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心五阿哥  第19章

作者:于瑄      更新:2021-05-19 12:46:44      字数:1077
  「忻儿,你怎麽了?」香妃担忧地望着她。
  她蓦然回过神来,「我没事。」
  香妃不放心地又看了她一眼,才徐徐地道:「暄朗把他和芷芯的事都告诉我了,原来芷芯抢走他真是为了和你作对,让你难过,退亲之後没多久,她便把暄朗甩了,这件事和我料想中的完全一样。」
  宁忻淡淡一笑,这件事她早巳明白,只是不想点破、追究,对於芷芯的蓄意挑拨,她早已麻木了。
  「岂有此理!芷芯这丫头真是太不像话了,先是找忻儿的麻烦,接着又玩弄暄朗的感情,我不懂五哥怎麽会对她疼爱有加?」一旁的永祥忍不住忿忿地骂道。
  宁听泜垂着头,不明白为什麽只要一提及祁云,她的心头便会泛起一阵阵刺痛。
  暄朗望着眼前隐隐含悲的她,不由得一阵心疼。她仍是这麽美丽、清幽而缥缈,彷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始终觉得自己根本抓不住她。
  当初,他们开始来往,在她面前,他觉得自己变得好渺小,她的美、她的淡傲和飘忽让他自惭形秽,并因此恐慌不已,害怕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接着,他变得胆怯、畏缩,此时,娇媚可人的芷芯出现在他面前,百般向他示好,像一朵解语花似的逗他开心,他深深地被迷惑了,认定芷芯才是他想要的妻子。
  於是,他不顾宁忻的感受,莽撞地提出退亲之议,更没将事情解释清楚,任流言无情地伤害她……
  他也因此自食恶果,原来芷芯只是利用他来打击伤害宁忻,达成目的之後,她对他再也下屑一顾,转身又投入五阿哥的怀抱里。
  对於宁忻,他有着深深的愧疚,得知她嫁给五阿哥时,他非但震惊万分且为她担忧不已,他知道五阿哥对她向来没有好感,况且在芷芯蓄意的挑拨下,他和宁忻虽不曾见过面,却已对她厌恶万分。
  因此,为了弥补对宁忻的亏欠,他愿意向五阿哥说明事情的真相,还她一个清白,只希望五阿哥能善待她,好好地疼惜她。
  然而,五阿哥却不肯来香宁宫,让他失去向他解释的好机会。
  望着她绝美的脸,暄朗试着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能愣愣地呆立在她面前。
  「唉!」香妃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我本想藉这个机会让暄朗说出事情的原委,好教祁云那孩子改变对你的看法,没想到……」
  「没有用的。」宁忻幽幽地道,「他对我的观感已经根深柢固,岂是暄朗一、两句话便能改变的?」
  「别说丧气话,姨娘会想办法。」香妃不忍地拍拍她的小手。
  突然间,永祥猛拍了下茶几,朗声道:「别担心,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依我看,我们应该要反其道而行。」说着,他明亮的黑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是在盘算、计画着什麽似的。
  「你有什麽好主意?千万别弄巧成拙了呀!」香妃担心地看着他。
  他浓眉一挑,挥起手中的摺扇,潇洒自若地道:「兄弟里以我和五哥最亲,他的性子我还会摸不清吗?你们尽管放心吧!」
  「你想怎麽做,不能先告诉我们吗?」香圮有些心急地问道。
  「千万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永祥赶忙摇头摆手,「大家只要像平常一样过日子就行了。」
  宁忻直觉事情恐怕会愈闹愈大,她早已决定无论祁云如何待她,她只要过自己的日子就好,根本不想再节外生枝,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
  「多谢表哥的好意,忻儿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还请表哥不要为忻儿多费心。」她凝着一张俏脸,冷淡地表明心意。
  永祥忙点头应允,「行,表哥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先回去吧!」忻儿还是这副倔性子,什麽都不争,吃亏的永远是自己!这档事他是管定了,而且还要管得不着痕迹,这才是高招。
  宁忻不放心地又看了他一眼,然後转向香妃福了个身,「姨娘,忻儿先告退了。一说完,她转身踏出香宁宫。
  暄朗就这样痴痴地、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暄朗。」永祥突然唤道,将他从失神状态中惊醒。
  「什……什麽事?」
  永祥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道:「这几天你就在宫里住下吧,我会命人为你收拾一间寝房。」
  暄朗只是心不在焉地点着头,心思全悬在宁忻身上。
  倘若他当初没有提出退亲之事,那麽,忻儿今天嫁的人该是他而不是祁云,思及此,他顿时懊悔万分,久久不能释怀……
  第六章
  自从新婚夜之後,祁云便不曾再踏入新房,就连归宁那一日,仍不见他的踪影,宁忻是独自回硕亲王府的。
  女儿归宁却不见女婿作陪,硕亲王理应关心地询问才是,没想到非但没有,还暗示宁忻,若不受夫君宠爱,不如早些成全芷芯和五阿哥,将芷芯接进宫里去,这样也许她还能保住正室之位。
  宁忻心已凉,情已冷,只是淡淡地虚应了声,椅子尚未坐热,便立即转回宫里。
  这日,天刚刚泛起蒙蒙亮光,宁忻便已醒来。
  下意识地将锦被拥在胸前,她缓缓睁开眼,侧首一望,身旁空荡荡的,睡不暖的炕床上永远只有她一人,漫漫长夜里,唯有寂寞与她相伴。
  低低叹息了声,她掀开被子下床。她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深闺寂寥。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并不陌生,毕竟早在她嫁进宫里前,在硕亲王府里过的便是乏人闻问的孤寂生活。
  只是,那时的她心无所恋,也无所烦恼,所以始终能甘之如饴,淡然以对,然而,现在的她和昔日不一样,她自己心里很清楚,纵使她再怎麽否认、怎麽漠视,终究无法自欺欺人,她的心中早已驻进了一道俊逸挺拔的身影。
  这身影牵动着她的心,平静的心湖早在和他初次相遇时便已扰动,泛起一波波涟漪,直到现在仍未曾停止。
  成亲已过大半个月,新婚之夜後,她不曾再见过他一面。他当真如此厌恶她,怨限她,连见她一面都无法忍受?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