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丫环  第12章

作者:倌琯      更新:2020-09-07 13:45:21      字数:1000
  “嘎!”小人猿突地对她一笑,十足十的仗势欺人。
  它的眼神所传达的是,怎样,我的主人把你丢在地上!我才是胜利者!
  “臭猿!”她娇斥,受不得它的示威。不知为何,他舍她而就它竟叫她心痛至极。
  “你是北京城那个妓女吗?”他沉声问。
  闻言,她气得怒吼,“去你的臭蛮子!我不是窑姐!当时我是因为要追它才把裙衣卷起来的!”
  “那么你是良家妇女了?”
  “废话。”老天,这人还真懂得如何激发她的怒气。
  “为何擅闯?”
  擅闯?“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质问我!”喔,她的脸儿好刺疼,现下的她一定是丑得不能再丑了。
  可又如何,他对她的绝丽是惟一的免疫者,让他见了她这羞人样也无妨。
  只听得他淡道:“这是圣王爷的寝房……”
  “我知道呀。”所以她才待着,预备伺候呀。
  “你……”他沉吟了晌,瞬即明白,“你是王兄‘要’来的汉女丫环?”
  “聪明。我就是被一列军队所带来的……嗯你方才说什么来着,王兄?难道你是……”丞相大人说金射独只有一个手足兄弟……
  他冷着深眸,“我是金射孤!”意即她的新主子。
  “圣王爷!”天!可以命令她做东做西的就是一直占据她心房的他。
  千想万思也没料到……说不出是惊喜或是慌惶,她的心好乱好乱。
  “披上!”取下锦榻上的短貂毛衣,他丢过去。
  恍惚着的莫锁锁一下羞红了腮,天呀,她的肚兜抹胸儿全让他瞧个仔细去了,还有她半露的肌肤!
  他轻撇一抹嗤笑,“过来!”
  “嗯?”披好短韶毛衣,她站起身走向他。
  “脱靴。”他像个人间主宰似的傲岸。
  她只有依言听从的蹲下,为他卸去足靴子。
  然而心里头深觉受辱,虽然她已经当了五年的丫环,可她从未做过这样委屈的差事……
  “净足。”金射孤浓眉一敛,微微不快。
  她不是个丫环奴胚吗,为何楚楚之姿的无言控诉他的薄待。
  但他是她的主子,即使他要她死,她也不得不从。
  认命的莫锁锁只好以清水和绢布为他拭擦足踝和每一根脚指头,说也好笑,这是她第一次深切的感到她的卑贱。
  即使是皇帝陛下圣旨恩赐的特等丫环又如何呢,她仍是他的奴呀。
  “还有吩咐吗?”她起身,故作漠视的骄态。
  他瞅着她,眼神深沉到使人呼吸紊乱。
  “你……嗯圣王爷,你瞧个啥劲呢。”他的眼神仿佛是一团热火,侵噬得她昏昏晕晕的。
  金射孤忽地扯出一抹极淡的邪笑,“你的模样更是狼狈,像个被糟蹋过的破布娃娃。”
  他出此言,她应该生气的,应该赏他一记白眼的,可她却只怔怔的直瞪着他的冷俊美颜。
  他的笑……好危险!
  “去歇着吧,我可不想面对一张伤痕交错的面孔,虽然你的丑样彻底的取悦了我……”
  她取悦了他?以她的丑样?那么她应该高兴或是伤心呢。
  “明早记得打水过来,许多活儿等着你做。”她是他专属的丫环奴啊。
  “是的,爷儿。”她只能如斯……这是她应守的分寸,不管她是讨厌他或是对他动了情愫。
  “嘎嘎!”金射孤怀中的宫举起右手,对她挥动着,它还是想跟她做好朋友。
  “嘎!”皱着鼻尖,莫锁锁对它展露敌意的气笑。
  宫好高兴哦,她对它“嘎”了一声耶,它连忙回以一串的嘎嘎嘎嘎。
  疯猿!莫锁锁回以更凶野的嘎嘎声。
  于是金猿和姑娘对吼了起来,嘎嘎声不绝于耳。
  金射孤倏地畅笑起来。
  宫呆住,它从来不曾见过主人大笑,好新奇。
  莫锁锁也呆了,他的翩翩神采非常强烈的重击她的寸寸芳心。
  完了。她很不争气的爱上她的主子了。
  是福,是祸?
  老天!救救她吧。
  必 必 必
  鸡未啼,天未亮,莫锁锁已让一阵吵闹声给吵醒了,推窗一望,原来是宫中的下仆忙着早膳的炊事。
  因为她是特殊的丫环奴,所以她幸运的独住一房,而且没有顶头的老嬷嬷对她颐指气使。
  一想及金射孤的冷芒酷色和丰神的俊笑她就不禁眸底生愁。
  “唉。又得面对他了。”叹息之余,她已简单的梳理发丝,着上下人的粗布衣裳。
  打了净水,她往金射孤的寝房走去。
  不出意料的,她一路上所遇到的宫奴全对她投以惊艳的垂涎目光。
  她自嘲的戏笑,普天之下就只有金射孤对她无动于衷,他甚至因为她昨日的狼狈而龙心大悦呢。
  寝房的房门已开,讨厌的小人猿正杵在玄关处对她傻笑。
  她杏眼狠瞪一下,便走进玄关,将水盆置放桌几之上。
  “爷。请净面。”她冷着容颜,不卑不屈的道。
  早已起身,并且已着朝服的金射孤深眸里溢着一丝
  玩味。
  她这捧着明洪武圣旨的丫环果然不同凡响,不若一般的俗庸之女,尽是只求他一分一毫的欢心情动。
  她不搔首弄姿,更无柔媚的做作表态,却反而使他的心起了一丝波澜。
  “莫锁锁,你起得太晚,来不及为我戴冠、着衣!”
  “奴婢的错!”他没有手吗,连这小事也得她代劳。
  丞相府中的两年岁月她可是晌午才起,什么事也不
  必做,打水、梳发的差事全是其他丫环的劳役。
  她的本分只是为蝶菲小姐磨磨墨,捉个小刀,画画山水图或是人像描绘罢了。
  她暗自咕哝的同时,金射孤已净清面首,离开寝房往正宫大殿去上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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