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君恋医后  第5章

作者:曾晓君      更新:2021-05-20 13:09:31      字数:1039
  他生平第一次心软,再也下不了手!
  第二鞭久久不见落下,寒清客微诧睁眼,瞧见唐烈正以一种令人费解的眼神睇凝着她。
  见她张开水漾秋瞳,唐烈才低哑的开口,替自己找个台阶下:
  「今天就先抽妳一鞭以示薄惩,剩余的十九鞭改天再跟妳清算。」
  寒清客听了,不由松下一口气。
  但……改天再清算?难道日后还得再跟他碰头?
  不!她巴不得和这种冷血的人划清界线,永远别再有任何瓜葛才好。
  「那……手绢可以还给我了么?」她想要回手绢,免得日后牵扯不清。
  「我刚才不是说过要拿鹤顶红来换的吗?」唐烈又存心刁难人。
  「但它已经毁去了呀!」寒清客小声抗议。
  「那妳就甭想再要回手绢了。」唐烈交抱着双臂,霸气地宣告。
  「这——」他硬要扣住手绢,寒清客也无可奈何,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求脱身再说。「那我可以走了吗?」
  这回,唐烈锁眉默然了。
  因为自己都已说了剩余的十九鞭改天再清算,没理由不让她走吧?
  但他心头却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情绪,那种情绪对他而言极为陌生,因为从来不曾有过,那好象是一种——不舍……
  不舍她带伤离去。
  那一鞭,他下手的力道不小,她一定伤得不轻,唐烈的心又隐隐作痛起来!
  第二章
  折腾半天,回到长兴客栈已是夜幕低垂。
  由于求诊的病患不知神医何时方回,又忌惮着擅使毒物、脾气诡异的唐烈,因此纷纷散去,走得一个不剩。寒清客这才得以回到房内检视伤口,以及平抚受惊的心情。
  她解开衣襟揽镜一照,一道渗着血迹的乌青鞭痕,深烙在她细白的雪肤上。
  没想到唐烈竟会对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轻叹口气,寒清客取出药箱,咬牙忍痛开始动手处理伤口。
  当她轻轻洒上一层药粉后,抬起螓首,立即惊得瞠目结舌,因为铜镜内竟然映出一道男影!
  寒清客急转过身子,一时竟忘了自己正敞开衣襟。当她面对背后那名不远之客后,登时呆若木鸡。
  那人竟是——唐烈!
  唐烈的目光掠过她半裸的酥胸,心头猛地又袭上一阵痛!那道触目的鞭痕,重重冲击着他胸腔。
  炯亮深眸毫不避讳地盯住她胸处,那灼灼目光像烈火般炙烫她的肌肤,寒清客这才惊觉自己衣衫不整,不由低呼一声,慌忙拢紧胸前衣襟。
  「你!你来做什么……」她玉颊生烟,羞不可抑。
  寒清客羞涩的娇颜十分迷人,唐烈的心湖顿漾朵朵涟漪。
  「我想来就来,还需要什么理由!」他故意板着俊脸冷酷地回道,藉以掩藏心中剧烈的颤动。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间房?」寒清客怔看着他,似乎尚未从惊吓中完全回魂。
  「当然是问客栈伙计的喽!」唐烈挑眉,仿佛她问了个傻问题似。
  「那,你——你没敲门。」寒清客接着又吶吶指控。
  「妳自己大意不闩房门,就表示不在乎别人闯入,我又何必麻烦还要敲门呢?」唐烈双手环胸,偏头斜睨着她。
  这是什么话!不管她有没有闩门,礼貌上来客总是得先敲门吧?寒清客实在无法接受唐烈这种似是而非的牵强说法。
  「唐公子究竟有什么指教?」话不投机半句多,寒清客不想再做口舌纠缠,只想问明来意,好早些打发他。
  唐烈抿唇半晌,才表情有些不自在地开口:「妳的伤……要紧吗?」
  毕竟鞭了人又赶来关心,似乎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之嫌。
  「呃?」寒清客一楞,摸不透他的心思。
  听他的语意像是来探她伤势,但……这个令人闻名丧胆的大毒君会有这么好心吗?那先前又何必无情地抽她一鞭呢?
  「如果妳不说,那我只好自行动手检查喔。」见她不语,唐烈故意威胁道。
  「你——」寒清客惊退一步,才急急答说:「我没事!」
  「哦?真的?」唐烈一双点漆墨睛再次不避嫌地瞧着她胸口。
  「唐公子到底有什么事?你——该不会这么快就要清算那十九鞭吧?」寒清客被他放纵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心慌地猜测起他真正的来意。
  莫非他问她伤势只是想评估看看她还可以再承受他几鞭吗?
  「妳怕了?知道招惹我的严重后果了吧?」唐烈露出一抹邪肆笑容。
  寒清客蹙额不语了,和这种狂妄自大的人说话,她觉得还不如当哑吧的好。
  而唐烈也难得地不再逞口舌之利,只以复杂的眼神睇着寒清客,心中思潮汹涌。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以往即使他再态意妄为,也绝不会打一个女人,但这次却反常地对寒清客动手了。
  是因为她毁了鹤顶红么?不,绝不是的!唐烈心知肚明。
  既然鹤顶红已经研制成功,毁了可以再提炼,况且寒清客亦是无心之过,也十分诚挚地道了歉,他有必要如此小题大作、咄咄逼人吗?
  难道他是想藉此证明自己并没有受到她吸引?但,结果却是她带伤离去后,他良心备受煎熬,一向不受羁绊的心竟有了深深的牵挂。
  冗长的沉寂,让寒清客终于忍受不了唐烈霸据在房内的迫人压力,只希望他能快快走人,自己才好梳理乱如绞线的思绪,不得不先启口说道:
  「如果唐公子没什么指教,就请回吧!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她话还没说完,唐烈已经恼得沉下脸。
  这女人竟敢对他下逐客令……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
  凭他俊美下凡的皮相,哪个女人见了不是千方百计留人,怎么寒清客就如此与众不同,好象在挥蚊蝇似地直想赶他走?
  「想赶人?没那么容易,咱们的帐还没算完哩!」唐烈性子也拗,她愈想赶人,他就偏不让她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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