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  第30章

作者:语晨      更新:2021-05-20 04:39:34      字数:1054
  “被揪到狐狸尾巴了?”当贪狼冲进他房里,将今天谈成的认购契约书用力摔在他桌上时,他就知道——破功了。
  接住被抛上去后翻了几圈落下来的酒瓶,楚络零调出最后一杯酒请上司品尝。
  “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拿起刚调好的其中一杯酒,她咕噜噜三大口解决。
  “没有。”按住她又抄起酒杯的手,他可不希望晚上餐厅里唯一的调酒师未开工人先醉。
  “那他现在人咧?”他应该知道她没什么地方可躲,却没来找她,想来他真的想歪了。
  “说要出去吃晚饭,走了。”他据实以报。
  唉!连她的肚皮他都不管了……
  “想哭就哭吧!”席非军不怎么认真的安慰着。
  “啐!”谁会为了这种事哭啊!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晁哥哥的事。
  “我知道他去哪吃饭,要不要告诉你?”
  “随便你要不要说,但我不会去找他。”因为她还不知该怎么跟他说,他才会相信,而她不想在这种两人闹僵的气氛下送戒指给他。
  “为什么不去?怕啊?”
  “是啊!怕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那冷屁股是你老公的耶!这么见外?”
  屁股不会因为是亲人的所以变得比较香好吗?啐!
  “那也不用拿热脸去贴,何况我又没怎样!”她委屈地伸指在吧台桌上画圈。
  “如果你没让他看到晁氏夫妻送你回来那一幕的话,或许就算他明知你今天根本没出外景拍照,他也会相信你是有什么事情不得不瞒着他,但很不幸,你今天出门前没翻黄历,倒霉地让他撞见不能接受的事情,结果理智尽失。”
  贪狼对这个小妻子可是十足的信任外加完全的放任,所以也很配合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接受他派给他去洽谈的案子,但当他回来看到络零是由晁氏夫妇开车送回来时,直觉猜想原来络零是偷偷去见晁氏夫妻,结果从美国回来仍遭排挤的“新愁”加上十一年前被迫离家出走的“旧恨”,让他认定自己不只是不容于亲生父母,就连所爱的女人也不是完完全全站在自己这边。
  “他有问我是不是打一开始就知道你今天出去是为了见晁氏夫妇。”
  “他这么问你?”意思是晁哥哥根本就知道今天她不是去外面取景拍照哕?“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我不知道啊!你会比较希望我实话实说吗?”他知道她是去买戒指。
  楚络零摇摇头。“不要,这份惊喜我想亲自让他知道。”只是看来今天是无法兑现了。
  唉!属于女人天生的浪漫……
  “好啦、好啦!别烦了,今天放你一天假好了。”他难得好心。
  “你要扣我薪水啊!”她已经好可怜了,不想“人财两失”。
  “你又不怕我扣。”也饿不死。
  “难讲。”搞不好今天是她给老公养的最后一天,呜……
  她晚餐还没吃耶!
  “别愁眉苦脸了,我没这么残忍,在现在这种时候给你雪上加霜。”
  “但也没见你雪中送炭过啊!”开玩笑,专搞“乘虚而人”
  收购公司企业行为的“非集团”大老板耶!吃人不吐骨头可是他的专长。“你今天心情很好?”
  “有吗?”摸着自己脸上飞扬的线条,席非军问道。
  “有!而且眼神看来柔情似水。”她俯身细看他脸上微弯的眼。
  “是吗?”
  她摸出一个小镜子。“来,自己看看。”
  “呵!你乱讲。”
  “如果是我乱讲,你干嘛否认得一脸幸福样……啊!你谈恋爱了?!”她愤恨地指着他的鼻子。
  席非军只是笑,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哇!怎么可以这样?府贞那边甜蜜蜜,你这边‘久旱逢甘霖’,为什么只有我这么衰,情路波折!”她大叫。
  “别发神经了,没有的事别乱说,反正今天餐厅不开张,你安心去疗伤,但明天照旧营业,你要是没在今晚摆平,就是你家的事了。”恢复身为“非集团”大老板的角色,席非军说话可一点都不留情分。
  “那我辞职好了!”她肯定无法在今晚摆平的嘛!她已经在想说,是不是今晚要睡客厅了。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试试看嘛!反正人在这里又跑不掉,你有的是时间想办法,别恼了。”言尽于此,他走人也。
  “席哥哥!”她叫住他,问道:“我不只是一颗他用来报复他父母的棋子,对吧?他至少有一点点爱我的对吧?”没看过晁哥哥如此严厉对待过她,即使以前他与叔叔、阿姨有所冲突时也从不曾,但经过今天下午,她的信心没了。
  席非军回身对她笑了笑。“扪心自问啊!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吗?”贪狼对她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爱……
  重新瘫回吧台桌上,楚络零并没有因为席非军的话而重拾信心,只是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小妮子初次受创;又是来自心上人,脑筋难免转不过来,但她不是笨人,沉淀心思之后应该就能明白的。有些事情除非自己想通,否则就算是将话说白了,当事人也只会更往牛角尖钻去而已。
  留下空间给庸人自扰的失职调酒师,席非军不再多说。
  夕阳西下,是憔悴的颜色,愁的不是即将到来的夜,而是化不开的满满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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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当真如楚络零所料,一个夜晚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
  冷战持续延烧到第六个晚上,她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在今天把一切摊开来说个清楚。
  半夜两点半,她抱着抱枕,站在卧房门口拼命深呼吸,为等一下的“会审”做心理准备。
  这几天,她为了表示至诚至信的歉意,很自动地在就寝时间抱着棉被和枕头移师到客厅去睡沙发,虽然每天早上醒来时都会发现不知何时又被移回房间的大床上,但身旁的位子早已空空,冷冷的早餐放在小茶几上,晁哥哥不知道多早就起来了,竟连被窝里都嗅不到属于他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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