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贼船  第8章

作者:于小爰      更新:2021-05-19 12:45:36      字数:1048
  她强迫自己看淡寒漠的无情,现在她所需要的便是等待自己聚集勇气的那一天,潇洒的离开这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以柔将洗好的碗筷放入碗篮,偏头看着坐在书桌前,目不转睛盯着手提电脑的寒漠。从他进门,吃饱饭到现在,他们不曾交谈一句话,她不说,他也不说,这是他们的相处之道。
  他们已经三个月没见面了,他今天突然的到来还真是吓到她了,她还以为他至少要惩罚她半年以上不见她,毕竟他上次是很不悦的离去。在她生日那天,他送了她一条价格不菲的项链,而她不要,他气得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项链,她照例收进快放不下的珠宝盒内。她不认为她错了,他送她珠宝的心意总不单纯,他要证明金钱是能买到她的,她还有这一点骨气,而他不能收买她的骨气。
  「你要在这过夜吗?」以柔轻问。
  寒漠只是专注手上的工作,没有响应。以柔也不再追问,只是恬静的坐在沙发上望着他的背,纵使她的眼皮已沉重,她仍旧贪恋的凝望着他,如果这次错过了,下次见面可能又是遥遥无期的等待。
  寒漠合上手提电脑,走向她身边一把便横抱起她,她的脸颊迅速染上红晕。
  「累了回房间睡吧!」一个跟他相处五年的女人,在每次他碰她时还会脸红,真是清纯。
  「我可以自己走的。」她没伸手勾上他的颈项,只感觉脸庞越来越灼热。
  寒漠恍若未闻,只是将以柔放到床上,含羞带怯的她总能引起他的兴趣,一股男性原始的欲望在他腹部窜起。
  以柔一如往常的腼腆,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每个一步骤,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羞涩,突然,电话铃声让她心头颤了下,她见寒漠停下动作,赶紧起身接电话。
  「你好。」
  「请找于以柔小姐。」
  「我就是。」
  「我是李杰生,很抱歉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
  「老板,有事吗?」
  「是这样的,高雄分公司传来消息,厂内职员似乎有大罢工的迹象,明日一早必须南下高雄处理,所以……」
  「我知道,我必须跟着南下高雄,是吗?」
  「很不好意思,这么晚通知你。」他的秘书真是善解人意,令他不对她动心都难,但似乎他的努力还不能打动美人芳心,以柔对他总是保持距离。
  「没关系,告诉我几点吧。」
  「早上六点的班机,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五点三十分到松山机场和你会合就好了。」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不行,一个女孩子一大清早出门太危险了。」
  「那……好吧!我们约四点半,可以吗?」她不敢麻烦寒漠,也不敢奢望。
  「好,那四点半你家门口见,拜拜。」
  「拜拜。」以柔挂上电话。
  「我四点半必须出门。」她对寒漠道。
  「妳似乎很忙碌。」他不喜欢她把其它的事看得比他还重要。
  「公司临时出状况。」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他曾命令她不用上班,他会每个月汇一大笔钱进她户头,供她花用,但她拒绝了还是继续工作,为此寒漠七个月不曾来找过她,这样的惩罚也只有他做得出。
  「工作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我只是想有个目标。」
  「我不是你的目标吗?」以柔很聪明,她的作法让人以为她不贪求他的财富,通常最后成功的人,便是这种不达到目的不露原形的厉害角色。
  「寒漠,你不会为我一个人停留的。」
  「所以你把目标转移到你老板身上。」
  「我没有。」他总是喜欢抹黑她,把她定位到贪慕虚荣那一类。
  「看来我得识相点走人,免得四点半被你下逐客令。」他喜欢挖苦她,欣赏她微怒却又不表现出来的神情,那会取悦他。
  「你陪伴我的时间很少,我相信女人是要独立、自主的,我只是在你不能陪伴我的时候充实自己。」她试着跟他讲道理。
  「你可以去学插花、烹饪,任何才艺都行。」
  「我想社会经验对我比较有用。」
  他嘲讽的扬起嘴角,「或许我该让你去结婚生子。」
  以柔缓缓合上眼,心如刀割般痛楚。他怎能这么残忍的对她说如此无情的话。
  寒漠想知道,当他欲终止与她的关系时,她是否如其它女人般苦苦哀求或者依旧平静。
  「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我替你找个对象吧!」
  以柔告诉自己绝不能让泪水决堤而出,寒漠的无情她早已领教过了,她能捱得过这一次的。
  「这是我的未来,让我自己操心吧!」
  「我会给你一张支票,金额随你填,但在你填下金额的时候,别忘了你要付出的代价——别再烦我。」
  以柔在悲痛中感到可笑。这是他处理他不要的女人一贯的伎俩,而悲哀的是他竟不屑于对她改变方法,她总认为自己该有一些不同的,而他否定了她。
  他丢了张支票在床上。她还能忍受到哪种程度呢?无血色的脸庞透露着悲伤,但她却不发一语,她还是该死的平静吗?
  以柔颤抖的拿起笔。五年的等待,等的就是今天全然的心碎,她心口狠狠抽悸、疼痛着。
  见状,寒漠冷哼一声。于以柔也不过跟其它女人一样,迫不及待的要签下后半辈子的长期饭票。他烦躁的背对她,点了根烟,缓缓吐纳。
  以柔填下一个数字,然后将支票对折,她无法言语,怕话一出口便会崩溃,早就预知的结果,在此时还是如青天霹雳般令她难以承受,寒漠鄙夷的态度更是重伤了她。
  她想站起身,却虚弱的滑落在地,她一手扶着床,一手按着胸口,从小她就有心悸的毛病,只要受到刺激或情绪起伏过大都会发作。冷汗自额间滴下,她死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叫声。再……一会……再一会儿就不会痛,她就能从容的面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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