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情郎  第7章

作者:语涓      更新:2021-05-20 04:39:55      字数:977
  「哼!」庄王爷气忿未平,指著奴仆斥喝道:「还不快派人去找?」
  「是。」
  「等等。如情非得已,别惊动亲家。」玉晴赶紧交代。
  「是。」奴仆领命而去。
  「这孩子,昨儿个明明好好的,怎会说走就走,干出逃婚这种丢脸事?」庄王爷怎样也想不透。
  他外出访友,数日前才回来,在确定摩提督之女委身抚贤贝子之後,他便尽速准备婚事。
  这几日,铭熙并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安静地待在自己的院落中,他原以为铭熙想通了,接受了这个事实,遂不曾下令软禁,哪知铭熙会在婚礼前夕逃跑,教他始料未及。
  「想来铭熙已经计画许久了。」铭沄呷了口茶,无关紧要的神态看得庄王爷不由得火冒三丈,
  「你还说,要不是你带头做了坏示范,哪里会发生这种事?」
  「阿玛,您误会铭沄了。」玉晴想替丈夫说话,他却按住她的柔荑摇头阻止。
  「阿玛,您别生气,铭熙会这么做,我想,有个人一定知道。」
  「谁?」庄王爷气昏头了,想不出是哪个人。
  「铭熙的知交,容祺贝勒。」
  「对呀!本王怎么没想到?来人哪,快到……」
  「阿玛,不必了。瞧,他不是来了吗?」
  此时,容祺正悠哉的向大厅走来。
  「容祺贝勒。」庄王爷立即上前问:「铭熙呢?」
  「王爷,恭喜了。」容祺笑道。他一大早便起床梳洗,为的就是参加铭熙的婚礼,并一窥新娘子的样貌。
  「喜从何来?铭熙人呢?别告诉本王铭熙出京去了。」庄王爷沉著脸。
  「铭熙不在吗?怪了,他不是今日成亲?」他明明看到门外停了大批迎亲队伍。
  「铭熙不在府里,我们都在找他。」玉晴见容祺似乎不知情,於是开口解释。
  「真的?真没想到他会做出逃婚这种事来!」容祺满脸讶异。
  「容祺,眼下只得请你帮忙了。」铭沄说道。
  「我?我能帮上什么忙?」
  「铭熙常去的地方你一定清楚,还请你告诉我们。」
  「常去的地方……啊!该不会是……不不不,应该不在那儿。」容祺不是三岁小孩,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然清楚。
  「哪儿?」
  「我……不知道。」
  「好吧,既然这样,就请容祺贝勒委屈些,动身到屠家替铭熙迎娶。」
  铭沄话落,在场的人无不露出质疑的目光瞪著他。
  「你,你说什么?」容祺惊问。
  「找不到铭熙,我又已成亲,所以这事只能劳烦你了,容祺贝勒。」
  铭沄这一招的确可以解决目前的问题,教庄王爷和玉晴悄悄地松了口气。
  「这怎么可以?於礼不合。」容祺当然拒绝。
  「那么就请容祺贝勒说出铭熙可能的去处。」铭沄锐眸一眯,不容置喙的气势由然而生。
  容祺为求脱身,只好将那不该说的去处说出来。「日前,我曾在雪花楼见过他……」
  「雪花楼?」那是什么地方?三人面面相觑,并不清楚那是妓院。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
  「禀王爷,二爷回来了……」一名奴仆奔进厅里。
  「太好了。」容祺松了口气。
  「还不快替他换上新郎衣装,吉时都快过了。」庄王爷立即指挥著下人们。
  「可、可是二爷他、他……」
  「天大地大的事,等迎亲回来再说。」
  「可……二爷他不能自己走啊!」
  「什么意思?」
  「二爷他喝得烂醉,是……是妓院的人将他扛回来的。」奴仆紧张地说完,已满头大汗。
  「什么?」
  众人吃了一惊。难道婚礼就要闹出更大的笑话了吗?
  当然不。
  他们将视线移向容祺。不可否认的,方才铭沄的主意打得好。
  「你、你们看我干啥?」容祺背脊一凉,看好戏的兴致全失,踉跄地退了两步。
  「容祺贝勒,你不会不帮这个忙吧?」
  「我、我……唉!好吧。」谁教他误交损友,看铭熙到时怎么补偿他?
  末了,容祺还是穿上喜服,率队迎亲去。
  当引信燃起,很快地,整条大街被声声鞭炮点燃了喜气,也为这对新人带来不一样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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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地掀起红盖头,屠昕薇那对明眸骨碌碌地环顾四周。
  窗棂和房门中央均贴了红色双喜字,挂上红幛,她微侧首,身畔是一对鸯鸳枕,还有绣著孩童图样的红锦被……
  她真的嫁进王府了。
  端坐在新房里数个时辰,直到此际,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嫁给了庄王爷的次子,保安将军铭熙。
  铭熙,她的夫君。
  也许他仍在厅里招待宾客,否则子时都过了,怎么还不回房?
  她是如此体贴她的夫君,没有想到,她的夫君连新房也不愿踏入。
  忽而,外头传来一阵声响,她忙地将红巾盖住视线,挺直背脊。
  「我说了我不要进去。」门外,铭熙回头向推著他往前走的人抗议。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怎能让新娘子独守空闺?铭熙,你可别辜负我的一番好意!」说话的是容祺。
  房外的人是铭熙吗?他们在说什么?屠昕薇想著。
  因为距离太远,她没法子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会不会是来传话的,说铭熙今夜没办法进房来?
  还是在嘲笑她飞上枝头做凤凰?
  初来乍到的屠昕薇在王府里没有认识的人,担心往後日子不易过,那份惊惧加上好奇,让她有种偷听的想望,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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