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衰奴  第11章

作者:倌琯      更新:2020-09-07 13:54:29      字数:1035
  “咦?”这问题困住她了。
  苗金儿皱眉,“难不成姑娘选择果子?”岂不可笑?
  “也不是,只是,如果没了吃食.饿死了,我还要邵……嗯,怒王啦,我还要他做啥?人死了就得做鬼,人鬼殊途,他也不会理睬我的是不?”
  这是什么想法啊!苗金儿的觜角抽动着,过了会儿,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所以吃饭和怒王同样重要?”
  “嗯。”绵绵吃了一颗果子。
  “那么,姑娘您深爱着怒王吧?”和怒国大半的女子一般:
  “爱呀。”她毫不扭捏造作,“我爱他,也爱许多人。”王大或是大王,她都好喜欢,
  八个奴婢全怔住。苗金儿抖声不停,“这活可不能胡说!您就快要封妃了,王妃若是不德,那是死罪。”
  “不得?哪有这样的!我爱我的娘亲,爱羌大婶,爱小环,也爱你们,这样就要被处死刑?”
  苗金儿觉得心口无力,这未来小王妃的天真纯稚使她难以招架。怒王一定是因着新鲜才要了她,但是君王的恩宠可能是昙花乍现,又或者是雨后彩虹?
  假若怒王冀盼仇姑娘对他痴恋奉献,恐怕得需教导她何谓男女之爱了。
  绵绵一个人在御花园中摘花瓣儿,她摘了满满一篮子。
  见她自得其乐,苗金儿不禁发话,“姑娘,怒王忙于朝中政务,几日没到内殿看您,您想是不想他?寂寞吗?”
  绵绵笑得灿烂,“寂寞?不会呀,我有你们陪着,还有这些新奇美丽的花儿,哪会寂寞?不过我过惯忙碌干活的奴日子,这中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闲日真的不太习惯,所以你们也别老是对我‘跪’啦,又不是菩萨。”
  小翠卷着长袖,吃吃地轻笑。这主子倒是新鲜,不仅没个主子架子,而且孩子气重,说话大咧咧地。
  “想念怒王吗?”苗金儿重复再问。
  “想呀!好几日没见着他,你这一提点让我更加的想念他了。”
  苗金儿颇足宽慰,“姑娘总算长大了些,快一十六了吧,咱们怒国的女子至及羿之年,早已婚配生子为娘了。”
  “可我是奴儿出身,而且是终生奴,在大唐,终生奴得做到老死,除非是自个儿逃走,但那样做主子的可以把奴儿活活打死呢。”
  “我没想过要嫁人,是邵……怒王硬要用那纸契约书压迫威胁,不过我这人机灵得很,略略盘算,当他的妾总比当奴儿好多了,至少不必半夜里劈柴或洗碗盘是不?”
  “还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不必早起生炉火,沏茶水!”小翠补充,小主子每日一睡醒,总是笑开怀地说她好快乐——
  能够饱眠便是快乐?她是被虐待长大的吗?
  绵绵已摘了好几篮子的花瓣,她让每个丫鬟提拿,自个儿也提上一篮。
  “怒王那家伙把我丢在内殿就不理睬我了,若是碰着他,我一定跟他讲讲道理,让他晓得男人不可以冷落女人!还说我是他的人,哼,那群兵士才是是他的人,至少可以每日见他一面。”
  “姑娘小点声!”幸好内殿中尚住有其他嫔妃,否则她一路上的嚷嚷抱怨便是女人子挣宠的把柄。
  “这是事实呀!他答应要带我去玩玩,教我骑马,可是连个影子也不见。”
  苗金儿和小翠面面相觑,敢情她是因没得玩耍才“想念”怒王?怒王的存在价值原来个玩伴差不多。
  绵绵径自又朗朗笑言,“不过算他有良心,每日赐下许多补品和鲜果了,所以我就小女子有大量不和他计较了。”
  黄金儿故意逗她,“倘若怒王另纳妃子,姑娘您计不计较?”
  “他是大王,纳不纳妃子是他自个儿的事,我才不会计……”可是心口泛酸,怪难受地抽疼着。
  这是什么情绪呢,好不舒服!要是他纳了许多妃子,他会不会不再对她好呢?
  如果他不疼她了,她一定非常非常的……痛不欲生!
  她回眸瞠瞪着眼,“臭金儿!你说的‘倘若’让我好生气!”
  懂得独占的眷恋了?苗金儿笑笑地福一大礼,“小的知错,姑娘甭气了。”
  入夜了,凉意沁骨。
  长发披散的邵边野显得狂野不羁,他是彪捍和潇洒的综合体。绝美的俊姿比女子出众,刚猛的气势又比武士更加粗犷三分。
  卸下王者衣袍,他只着单衣的来到内殿。
  床帘纱帐之中,他的小女人正香甜酣睡,呼噜的均匀呼吸声令他微微淡笑。
  复国未久,他被繁琐的政务绊住了,连赐封一事都延迟下来,但是每天深夜他都会过来瞧瞧她,替她盖上被子——这小呆子老是踢开被子。
  她的身子好香!连她喘呼之间都是迷人香气。
  桌上一盏熏花烛人使他笑意加深,脸上冷硬线条柔和下来。
  他的小妃子可能又把大浴池洒满花瓣净身了。
  下腹一阵饥渴,他努力压抑下,虽然苛待了自己的欲望,但是他不忍吵醒她,而且花烛良宵即将到来,到时他要他的绵绵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忍一忍!忍忍忍啊!
  放下床帘纱帐,他往他的独居龙阁行去。
  第四章
  “仇姑娘,请止步!”大殿的兵士以刀柄阻止。
  绵绵着急地火求,“这位小哥行行好,让我见他!”
  “怒王和大臣将帅们正在研商国事,任何人不得叨扰。仇姑娘,请回内殿。”
  “可我……”
  “小的会禀告怒王……”
  “那就太晚了啊!”呜……
  面对清甜可人的稚嫩女子的泪。兵士也惊惶失措,而绵绵一想到封妃的诏文一下,她就是邵边野的人了,更是悲从中来地,哇哇大哭。
  殿内传出低沉地威喝声,“什么事?”
  兵土的胆子快吓破了,他立刻跪地,“禀大王,仇姑娘请求晋见。”
  “让她进殿!”
  “遵旨。”兵士慌忙起身拱手为礼,悄声祈求,“仇姑娘,求你擦擦眼泪,否则怒王若是误以为我对你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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