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二夜  第25章

作者:朱秋燕      更新:2021-05-21 03:05:16      字数:1060
  “瞎说。”她笑斥一声。
  这栋屋子里住着一对中年夫妇,是负责照管房子的,而房子的主人,一年中顶多住一两个月,也因此,屋主很大方的把房子借给华征夫妇用来度蜜月。
  华德兰因为脸上蒙着面纱,加上身着阿拉伯妇女服饰,看起来就像是当地人,管理员夫妇只是看了她一眼,并不太在意。
  她走人安排给她的房间,等到那名妇女退出去后,她伸手解下脸上的面纱。
  看着镜中的自己,华德兰轻轻按着额上的疤痕,之前细小的水泡逐渐消去,变成淡淡的红斑。
  她轻叹一口气,不知是不是上天捉弄,一年前她从沙国回去得此怪病,一年后又来到沙国,这个怪病竟有逐渐复原的迹象。
  晚餐时,听桂芳说屋主来了,她立刻以当地习俗女人不宜露面,婉拒下楼用餐。
  “好吧,不见就不见。听说屋主很风趣,我才不理会有什么忌讳呢。”桂芳见说不动她,只好一人下楼了。
  晚餐时,待在房内的华德兰,偶尔听到从楼下传来的笑声,但丝毫引不起她的好奇开门去一探究竟。如果是以前的她,早就在席间与众人高谈阔论了,哪像如今这般凡事都提不起劲的病模样。
  她早早上床就寝,睡至中夜,她被一种声音叫醒。
  她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又仔细听吵醒她的声音,当她辨认出来时,心中大吃一惊,那分明是华征曾经给她的哨笛吹出来的声音。
  她下床来到窗前,往外看出去,隐约看见有个人站在墙边,虽然明月高悬,但瞧得不是很清楚。
  她心想,吹出这笛声的人,除了哥哥之外,没有别人,说不定他又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事要通知她。
  她望望窗外高挂的月亮,轻叹口气,反正被吵醒,一时也睡不着了,于是抓起袍子披在身上,戴好面纱便摸黑走下楼。
  第十章
  “哥.是你吗?”华德兰走向那团黑影,压低声音半夜不睡觉,难道又有宝可以挖了吗?”“是的,这房子的地下有个很大的宝。”“你……”她倏地停步,这不是她哥哥的声音,而是……
  “没错,是我,法伊德·哈伦。”法伊德从阴暗处走出来。
  华德兰不由自主倒退两步,“你是这房子的主人……哦,我明白了。”
  她明白他为何会有华征的笛子,当然是华征给他的了,而华征为何连哄带骗地带她出来,可想而知是和法伊德串通好的。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明知答案是肯定的,但她还是想亲口问。
  “是的。”法伊德情不自禁上前一步,盈满深情的目光直视着她。
  “你为何这么做?”
  “为了见你一面,伊丝丽……”他张臂想拥住她。
  她连忙转身背对着他。
  对她闪避的态度,他不以为忖,只是把挂在手臂上的斗篷,轻轻地罩在她的肩上。
  “听说你生病了,我想晚上叫你出来,着了凉可不好,所以带了一件斗篷预备着。”他看到她身子微微颤抖,“你冷是吗?让我抱着你。”
  华德兰闪身躲开,并转过身来。
  法伊德看着她露在面纱外的双眼,感觉经过一年,两人之间似乎有些生疏,加上她这一年来为病所累,郁郁寡欢的样子,更增加一分距离感。
  “这一年来,你好像变了很多。”他语气中有淡淡的感慨。
  华德兰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开口问:“你的身体状况呢?伤都好了吗?”
  “嗯,好了,托你的福。”
  “哦,不是因为阿拉保佑?”她忍不住取笑他。
  “都有。反倒是你却给病拖累。”他顿了下,关心的问:“你生了什么病能告诉我吗?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医生,尽一切力量治好你。”
  “我……哥哥没向你说吗?”
  “没有,他只说是一种怪病。”
  “对,是一种怪病,你靠我太近,小心被我传染了,后悔见我一面。”
  法伊德怜惜的看着她,“我永远不会后悔,难道你忘了我们一起寻宝的那段时光吗?几天前在王宫的中庭里呢?现在你站在我的面前,我更加能确定那个背影是你,甚至在大厅中,你那双眼睛,透过密道中的眼洞跟随着我,我说的对吗?”
  华德兰黯然不语,许久才说:“我想看看你复原得如何。”
  他听了心中大为感动,“你如此关心我,为何不让我关心你的身体状况?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照顾你!”
  “法伊德……”
  他张臂搂住她,“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等了有一年了。”
  “你一直在等我回来?”她从他的怀中抬起脸问道。
  “从你在船上那一刻,我就在盼望了。”
  “那时我应该留下来照顾你的,只是……提不起勇气。我想我之所以得此怪病,定是上天在惩罚我知恩不报而离去。”
  “不,我受伤不能怪你。”法伊德内心充满喜悦,于是将话题转到一年前,他设下计谋想困住卡斯,却为了追她,反而被落石压个正着的事说明白。
  虽是一年前的往事了,但听到这么惊险刺激的计画,仍让华德兰吃了一惊。
  “当时你为何不告诉我?”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反正我会维护你的周全,让不让你知道并不重要。”
  “哼,说穿了还是男尊女卑的观念。”她离开他的怀抱,瞪大棕蓝眸子的看着他,“那时候咱们可是合伙人,你私自策画行动,违反了我们的誓约。”
  “哦,我违反了我们的誓约,那么是谁串通自家人,想独吞全部宝藏的?”法伊德不怀好意笑睨她说。
  “没错,是我。”华德兰坦承不讳,“不过,你怎会知道?”
  “想出来的。”他随意地踢了踢地上的沙子,“在我养病期间,什么事也不能做,于是在多次回想我们相处的过程中,让我发觉了不对劲。几天前,我和华征见面时,他主动说了出来。不过我猜想,你从卡斯帐里逃出来,是你哥哥赶去救你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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