儿子的态度让姚母一度怀疑过这个可能性,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儿子是聪明的,他不会让一个他恨了五年的女人再出现在他眼前。
  “也许你们应该再让他相信一次我是个为了荣华富贵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
  吕亮璞听到这句话惊愕地抬起一直低垂的头,她的表情有着淡淡的不安,十指几乎扭绞成结,双眼紧瞅着一脸淡然的子玫。虽然她表现出冷漠,但是吕亮璞却可以从她一双无法掩饰内心真正感情的明眸看出她心里的痛苦。
  五年前震桓接受大家要他相信的事实,于是他相信魏子玫是个攀名附利的女人,所以他怀着恨离开她。现在他却在众人的一片惊愕声中带她回来姚家,没有人能了解他心里的想法,但是吕亮璞知道除了恨之外,在他的心里其实还是爱着她。
  “你以为我会再用一块地打发你走?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吗?”姚母以为她真的了解魏子玫这种人。“我告诉你,这次我什么都不会给,旧历年过后,震桓他爷爷就会回来主持他和亮璞的婚礼,到那时你就什么都无法得到。”姚母就不相信婚礼逼不走她。
  子玫的心痛了一下,不过她的表情不变。早在震桓转身走出她的生命时,她将对他的爱锁在心底最保、最不易碰触的角落,因为她知道今生再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他是属于和他同一个世界的吕亮璞的,拥有相同耀眼未来的两人才是最合适的一对。
  “婚礼在五年前就该举行的。”子玫幽幽地说。如果震桓真能和吕亮璞结婚,她会献上她最深的祝福。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姚母将一切过错推到子玫的身上。
  “不论你曾在五年前出现,或是现在重新回到震桓的身边,震桓永远不会爱上我,婚礼更不可能举行。”吕亮璞第一次开口,却语出惊人。
  五年前当子玫第一次见到这个拥有人人称羡的背景的女孩,应该对她所扮演的角色而讨厌她,但子玫没有,她没有排斥这个一点骄气也没有的女孩,一如现在她也无法恶脸相向。
  “就算他这样对你,你还是爱他。”子玫相信爱会让女人变得深情。
  “你也是。”吕亮璞一眼看进子玫的内心。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真的爱震桓。”姚母气急败坏地说道。亮璞怎么可以和她站在同一阵线?!
  子玫没有反驳,就算挖心掏肺的让姚氏夫妇知道她是真心爱震桓的,又能如何?两人如鸿沟般难以跨越的差距依旧存在,保存在他们脑海中门当户对的观念不会因此而消失的。
  吕亮璞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子玫却站起身。
  “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先告退。”
  “哇!你还真的把这里当成是自个儿家啊!”姚母咬着牙嗤道,她暗中发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赶出姚家大门。
  “我不在乎你们在震桓面前如何说我不是,我只想尽快离开姚家。”说完,子玫转身离开日光室。
  姚母对她说的再难堪的话,也比不上早上自他口中说出的那一席话更让她无法忍受。震桓对她只有恨,他打算采取报复来平息五年来所受的折磨。如果能帮助他化解心中的恨,进而接受别的女人,那么她会留下来,直到他愿意让她离开。
  五年前当她在他和孤儿院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时,就已放弃爱他的权利,如果能见到他和吕亮璞成为一对人人称羡的夫妻,对他何尝不是一种补偿呢?
  就算心再痛,她也会咬着牙接受这个事实。
  第七章
  震桓瞪着摊在眼前的公文,纸上的黑字一个也进不了他的眼帘,浮现在他眼前的全是魏子玫被他毫不怜惜的吻所伤的表情,脑海里想的是不再确定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的报复。
  经过那一个令人不愉快的吻已过了三天,这三天来他不断用公事折磨自己的身心,为的是不想让自己再想起那个该死的吻,直到前一刻,他终于承受不住而放下笔,恼人的吻立刻以火箭般的速度窜进他无防备的心,以强者之姿逼出他内心真正的感觉,也是他一直逃避的感觉。
  他可以让事情像烟尘一样消失,但是他却执意将她重新纳入自己的生命中,是出于恨吗?他不再如同一开始那么确定,只知道自己正一脚踩进一直以来极力避免的感情漩涡中,而这个漩涡还是他一手挑起的,报复真能平息他心中的恨吗?他一直自问,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一道敲门声唤回他游离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对门外的人答了一句后,等着来人。
  “嗨!震桓。”吴文峻推开门走进光线昏暗的办公室。
  侯仕达跟在他身后也走进办公室,对坐在办公桌后的震桓轻点了个头表示问候,随即找了张沙发坐下。
  “有事吗?”震桓面无表情的问。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吴文峻嘻皮笑脸地面对震桓。
  “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对沉醉在爱河里,抽不出一点时间的你而言,来看我这个老友更是不寻常。”震桓一点也不卖吴文峻面子。
  “所以我才要找猴子来,免得你真的把我轰出去。”吴文峻将手中的酒瓶放在桌上。
  “猴子,有事找我?!”震桓根本不相信吴文峻的理由。
  “我们不苟言笑的侯仕达先生坠入爱河了。”吴文峻大声地宣布。
  候仕达一听吴文峻的话禁不住皱起两道浓眉,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吴文峻那件事,他似乎有点以取笑他为乐,而不是真心想解决震桓心里的结。
  震桓的眼神带着研究的意味看着候仕达。“仕达,真的吗?”
  候仕达耸耸肩。他敢说是假的吗?“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没文峻说的那么夸张。”
  “所以,仕达和你一样饱受女人之苦。”吴文峻自作主张地从玻璃柜内拿出三只水晶杯,又自作主张地打开酒瓶上的软未塞,在杯子内倒了八分满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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